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她放平躺在床上,伸手摁压住他心脏的位置,用妖族血脉传承的,灵指断毒,阻止血脉的流动。
因为骨虫是通过血液,进入人体五脏六腑,我必须先阻断。
我知道血脉一旦被阻断,那疼痛是一般人无法承受的,但是别无选择。
我找准谷虫入侵的几条血管,封闭堵塞,赵玲玲疼得冷汗淋漓。
“啊!”
“好痛,我受不了了,曾宇哥,你杀了我,给我个痛快吧!”
“啊!我受不了了……”
“呜……”
赵玲玲哭泣的同时,指甲掐进我的肉里,我硬生生的忍着。
由于是第一次动用妖族血脉的传承,我颇有几分吃力,好不容易才完成。
我刚准备起身,疼痛难忍的赵玲玲,一口咬住了我的胳膊,含糊不清的叫着。
“啊!好痛……”
我疼的龇牙咧嘴,我忍受着剧烈的疼痛,任由她咬住我的胳膊。
直到最后,因为血管的堵断,她再一次陷入了昏迷之中,我才得以脱身。
我快速跑到门口,冲着堂屋里面出来的赵强开始吩咐。
“马上到村子里面去收集几种东西,记住越多越好,我要以毒攻毒。”
“什么东西?”
赵强急切的问道。
由于怕他记不住,我特地掏出笔和纸将要的东西写下来,边写边交代。
“粪水,童子尿,记得,要八岁以下的孩子的才管用,恶露血,再找一只黑狗,一只公鸡。”
我将字条写好递给赵强。
赵强瞬间一脸懵逼:“其他的东西倒是知道,可这个恶露血是什么?”
王大娘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一直单身着,不知道也正常,赶紧跟大娘走,我媳妇的马桶里就有。”
赵强听到这句话,脸都红到了脖子根,一脸尴尬的跟着王大娘离开。
所谓的恶露血,就是刚生完孩子的女人流出的经血,之所以会叫恶露,是因为这东西极为污浊。
也就是这种污浊的东西,才能够配上其他几种东西,达到以毒攻毒的效果,将赵玲玲体内长大的蛊虫先引出来。
至于那些还是虫卵的,还得找到对口菌才能够彻底根除。
其他的村民,跟着王强纷纷在料理老太太的事情。
一边是温海带着一群道士做法事,王强则是带着一群村民,准备明天出殡的东西。
“记住了,这四个纸人,摆在院子的东南西北四个角,记住,千万别画眼睛。”
村里面的一个小青年,撇了撇嘴,颇有几分疑惑的问道。
“为什么不换眼睛?”
“你说这纸人没有眼睛,下去不但照顾不了赵大娘,反过来,赵大娘还得照顾这几个瞎子岂不是闹心?”
王强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叫你不画就不画,哪来那么多废话?”
“赶紧把纸人扛去摆好,要真画了眼睛,只怕吓破你的胆。”
由于两个人之前法事的时候就认识,赵强也是半开玩笑半当真的提醒,毕竟有些事情天机不可泄露。
那青年撇了撇嘴:“搞得神神秘秘的,还真当这世界上有鬼似的。”
所谓年少轻狂,不怕鬼王,这小子将这句话刻写的淋漓尽致。
由于担心赵玲玲,我只是随便吩咐了一句王强。
“王强,玲玲那边情况不好,你这边可能看紧点,别再出啥事儿。”
“知道了。”
王强回应了一句,又拿出村民们准备的供果,放在法坛供桌上,还不忘记东南西北四个神位。
我看到以前没有漏洞,这才又放心的回到赵琳琳的房间。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王大娘和赵强走进厢房,将我要的东西放在我的面前。
“大师,其他的都还好,就这个恶露血现在就只有这么一点了。”
我检查了一遍,接着冲着两个人道。
“搞一口铁锅,把这些东西混在一起煮成汁,然后端到厢房来。”
“好,我这就去准备。”王大娘说完转身出门,赵强也跑去帮忙。
又过了半个小时后,被熬好的汁水被断了进来,整个厢房顿时臭气熏天。
赵强都被凶的有些受不了,“这东西是是外敷还是内服?”
“当然是内服了,不然怎么把蛊虫逼出来?”
我说完从他手中接过碗,王大娘便是一脸担忧的看着我道。
“这东西这么臭,怎么吃得下去?”
“吃不下去也得吃。”我说完端起碗走到床边,伸手掰开赵玲玲的嘴,将来一碗臭气熏天,糊糊的汤汁灌进她的口中。
药汁下肚,不到十分钟,原本婚礼的赵玲玲,睫毛颤动几下,脸上呈现痛苦之色,口中发出痛苦之声。
“嗯!好痛……”
就在她迷迷糊糊叫痛的时候,我一把扯开她身上厚厚的衣服,肉眼可见,在他心脏的位置,有一股东西拱起,还不断挪动。
赵强顿时惊呆了。
“这是什么?”
“这就是他体内长大的蛊虫,这些古虫大概十五天一个周期,只要我们将这些长大的古城引出来,玲玲暂时就没有危险,我们有十五天的时间,足够找到对口菌。”
我说话的同时,早就有预感,伸手摁住胡乱乱动的赵玲玲。
“快放开我,我好痛,我想吐……”
赵玲玲语无伦次的说着,而那股拱起的东西已经从她胃部逐渐的移动到喉咙,看上去就像一条长形的咽喉。
我转头冲王大娘死了个眼神,王大娘立刻将刚才那个盘端了过来,我将赵玲玲扶起来,便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呕!”
“噗!”
臭气熏天的污秽物吐了半盆,血色的液体里面蠕动着两条筷子大小的虫子,通体透红,触须及长。
“妈呀!”
“这是什么东西?就像是长胡子泥鳅,这么恐怖的东西,就是苗疆蛊虫?”
赵强也是惊呆了,不可思议的盯着盆里面的怪虫,惊恐道。
“这玩意儿好吓人,在玲玲的身体里面,她怎么受得了,不痛才怪!”
他说着跑到妹妹的身边,关切的开口询问道:“玲玲,现在还痛吗?”
赵玲玲虚弱的躺在床上,摇了摇头:“哥,别担心,我已经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