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轻帆语气轻柔,因着这件事情是她闹出来的,而且还害得老夫人和黎恩跟着受罪,她心下多少有些许心虚。
她小心地看着黎怀仁的脸色,咬唇道歉:“这件事情是我惹的,我对不起你!”
“老夫人和恩儿怎么样了?都怪我,我这就进去给他们赔罪!”
洛轻帆说到此处的,已经泪水盈盈,却强忍着不让眼泪从眼眶滴落下来。
她抿唇,眼神坚定:“怀仁哥哥,这次事件是我考虑不周到,该我承担的责任,我一定会承担!”
洛轻帆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看向黎怀仁亦是目光灼灼。
黎怀仁深吸一口气,一开始出了事情,他确实心里稍微有点埋怨,但只要看到洛轻帆这般既负责又干练的模样,黎怀仁便觉得是自己的气量小了。
似轻帆这般不俗之人,成事之前必然会历经一番磨难。
虽然此次奶茶事件出了岔子,但这过程中他仍然看见了轻帆的本事。
她能一夜之间,让全城的大部分人都喝过她的奶茶,便是这份能耐,就不是旁人可比拟的。
黎怀仁拉过洛轻帆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紧紧攥住。
“你又胡思乱想什么了?”
黎怀仁眸光温柔,语气更是软得能掐出水来。
“这事儿虽然出了岔子,但我愿意与你一起担着!”
“轻帆,你值得!”
黎怀仁将洛轻帆的手凑到自己的唇边,并未吻上去,而是仰头看着她。
“轻帆,虽然此次咱们出师未捷,但是我知道你非池中物,只差一次机会,便可一飞冲天!”
听得黎怀仁这般肯定自己,洛轻帆眼中光彩更甚。
她额间扬起焕彩,嘴角扬起自若的笑意。
“可是,老夫人和恩儿!”
“你放心,他们知道你也是无心之失,是以并未责怪你。更何况祖母和恩儿现在身子已经见好,更无需担忧。”
洛轻帆这才完全放下心来,只要老夫人和黎恩这边稳住了,那她苦心筹谋,想要嫁入忠勇侯府当主母的计划便没有出错。
稍稍隐了情绪,洛轻帆面色多了一丝轻松:“怀仁哥哥,我有事情和你说!”
黎怀仁眸光一闪,面色略带深沉:“轻帆,我也有事要告诉你!”
二人相互对视,周身情谊流转。
“你先说!”
互相推脱一下,眸中深意更甚。黎怀仁拉着洛轻帆来到方才安无恙烧水的锅前,指着那一锅杂草煮的水。
“轻帆,我们有救了!”
“这一锅水,便是那怪症的解药!”
黎怀仁安无恙煮这一锅水给老夫人和黎恩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通。
有深情的对洛轻帆提议:“依我之见,咱们依照安无恙的法子烧一锅水出来,分给那些怪症之人喝下去,倘若他们病愈,咱们倒也不必再逃!”
黎怀仁说完,面上多了一丝轻松。
洛轻帆听闻此言,眸光微微闪动。
“这水竟然当真如此神奇?”
洛轻帆舀起一碗,在鼻间闻了闻,又嫌弃地倒回锅中。
复又看向黎怀仁,眉宇间尽显凝重:“以我看来,此事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怀仁哥哥你看,这一锅水煮的草,都是些寻常随处可见的杂草。”
“倘若安姐姐懂医术,便知道草药一门学问十分精深,杂草绝不可能治病,那么这真正发挥作用的,定是锅底的药渣!”
洛轻帆将锅里,安无恙不愿清理,随着地锦草一块儿煮了的泥土给捞出来。
“这些药渣才是关键!”
“怀仁哥哥,想来安姐姐真的有治疗此次怪病的方子,但是她太恨我了,不愿意让我知道这药方为何,所以捞些杂草掩人耳目!”
黎怀仁霎时间攥紧了拳头。
“安无恙,这个妒妇!”
“她竟然为了如此心狠手辣,为了心中那点上不得台面的醋意,给祖母和恩儿的药里掺杂草!”
“轻帆,多亏你发现了其中奥秘,不然我还被她蒙在鼓里!”
黎怀仁心下恨得紧,咬着后糟牙,继续恨道:“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放过她!”
洛轻帆眸子轻轻转动,待黎怀仁发现完情绪,才又接着同他交换消息:“怀仁哥哥,我也有一事要同你商量,方才我听闻,城主府门口,有人已经开始放药!”
“你猜放药的人是谁?”
黎怀仁眉头轻挑:“难不成此事惊动了城主?”
“不,是***!”
黎怀仁心下忽而震颤,***天人之姿,人中龙凤,深受先皇宠爱。
在那场浩劫之前,京中男儿无不以能一睹***芳容为豪。
竟然是***?
倘若此次能与***结交,哪怕只是同她身边的下人产生联系,对他回京后的助益,亦是不可限量的。
黎怀仁喉痛滚动,下意识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