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常在冒了杀头的大险说出皇帝瞒下的秘密,咱们也不能亏待了人家。”
年夫人心思玲珑,深知情分易变,世兰又一根筋,长嫂如母,她得替她消去后顾之忧。
“夫君差人去查查安家有什么人在,安常在的父亲得用就提拔一二,若是个拖后腿的也帮安常在把人调教了。”
“宫中日子难过,给安常在的回信里放上一万两银票,算是年家的一点心意。总归是世兰喜欢的人。”
“都听夫人的。”
安常在耳聪目明,智勇过人,她能为世兰虎口拔须,这份情意,他年羹尧绝不会忘。
信一送出,大系统就监测到了。蚊子再小也是肉,事关它挣的外快得时刻关注着。
等信送到周宁海手上之前,它就截了过来,时间掐的刚刚好,还省了它的能量。
“宿主,年羹尧回信了。”
“一万两银票,好大方的手笔。年世兰和年羹尧不愧是一脉相承。”
陵容拆开信,入目就是十张一千两的银票。皇帝都清粥小菜的,人比人气死人就是这么来的。
“他挺有礼貌的,感激的话出口成章,大半张纸都是好话,只托我包容年世兰的脾性。看来年世兰在年家的份量极重。”
信里还给她留了一条年家的暗线,这是正式绑在了同条船上。想必她的好父亲安比槐也有人帮她料理了。
“宿主姐,还用我帮忙传信吗?”
“你不是废话,一次挣我五积分,贪心了啊小系统。”
“宿主英明,有事喊我就成。”大系统揩去不存在的虚汗,谁让它的宿主对能量波动了如指掌。
陵容也不计较这点积分,她得到了好处,要长久合作下去给大系统尝些甜头也没什么。
一来一回送信等信,晚膳都用过了。江太医开的药熬了一副,搁在桌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天边明月隔着一层薄雾洒下朦胧的月光,清清冷冷地照着陵容,一声无奈的叹息飘散在了空中。
菊青轻手轻脚进了屋,准备将药拿出去倒了。
“宝鹃怎么样了?”
“啊,回小主,宝鹃姐姐退了热,奴婢去看过,她已睡着了。”
“明日把江太医的药熬上,喂宝鹃服下。”
“是。”菊青想说药是给小主的,小主不喝药身子会撑不住,可记起宝鹊的话,她老实应下了。
忙了一天,胤禛刚要摆驾去翊坤宫安抚年世兰,就在苏培盛的话下收回了脚。
“皇上,华妃娘娘身子不适,命敬事房撤了绿头牌。”
苏培盛起初比皇上还不可置信,华妃恨不得把旁的妃嫔的绿头牌都毁了,就是病了也要皇上去看的人。
更别说晨时才横行霸道地刁难了安常在,这病有几分真假,又是为了什么,只有华妃心知肚明了。
“今日后宫又生了何事?”
“回皇上,华妃娘娘请安时带走了安常在。安常在是坐着华妃娘娘的轿辇去的翊坤宫。”
“胡闹!皇后呢?世兰任性,她身为皇后也不拦着。后宫不宁,没得叫朕烦心!”
苏培盛虽未明说,胤禛又怎能不知是华妃逼着安陵容坐她的轿辇。暗里也就算了,偏生闹到了人前!
年世兰:对对对,是我逼容容坐轿辇,我心疼容容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