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老实说吧,替嘉贵人做过哪些恶事,省得受罪。”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赶快放我回去,不然嘉贵人不会放过你的!”
“你的主子嘉贵人自身难保,你早点招也能求个痛快,我的手段可不是慎刑司那群没用的能比!”
齐鹤凌空挥了一鞭子,如非太难啃的骨头,他对刑讯弱女子不感兴趣。
黑暗放大了贞淑的恐惧,她知自己难逃一死,可除了昭妃,玫贵人那处她还未找到机会下手。
难道皇上查出哲妃的死有异了吗?可皇上缘何查起了陈年旧事?昭妃就如此重要吗?
贞淑将自己做过的事回想了一遍,耳边又响起了一道鞭声,嘉贵人既保不住那其他人也别想好。她要为下一位玉氏贵女铲除未来的对手,为王爷留下后路。
“这位大人,我认,但这些事都是奴婢一人所为,与嘉贵人无关!”
齐鹤握鞭的手紧了紧,不是,你还真干了不止一件恶事啊!
“你从实招来,皇上自有分辨。”
“当年哲妃便是因食物相克而母女俱亡,此事由奴婢和皇后娘娘身边的素练暗中为之,王府女眷皆大开方便之门。只因哲妃在王府中率先诞下长子,挡了她们的长子之位,更挡了皇后的嫡长子之路。”
“连一向清高示人的乌拉那拉贵人觉察异样后也不曾告诉还是宝亲王的皇上,任由哲妃缠绵病榻。这宫里的女人又有谁是真的清白?”
“还有昭妃,在王府独善其身,怎么入宫就得了皇上的青眼?这么隐蔽的法子,奴婢第一次用上,她不仅躲了过去还顺藤摸瓜找到了奴婢,她又是什么纯良之人?”
“奴婢记得清清楚楚,皇后娘娘和慧贵妃、纯嫔都没有少劝哲妃多吃一口,无非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罢了。”
好啊,贞淑这一招供把皇上的妃嫔都拖下水了,没一个是好的,在她口中昭妃也成了居心不良之辈。他该怎么向皇上回禀呢?
“把人看好了。”
齐鹤丧着脸出了小屋,他是如实禀告还是如实禀告呢!
这才隔了几个时辰?哦,两个时辰。那齐鹤说的话他怎就听不懂了?
弘历手上的折子一个不稳“啪”地落在御案上,他没听错啊!他的皇后和大小妃嫔们联合起来送走了哲妃和他的皇二女!
“荒唐至极!”
“放肆!她们怎么敢对皇嗣下手!哪日朕挡了她们的路,是不是也要杀了朕!”弘历气得口不择言。
齐鹤跪在地上,头快和地面齐平了,他是来问皇上这事是查是放,皇上自个就盖棺定论了!
“你去把……”弘历刚想让齐鹤抓了素练审问,蓦地记起人早就不在皇宫了。
“好啊!好极了!朕猜得果真没错!皇后不愧是皇后!早早将人送出宫去绝了后患,是料到有这么一日了吧!”
气成疯龙的弘历当下就要摆驾长春宫去问罪皇后。
“皇上!”齐鹤舍生忘死地飞扑上去(换了个位置跪好)拦下了人,皇后的罪就草率定下了?
“哲妃之死仅贞淑一言,不足取信。皇后娘娘乃一国之后,皇上匆匆前去伤了感情是小,您登基不久,传出帝后失和是大啊!”
先帝是不是早就想到了会有今日?被精挑细选出来的齐鹤感觉自己的来日一眼就望到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