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发生了宫宴上,不怎么愉快一幕。
恒宁公主和北狄五皇子和亲的圣旨,也如期而至。
京城百姓多数不明里面的事情,只知道北狄五皇子带着满满的诚意,想要娶大夏公主,自是欢欣鼓舞。
一时间,京城百姓和官员的兴致高昂,北狄求和的事情,发生在七皇子厉淮然从北境归来。
这份功劳和荣誉,也是落到七皇子头上。
七皇子的民意和呼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同时,七皇子继妃的人选,也成了京城热议的话题。
至于扶正颜漫漫和沈侧妃其中一,风头已过,便再也没有人提及。
“郭家小姐,我可是听说这郭家小姐福气很好,这郭家小姐出生没有多久,太后便被先皇册封,郭家老爷,不仅子嗣颇丰,仕途也是一番丰顺,我大夏的国母,这命数就应该要这样的,说不定七皇子娶了郭家小姐,南边的战事也消停了,那我大夏岂不是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了?”
“兄台,像你这么说,我大夏的子民在结婚之前,都去佛寺合八字,如若这女子是个没有福气的,即便是宰相之女,也不能娶了?哼,岂不是笑话,我大夏的国泰民安不是靠将士们的誓死奋战,反而靠女子的福气?”
“哎……我可没有如此说,只说这郭家小姐命好,命理带福气,可没有说宰相之女运数不好,你不要无赖我。”说着人往人群外面退了几步。
和刚才的人,拉开关系,唯恐沾上一星半点。
“哼,小人之人,要我说,周大人之女端庄大方,温柔娴淑,父亲又是御史,最是聪慧不过,入住七皇子府再好不过。”
“认同,谁人不知道,七皇子常年征战在外,府中长久没有女主人主持中馈,听闻前几日七皇子还亲自处理了后宅的奴婢,要我说,七皇子现在后宅,就缺个像朱小姐一样的大家闺秀。”
“妾室终归是妾室,打理中馈,抚养子女,就是上不了台面,相信皇上和皇后,不久就能给七皇子找到一个合适的继妃,以安七皇子处理国之大事的心。”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附议。
楼上的茶楼,沈如烟听着楼下的议论,恨不得下去直接撕了那些人的嘴。
“侧妃,您大人有大量,万不可生气。”尹氏九死一生,好不容易自家主子从人牙子手里把自己重新买了回来。
惊魂未定的时候,便听到楼下人的议论,属实不敢下楼替主子出气。
万一被七皇子的人再发现,估计怎么死的,她都替自己想好:“主子,你不能扶正,周侧妃不也是一样的吗?更何况继妃入门,第一个整治的不就是周侧妃吗?老奴瞧着朱小姐和郭小姐,可没有主子您心慈手软,她们背后可是靠着太后和淑贵妃呢。”
尹氏虽然换下了衣服,但身上的味道还是昨晚柴房里面骚臭味。
如今尹氏,走的近了两步,沈如烟跟进了茅房一般。
秀眉微蹙:“好了,嬷嬷我知道了,你先和管家到城南的院子里休息几日,等过些时日,我再想办法,让你重新回府里伺候。”
沈如烟厌烦的摆着手中丝帕。
只是这一等,便等到了郭家小姐赐婚给八皇子的圣旨,陈国公府三小姐赐婚给五皇子侧妃,朱欣桐赐婚给七皇子做继妃。、
这些圣旨,倒也不是让京城上下震惊,毕竟,这些传言早就在民间传播好些天。
最让人意外的是,皇上居然把未央公主赐婚给去年的新科状元丁儒。
早先谁都不知道,这位文采斐然的新晋状元郎,居然会尚公主。
“这也难怪,丁大人虽然才学斐然,毕竟家底不丰厚,尚公主是最好的出路,你看长公主驸马,不就仕途不就很好吗!只要公主在,驸马永远光鲜亮丽!”
“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丁大人怎么能尚公主呢,岂不是要自断前程?哎!”
“哎,话不能这么说,未央公主是皇上最小的女儿,比不得恒宁公主刁蛮张狂,听闻未央公主文采也是不错,更是礼遇宫人,我瞧着和丁大人极为相配,再说丁大人的家世,如果不是外戚帮衬,如何能在朝中有一席之地?”
“你……我们读书人,怎可走捷径,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便断送了入阁拜相的机会,这么多圣贤书,岂不是枉费!”
两人各执一词,短时间内各自说服不了对方。
最后还是被衙役们驱赶,这个话题,才算停歇。
不过,显然这个话题,不是一两个人如此想。
本来看不惯丁儒的人,添油加醋,更难听的话,也是有的。
颜漫漫听着平儿香冬几人的愤然,点了点头:“义母,还好吗?”
圣旨已出,想来丁儒也早早知道,她现在不担心丁儒,反而担忧义母。
前面义母也在四处给丁儒,相看正妻,哪里想到丁儒居然盘算的是尚公主。
“回侧妃,丁夫人虽然情绪有点低落,不过,见到奴婢过去,还让奴婢给侧妃带话说,她无妨,丁大人大了,有些事情她也管不过来,还望你不要生气。”
“生气?我?”颜漫漫左右没有想明白为何丁夫人如此说。
直到晚上厉淮然回来,说到此事。
“没有什么弊端,未央小孩子心性,以前她和恒宁走的较近,恒宁如今被父皇关了起来,出嫁前都不会出宫。”
颜漫漫才想到,丁夫人可能说的未央公主和恒宁公主的关系。
年底之前,朝廷礼部办了起来,公主皇子们的婚礼一个接着一个。
颜漫漫在后宅也给几个丫鬟,准备了婚礼,一个丫鬟分别在府外送了一个小院。
无论平儿香冬绿萍三人,婚后过的如何,总保证他们有自己的家,不被婆家给欺负了去。
新年之初,京城披上了一袭绚烂的节日盛装,处处洋溢着辞旧迎新的喜悦与祥和。
红绸高挂,灯笼璀璨,大街小巷被装扮得喜气洋洋,空气中弥漫着鞭炮的余香与年夜饭的温馨气息。
然而,在这欢庆的时刻,皇宫深处却笼罩着一层不为人知的阴霾。
洪启帝,身体竟在毫无预警之下日渐衰弱,朝野上下无不忧心忡忡,私下里议论纷纷。
一道突如其来的圣旨,打破了七皇子府的宁静。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近体违和,久治不愈,心忧国事,恐难以亲理朝政,特封七皇子厉淮然为太子,入住东宫,并太子监国,宜承大统之重责,然国事繁冗,需手足之助。七皇子德才兼备,素有贤名,着即日起,入宫侍疾,并协理朝政,以慰朕心。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