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渊泉的话没有丝毫收敛，甚至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加止不住，充满着兴奋道。
“我收回我上一次跟你的交谈，你的才能不是不下于我，你或许在我之上，我相信你我联手，绝对能在最短时间内完成重度感染生灵所要东西。”
陈教授女士听得失神。
她没有去管陈渊泉最后的话，满脑子都停留在陈渊泉先前一话。
就像是一锤砸在脑门上。
砸得头晕目眩。
陈教授女士此刻被震撼得脑子发晕。
“……夜之王前辈免疫了感染？”
她口中呢喃，已经无法思考其他，怔怔看向秦夜。
“被你这个杀人魔夸奖，我怎么感觉一点快感没有。”
秦夜在这时随口回应。
“那就让我姐夸你，你既然找得来我姐，必然知道我姐的身份，当今749局的研究部负责人，不过也对，就算是749局的负责人，跟你比起来，如同蚍蜉与皓月。”
陈渊泉刚说完。
秦夜倏地接过话道。
“你最后这话不错，我已经有一点点感觉到快感了。”
对于秦夜的调侃，陈渊泉并未去计较，额头上的嘴巴开阖，咧嘴直说道。
“我这话可不是夸奖，只是说事实罢了，当然，你要当做我拍马屁也行，我不介意，只要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免疫感染的，我愿意每天拍你马屁。”
陈渊泉漆黑双目灼灼，仿佛有光要射出似的。
这时候。
刚缓过劲的陈教授女士一听，不禁看向陈渊泉，神色显得古怪。
“从小到大，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你如此夸人。”
陈渊泉一笑道。
“我不夸人的原因，姐你自己清楚，不是我不会夸人，而是从小到大，直到我死前，在这个超脱世俗的研究圈子，都从未碰上能值得我刮目相看的人。”
“不过现在有个例外了。”
他这边正说着。
陈教授女士那边并未没去回答陈渊泉，只是往秦夜看去。
她道。
“夜之王前辈，他这人是个神经病，你可别答应，因为他真的为了得到想要的研究学识与结果，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虽然陈教授女士不觉得秦夜会答应，陈渊泉刚才的离谱玩笑要求，但出于万一，还是选择好心提醒。
秦夜斜睨一眼陈教授女士，不答反问道。
“他生前杀人也是因此是吧。”
“是。”
陈教授女士斩钉截铁。
“我这弟弟是不折不扣的神经病，是反社会型人格。”
她说着生怕秦夜不明白现代的医学名词，解释道。
“拥有这类人格的人，情感非常单薄，可以说几乎没有情感，他们不存在同情心、亲情的说法，淡漠一切生命，任何生物，哪怕是人，在他们眼中，其实都跟牲畜没区别，可杀可玩。”
“姐，你这么说自己的亲弟弟，你才是反社会型人格吧，太伤人了。”
“不用倒打一耙，我认你这个弟弟，纯粹是因为爸妈，他们不懂科学，还一直觉得你只是调皮，觉得没小时候教好你，是他们的错，但我清楚的很，你是个什么东西。”
陈教授女士冷眼相看。
陈渊泉翻了翻白眼，但正当陈渊泉还想说两句时。
陈教授女士先一步开口道。
“渊泉，你是不是想要知道夜之王前辈怎么做到免疫感染的。”
“是。”
陈渊泉毫不犹豫回答。
“那你就等价交换，给出或者说出与之对等的价值事物，比如……”
陈教授女士话一顿，凝视道。
“我们所不知道的，关于重度感染生灵的信息。”
此时。
陈教授女士突然的套话，秦夜看在眼里，心中笑着点头，他请陈教授女士来的目的便是为此，陈教授女士不曾忘记。
紧接着。
陈教授女士了解陈渊泉，继续道。
“别想着拿假情报或者无足轻重的情报糊弄，你我都是研究学者，我相信你了解我看待情报的分析能力。”
“我怎么会欺骗夜之王呢，他，我可欺骗不了。”
“别油嘴滑舌，你什么德性，我不清楚吗，当初我就是被你的油嘴滑舌骗过，才导致那些无辜的女孩死去。”
陈教授女士神情犀利道。
顿时。
陈渊泉眼见被识破，不禁啧了一声，随即道。
“看来夜之王找你来，这是让你来套我话了啊。”
“你可以这么认为，行了，赶紧的，给出答案，你现在还只有两分五十秒的时间，两分四十九、两分四十八。”
陈教授女士抬起手腕，看着手表数起倒计时。
秦夜看着这一幕。
他当即冲着陈渊泉调侃道。
“上一次看姐弟相争，姐姐血脉压制，还是在抖音，今天亲眼所见了，另外我提一嘴，陈教授你大胆放心去问陈渊泉，一切情况由我承担。”
“好的，夜之王前辈。”
有了秦夜的亲口承诺撑腰，陈教授女士更加有底气，指着手表道。
“渊泉你还有两分三十一秒时间考虑。”
“……”
陈渊泉一时沉默，没人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两分十秒。”
…
“一分三十秒……你再不做出决定，可就无法得到夜之王前辈如何做到免疫感染，也无法知道其他了。”
陈教授女士说着。
秦夜紧随补充一句。
“还有我当日在鬼轮王宫内干的事情，你不是很想知道吗，我做了什么，引发了感染生灵的共振反应。”
陈教授怔色了下，眼中尽是惊奇。
不过虽然好奇无比，但她还是强忍住好奇冲动，继续道。
“渊泉，你还有一分零一秒。”
…
“五十九秒，五十八秒……”
伴随着倒计时一步步逼近。
最终。
在倒计时到五十一秒时，陈渊泉眉头皱起，开口道。
“你们确定我说出信息，你们会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吗。”
秦夜没有说话，将目光递给陈教授女士，后者心领神会，直接道。
“虽然交易是互换等价情报，但你现在是夜之王前辈的阶下囚，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因为规则是由胜利者制定。”
陈教授女士直视着陈渊泉道。
“就像是当初一样，你对抓获的所谓的‘玩具’，她们向你求饶向你讨价还价时，你从未退一步过，在你看来，制定规则给她们，已经是你最大的施舍，不是吗。”
陈教授女士说到这里道了句。
“你还有四十八秒。”
陈渊泉闻言沉默了，然后霎时开口。
“……感染并非从天堂开始，存在着源头生灵，一切从源头感染了上帝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