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不可能!
难道是重名吗?可是恰好能成为黑巫师、又能被称作强大存在的汤姆·里德尔能有几个?
汤姆有些动摇了。
他当初制作这个魂器时封存的是十六岁的自己,按照他那丧心病狂、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个性,又好像干出来什么事都不奇怪。
万一……万一十六岁之后的他在攀附某个拥有权势的老女人时没有做好善后工作……
该死的!
他忍不住继续问:“那您的妈妈呢?想必一定是个美丽的淑女。”
斯黛拉很快写道:“谁知道呢?我压根没见过她。”
汤姆不死心地问:“那你甚至没有问过你爸爸一句关于她的事情吗?”
“问过呀,但是爸爸说,妈妈对他的事业已经没有任何帮助了,所以他把妈妈送到更合适的地方去了。”
日记本:……
如果汤姆有实体,此时一定会觉得脑壳疼,因为这太像他能干出来的事情了,他猜测那个女人在生下孩子之后就被秘密处理掉了。
“你为什么对我的妈妈感兴趣?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
汤姆此刻还是对她的身份将信将疑:“一个日记本怎么会有名字呢,您可以继续称呼我日记本先生,我想我的作用是为您解闷或者解答一些简单的疑问。那么,请问我有资格知道您的名字吗?”
切,骗子,你和金妮聊天的时候明明都做自我介绍了,还告诉她你是毕业于霍格沃茨的学长。
斯黛拉在纸上写道:“萝丝·里德尔。”
汤姆接收到日记本上的文字,看到“里德尔”这个姓氏又是一窒。
“很高兴认识你,里德尔小姐。”
第二天的草药课上,斯普劳特教授告诉他们,今天的学习内容是要给曼德拉草换盆,随后提了几个问题,例如曼德拉草的特性和危险之处,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各抢答了一个,分别为自己的学院加上了十分。
听到加十分,潘西说:“现在教授们加分越来越大方了。”
上个学年还是三分五分的加呢。
“扣分也越来越大方了,”达芙妮笑道,“一两百的分数看起来多,一次两次就扣没了。”
特指斯黛拉等人夜游黑湖。
莱拉说:“看起来你很庆幸自己没有参与那次夜游。”
达芙妮摇摇头,俏皮地眨眨眼睛:“我很遗憾没有参与那个有趣的梦境,现在想想,不管我们多去几个人,斯内普教授都能把学院扣的分数压到和格兰芬多一样,所以不去其实是亏了。”
“有道理。”
斯普劳特教授让每个人拿一副绒毛耳套戴上,要求一定要把耳朵遮的严严实实,因为听到曼德拉草的哭声会使人丧命,她自己也戴上一副粉红色的绒毛耳套,然后伸出手从土里拔出一个绿色的、丑陋的小婴儿,曼德拉草的叶子就生在它的头上。
斯普劳特教授为学生们选择的曼德拉草还只是幼苗,听到它们的哭声不会致命,但会使人昏迷几个小时,因此大家动手操作的时候都乖乖带着耳塞。
斯黛拉眼睁睁看着德拉科拎起曼德拉草的叶子,好奇地把手塞进了尖叫的小婴儿嘴里,然后一下子就被咬住了食指,疼到面目扭曲。
等到这节课结束,取下耳塞后的斯黛拉问他:“手指怎么样?”
好奇宝宝德拉科的耳尖微微泛红:“一点也不疼!它根本就没用力咬。”
斯黛拉也不拆穿他,只道:“这样啊,那我下次也试试。”
“不行!”德拉科立刻紧张地说,“会受伤的!”
刚说完就知道自己暴露了,这下连脸颊也开始泛红了。
“记得找斯内普教授要点愈合药剂。”她提醒道。
“嗯!”
德拉科高兴地想——斯黛拉可真关心他。
斯黛拉走出草药课教室的时候,听到身后的两个女生在讨论新入学的一年级新生,提到一个名叫“伊卡洛斯·克劳奇”的新生,夸赞他的容貌是多么地出众,性格又是多么讨人喜欢。
姓克劳奇?国际魔法交流合作司司长巴蒂·克劳奇的亲戚吗?
斯黛拉没放在心上,跟着莱拉等人径直去了餐厅。
诺特往常用餐都是独来独往,这次吃完后却在座位上略等了片刻,直到斯黛拉吃完才起身跟着她走出餐厅。
“这两天格兰芬多都在讨论一只白松鼠。”诺特低声问,“斯黛拉,你做了什么?”
斯黛拉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不光彩的行径——靠出卖色相混进格兰芬多宿舍偷日记本。
诺特停下脚步,一双沉静的眸子温和地注视着她:“不管是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你难道能替我潜入格兰芬多女生宿舍吗?”
诺特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一瞬间的空白,突如其来的困惑让他看起来有些可爱,斯黛拉微微勾了勾唇,继续朝前面走去。
好一会儿,身后才有人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来,诺特声音很轻,像是唯恐惊落枝头的雪:“你刚刚是不是笑了一下?”
“可能吧。”
诺特还想说什么,德拉科、扎比尼和莱拉等人已经注意到了落单的两人,停下脚步等斯黛拉过去。
很好看,诺特心想,多笑笑吧,我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