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整理了下微微凌乱的衣饰。
沉着声音问她:“下一步你打算如何做?”
“马匹失控太子妃受惊晕厥。”沈晚棠扬唇:“接下去就看殿下的调查了。”
沈晚棠冬狩前一日仔细想了想。
自己如今的骑术还什么都不是,若是有心之人利用骑术这方面来陷害她,她逃无可逃,而身为太子妃,若是连最基本的骑马都不敢上的话,只能让人瞧不起,对自身不利。
最好的办法便是让所有人都不敢让她上,生怕她出了事。
如今这一遭,调查下来,正中她心。
墨淮序没多说其他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握住她冰凉的手。
“而且……”她唇张了张,看了他一眼:“虽知殿下这两日说的话看我眼神全都是为了演给她们看,可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照样会受伤。”
“……”他顿了下,伸手敲了下她的额头:“乱扯。”
“真的。”
她握住他的手,直接放在自己的心口处:“不信殿下你摸摸。”
“……”
掌心明显地感受到眼前之人心口处的跳动,那是否是她心动之声墨淮序不知道,可此刻他的心脏确实不太平。
他淡定地收回手。
沈晚棠看了看四周,静悄悄的,方才来的路劲若不是经常出入之人,估计找不到这条路。
“殿下,我们时候回去,怕是一会儿便有人找我们来了。”
“等会。”
墨淮序站起身,背过身往前走了几步。
拿起一个骨哨轻轻吹了一声。
须臾,一个戴着帷帽的身着轻装的女子便出现在眼前。
墨淮序转过身朝沈晚棠说了句,“在这等孤,一会便好。”
她乖乖点头。
紧接着,墨淮序与那女子走进一个洞口之中,看着那女子的背影,沈晚棠一眼认出便是这段时日,出入墨淮序书房的那个人。
两人到底在谋划什么,又是什么关系。
她乖乖地坐在石头上,脑袋隐隐发沉,她头抚着脑袋,闭着眼睛。
一开始听不到任何声音。
可后面隐隐有些声音若隐若现地传进沈晚棠的耳畔之中。
先是那女子的声音:“为了殿下万死不辞。”
墨淮序说了什么她没听到。
再紧接,墨淮序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该开始学着放下了。”
那女子原本平静地声音突然大了些:“放不下的,殿下告诉我,这要如何放下。”
墨淮序应是没说话。
那女子又道:“殿下让我放下,那殿下放下了吗?殿下不照样放不下。”
沈晚棠睁开眼眸,目光看向那山洞。
这些对话……怎么两人之间有什么私情一般。
很快,察觉到山洞里有了动静。
墨淮序率先走了出来,后面那女子对她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脑袋疼?”他大步走到她面前蹲下,摸摸她的手,依旧冷冰冰地:“很冷?”
她视线往那女子离开地方向看了看,心里琢磨了下,语气带着隐隐的不高兴的情绪:“殿下,那女子是谁?”
“没谁。”
他伸手将她抱起来,摸了下她屁股后方的布料,被雪浸得微微湿了,自己坐到那石头之上,让她坐在自己身上,身上的披风紧紧地揽住她。
摸摸她的脑袋,没有发热的迹象。
沈晚棠听到他依旧不愿意多说的模样。
只是将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垂着眸子一言不发。
“再等一刻钟,便带着你回去。”
她闷闷地嗯了一声。
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墨淮序觉得她貌似有些不高兴,但认真一看好像又没有。
看时间差不多。
墨淮序抱着她站起来,让她坐到马上,自己再翻身坐上去,整个人揽着她。
“靠着我。”
她没有动作,转过脑袋,启唇道:“那女子是前几日殿下的贵客吗?”
墨淮序顿了下,轻轻点了点头。
“殿下与那女子很熟络?”
“没有。”
“殿下……”
“坐好。”墨淮序掐住她的腰肢,固定好她的位置。
沈晚棠委屈地瞥了他一眼,转过头安静地靠在他的胸膛上。
墨淮序顿了顿,方才那委屈巴巴地眼神是怎么回事。
未出这小树林之前,他缓缓驾着马往前走。
她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你若是想要骑马驰骋狩猎野炊,孤等有空之时再带你去。”
墨淮序觉得气氛不太对劲,垂眸瞥她一眼,主动出声。
可她仍旧闭着眼睛,微微皱着眉心,看起来像是真的晕倒了一样。
仍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等快出小树林。
墨淮序嘱咐了一声,脸上立马转换个神态,驾马快速往前奔。
……
墨淮序抱着昏迷的太子妃回到营帐,四周乱糟糟的。
太医紧急去为太子妃请脉。
等太医出来之后,跪地禀告:“殿下,太子妃受了巨大的惊吓,身上多处轻微扭伤,得好好休养,臣派些药服下之后便好。”
墨淮序点点头。
等营帐里只剩下她们两人之时。
沈晚棠眨巴着眼睛看了看他,突然转过身侧躺背对着他。
墨淮序:“……”
在床边坐下,语气带着讨好:“怎突然不与孤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