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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办公室内,灯光明亮。
袁飞日斩低头批阅着最后一份作战计划,手中的笔在纸面划出最后一笔。
他放下笔,揉了揉眉心,目光微凝,似在权衡什么。
片刻后,他抬头对守在门外的暗部道:“去,把7小队暗部队长叫来。”
不多时,一名身着暗部制服、戴着面具的忍者悄然出现在办公室内,单膝跪地:
“火影大人!”
“起来吧。”袁飞日斩挥了挥手,示意他站起,语气低沉而威严:
“我有一项新任务交给你。带上你的小队,前往砂隐村周边区域,继续追查惠比寿母亲日暮良子的下落。砂隐村眼下忙于战争部署,内部防卫空虚,这是个好机会。”
队长面具下的眉头微微一蹙。
他清楚火影大人一向稳重,但这次任务……他心中难免有些疑惑。
他曾经看过关于惠比寿母亲失踪案的调查报告,线索稀薄,不多的线索还都指向了砂隐。
调查任务明明前段时间已经全线暂停,为什么火影大人如今要重新提起?
更何况,这次竟还动用了自己的小队——暗部里数一数二的精英,几名成员里,就有三名上忍,足以应对最棘手的任务。
尽管疑惑,他作为暗部的职责却让他很快压下了所有杂念。
他直起身,声音坚定:“明白。我会全力完成任务。”
袁飞日斩微微颔首,语气稍稍放缓:“去吧,注意隐秘,不必硬碰硬,优先收集情报。如果有新的发现,立即派忍兽上报。”
“是。”队长干脆利落地答应一声,转身消失在房间内。
偌大的办公室重新陷入安静,袁飞日斩缓缓起身,站在窗前,眺望远处昏暗天际。
他的目光深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惠比寿……那孩子的血继限界,确实让人惊艳。
能够毫发无损地穿过所有障碍,这种能力独特得近乎不合理。
然而,这种强大的能力,偏偏只在血脉中传承。袁飞日斩心中疑云丛生,惠比寿的母亲,两次被劫持,真的只是巧合吗?
会不会跟他这种血继限界有关?
他摇了摇头,心中已然有了自己的判断。
血继限界的存在从来是福也是祸,它让人强大,却也会招来无穷的麻烦。
这正是他劳师动众的原因——无论真相是什么,他必须找到惠比寿的母亲,血继限界绝不能外流!
只有弄清真相,才能让村子彻底安心,也才能让惠比寿这个小鬼不会因为血继限界而被更多人盯上。
窗外,风吹过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袁飞日斩负手而立,目光如炬,仿佛看穿了风的尽头,也看向了未来将至的风暴。
“踏……踏……”
楼梯间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每一步落地都仿佛经过刻意计算。
惠比寿听见这声音,眉头微挑——这分明是来人有意提醒自己:我要上来了。
他缓缓停下手中的治愈术,手掌上莹绿色的光芒渐渐黯淡,屋内的空气似乎也随之安静下来。
很快,一个身穿兜帽连体衣、戴着面具的忍者出现在门口。
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之前那些起爆符还是凌乱的一堆,此时已经被码得整整齐齐,厚厚的两落安静的放置在托盘上,如同两摞厚厚的钞票,一侧,还有一个封火法印卷轴。
然而,这并不是惠比寿最在意的。
他注意到,那个忍者,端着托盘的姿势极其小心,手臂尽量伸直,仿佛生怕托盘上的东西会随时炸开。
尤其是那两落起爆符,他甚至偏了偏脑袋,拉开了一些距离,像是光多看一眼都会炸似的。
“别担心,我制作的起爆符只有我能引爆。”惠比寿瞥了一眼托盘,语气平淡,却开口问了个让人意外的问题:“我墨镜呢?”
猎的脚步顿了顿,面具后传来他略显闷闷的声音,似乎夹杂着一丝不耐烦:“墨镜?”
他低头想了想,似乎终于记起了什么。“哦,对了,当时你冲我喊时好像是戴着一副圆片墨镜……不过,”猎的语气顿时变得有些敷衍,“我没见着。你被送来的时候,全身的东西都在这托盘里了。”
说完,他将托盘放在桌上,立刻后退了几步,虽有惠比寿的解释,仍像是想跟桌上那些“危险物品”划清界限。
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巾,低头开始仔细擦拭自己的手指,仿佛方才端托盘时已经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他的动作一丝不苟,指尖和指缝都不放过,还换了一张纸巾擦了一遍手背,才满意地将纸巾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惠比寿看着这一切,内心啧啧称奇,这忍者怕不是有洁癖吧。
“好的,谢谢您。”他叹了口气,带着几分失望说道:“算了,大概是丢在木叶医院了。”
“不用这么客气!”猎抬起头,声音平静,“火影大人交代过,这几天要好好照顾你,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我说。”
惠比寿看了一眼腹部的伤口,抬头问道:“您是那天结界班的大人吧,我认得你的面具!”
猎点点头:“不用叫大人,虽然火影大人有令,不要主动打探你的情报,但是他私下里交代我,可以和你互相探讨交流一下……”
惠比寿狐疑:“火影大人什么意思?”,他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猎摆了一下头,像是再审视眼前这个少年:
“火影大人的意思……额……可能也许——我们未来会是同事?”猎的语气也不太确定。
不过随即,他就来了兴致,转移话题道:
“这些都不重要,我至今都有个疑问,想请你给解答一下!”猎的态度渐渐端正,完全没有因为惠比寿的年纪而小看他。
“你是怎么一个人穿过那个大阵的?”
猎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但透着一丝掩不住的好奇。
惠比寿靠在床边,抬眼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回答:“体质特殊。”
猎点了点头,面具后的眼神却骤然一亮。
他身为结界班一班的队长,这样一句简单的话,瞬间让他脑中联想出无数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