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寒风夹杂着雪花拍打着窗棂。崇祯站在书案前,面前摊开的奏折上记录着京营最近的动荡与反扑。他目光冷峻,心中已有决断。
“京营是都城的屏障,若不能肃清腐败,还谈什么保卫京师?”崇祯沉声说道。
张鹏跪在一旁,拱手说道:“陛下,臣已竭力整顿,但旧势力盘根错节,谣言四起,士兵们虽有改观,但仍存疑虑。”
崇祯合上奏折,眼神中透出不可动摇的坚定:“朕要亲自去京营,才能彻底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清晨,京营外寒风凛冽,积雪覆盖了道路和营门。士兵们早已接到消息,皇帝亲自前来巡视,整个军营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营门口的两排守卫士兵努力挺直腰杆,试图掩盖心中的慌乱,但每个人的眼神中都藏着不安。
远处,一列仪仗缓缓接近,马蹄声伴随着车轮的滚动声,沉重而威严。领头的是一队玄卫精锐,全副武装,身披寒霜。他们周身散发的肃杀之气,让站岗的士兵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皇上驾到!”一声高喊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马车停在营门前,崇祯身着黑色蟒袍,衣袖纹着金线龙纹,头戴圆顶暖帽,从车内走出。他目光如电,扫视周围,仿佛能穿透每个人的内心。
“参见皇上!”守卫们跪倒在地,声音因寒冷和紧张而略显颤抖。
崇祯抬手,声音低沉而有力:“起身吧。”
他迈步走入营地,脚踩在积雪上发出嘎吱声。每一步都沉稳而有节奏,仿佛踩在士兵们的心头。士兵们三三两两站在道路两旁,不敢正视他的目光,更多的人低着头,手指攥紧了武器。
营地内原本破败的景象在这刻显得更加刺目。破旧的营房、随意堆放的装备,以及稀稀散落的篝火,一切都无法逃过崇祯的眼睛。他走到一处角落,看到几名士兵正在分食一锅稀粥,锅里几乎看不到几粒米。
“这就是你们的早饭?”崇祯停下脚步,目光冷冷地看着那几名士兵。
一名瘦弱的士兵站起身,抖着声音回答:“回陛下,是的……平时都是这样的。”
崇祯沉默了片刻,环顾四周,随后低声说道:“让所有人集合,朕今天要看看,这样的京营,究竟是怎么守卫京师的。”
在粮仓,崇祯看到仅存的一些霉变的粮食堆放在角落,仓鼠的痕迹清晰可见。他转头问身旁的仓管士兵:“这些粮食,够全营吃几天?”
那士兵低头不语,片刻后低声回答:“大人,这……这些最多能撑五天。”
崇祯眼神一冷:“五天的粮食,士兵们还能撑五天的命。可我看到的账簿上,京营的粮草储备远远不止这些!你告诉朕,余下的粮草去哪了?”
仓管士兵扑通一声跪下:“陛下,这不是属下能决定的!是上面的命令……”
“上面?”崇祯冷笑,“朕这次来,就是要看看,这‘上面’到底有多猖狂!”
随后,他走入兵器库,看到锈迹斑斑的刀枪随意堆放,不少弓弦已经断裂。他拔出一把战刀,用力一挥,刀身竟然崩出一个缺口。
“就这样的装备,让士兵上战场?”崇祯将刀掷回兵器架,冷冷说道,“这是让他们去打仗,还是去送命?”
巡视结束后,崇祯命令全营将士集合校场。他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台下的士兵,目光中带着威严与冷峻。
“京营,乃是保卫京师的屏障。可朕今日所见,粮草匮乏、军纪松弛、装备残破,你们觉得,这样的京营,还能守住京师吗?”崇祯的声音不大,却如雷霆般在校场回荡。
台下的士兵低下头,无人敢出声。
“朕知道,你们很多人受了委屈。军饷被克扣,粮草被私吞,甚至有人散布谣言,挑拨你们的军心。”崇祯语气低沉,带着不可动摇的威严,“今天,朕站在这里,就是要告诉你们,朕来了,这些事情,都会一一清算!”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张鹏:“张鹏!”
张鹏上前一步,拱手应道:“臣在!”
“从今日起,你全权接管京营,肃清腐败,恢复军纪。任何人胆敢阻挠,朕准你先斩后奏!”
张鹏单膝跪地:“臣领旨!”
崇祯的目光转向台下:“朕还要告诉你们,谁敢再克扣军饷,谁敢再动摇军心,谁敢背叛京营,玄卫就在这里等着他!”
士兵们齐声高呼:“皇上圣明!”
与此同时,玄卫秘密抓捕了几名散布谣言的士兵和相关将领,并当场在校场处公开审问。
“这些人,是煽动你们的罪魁祸首!他们利用你们的信任,破坏军纪,让你们的军饷和粮草化为他们的财富!”崇祯指着跪在地上的几人,声音冰冷,“今日,他们的下场,就是背叛京营的代价!”
随即,那些人被押解离开,等待大理寺的审判。台下的士兵鸦雀无声,但每个人的目光中都透出震撼与警惕。
崇祯巡视结束后,再次回到高台上。他的语气柔和了一些:“朕不是来惩罚你们,而是来支持你们。只要你们忠于京营,忠于大明,朕会确保你们的军饷一分不少,粮草充足,装备齐全。”
士兵们的眼中逐渐闪现出希望,有人高呼:“皇上英明!”更多的人开始发出赞同的声音,整个校场的气氛渐渐热烈起来。
“从今天开始,京营不再是苟延残喘的军队,而是一支能让外敌闻风丧胆的铁血之师!”崇祯大声宣布,“你们是大明的守护者,是京师的脊梁。朕不会让你们再受委屈,但你们也要用行动证明,你们配得上这份荣光!”
士兵们齐声呐喊:“誓死效忠皇上!守卫京师!”
台下的声音震耳欲聋,士气重新点燃。
当夜,崇祯与张鹏和玄卫首领王安商议具体整肃计划。
“首要任务,是确保军饷和粮草的透明发放。玄卫要彻底清查所有相关账目,追踪每一笔款项。”崇祯沉声说道。
王安拱手道:“臣已派人监控涉案官员,一旦发现问题,立即扣押。”
“其次,所有将领必须重新接受任命。唯有清廉、忠诚者才能留任。腐败者,绝不姑息!”张鹏补充道。
崇祯点头:“京营是大明的象征,绝不能让其再度沦为腐败的温床。”
崇祯独自站在营地的一处高台上,望着士兵们整齐的营帐和隐隐约约的篝火光。他的心中复杂而坚定。
“今日京营的困局,是旧制度的恶果。但只要朕在,便绝不允许它再回到过去。”他的声音在寒风中低语,却充满了不可动摇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