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没有拒绝,邵松林就这么一直握着。
“你手有点抖,是太怕了吗,我换个片子。”
邵松林把恐怖片换了下来,换了一个爱情片。
倒是一个很温馨的爱情片,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邵哥,我,我不想看了。”
她终于鼓足勇气说出来了要求。
话音落地瞬间,自己已经倒在了沙发上,
阮四月有想到,他会追求她,
却没想到他会那么大胆,
她发现,自己对邵松林并没有反感,原来一直害怕他的追求,
真到了这个时候,她对他丝毫也没有抗拒。
也许,在邵松林给她调动工作的时候,她心理对邵松林的防线,已经土崩瓦解。
当她跟着邵松林回到邵松林租的公寓的时候,心里已经接受了和他在一起。
当一切结束,她躺在邵松林的怀里,邵松林问,
“四月,你也不问我结婚了没有?”
阮四月看着邵松林的眼睛,
“你结婚了没有?”
邵松林嘴角轻笑,
“如果我告诉你,我有老婆,你还会跟着我吗?”
阮四月经过这一段时间三观的碎裂,已经有点麻木,
“当然,不会。”阮四月这话说的有点迟疑。
邵松林脸上闪过一阵满足的笑。
“逗你玩呢,我连女朋友都没有,哪来的老婆?
不对,现在,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就是你啊!
你搬来陪我住吧。”
阮四月几乎有犹豫,
“好。
明天我就搬过来”
得知邵松林没有老婆,她心里并没有特别兴奋,
经历过和凌峰恋爱的兴奋感,她对男人的话已经有了怀疑态度。
不敢全信了。
第二天回到工厂宿舍,搬行李的时候,丁微微凑过来帮忙,
“怎么?搬去哪里?男朋友吗?”
阮四月羞涩一笑,“邵松林那里。”
“本事挺大啊,不过,我提醒你一下,邵主管的女朋友,长的也就一年左右,上个月,他才分手了一个。”
“真的吗?”
“那还能有假,上次分手的那个是另一条线的组长。”
丁微微看阮四月若有所思,劝道,
“听说咱们邵主管,是那啥,不婚主义,只恋爱,不结婚,不过你跟他也亏不了,这年头,都是利益交换。”
阮四月看着丁微微,
“微微,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丁微微大咧咧地,
“谁瞧不起谁啊,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呢。
以后,看谁还敢给你气受,那个魏娟,只有巴结你的份了,想想就爽。”
听了丁微微的,阮四月想到魏娟,那变色龙似的嘴脸,确实有一种很强烈的开心。
“你也恨她?”
“你问问整条线,谁不恨她?哪个人新来的时候不是被她骂了几个月?”
“可是,我看你们和她说话时还是很好的样子啊。”
“那不都是被逼的,平时不和她搞好关系,到时候,给你评奖金的时候,扣你钱。
你看吧,别看你是新人,这个月,魏娟肯定给你评A。”
除了法定工资,每个月,每个人还有几十块钱的绩效奖,看表现分Abcd四个等级,这个等级判定就掌握到小组长手里。
也难怪,一个小组长就敢那么对员工呼来呵去。
搬到邵松林处后,阮四月的心似乎有了依靠,
有邵松林,有轻松稳定的工作。
魏娟对她也不找事了,还经常笑脸相迎。
她心情好了很多。
想到有段时间没有见雷志勇,和阮青梅分手后,雷志勇不知道心情如何,
阮四月就和雷志勇打了电话,
“雷哥,你说什么?你离开西美了?怎么会呢,”
“雷哥,其他那么多厂,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雷志勇苦笑了。
雷志勇是技术工,技术工相对待遇好,待遇好干的就稳定,人员流动性相对较低,找起工作来也更难一些。
“实在找不到,我就考虑换个地方了,总不能待这里坐吃山空,何况也没有山,
这个月房租到期后,下月房租都要不够了。”雷志勇虽然拿了试用期工资,但试用期的工资非常少。
“雷哥,会好起来的。我一会去看看你。”
“四月,你别过来,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天天上班也挺累了,下班就好好休息吧。”
阮四月不置可否,
挂了电话,就去找邵松林,
“邵哥,你能借我些钱吗,我之前欠了老乡一些钱,她现在没有钱吃饭了,我想先还她一点钱。”
“哪个老乡?”
“就和我一起进厂,又辞职那个。”
邵松林“哦”了一声,给了阮四月一百块钱。
阮四月到雷志勇出租屋的时候,雷志勇一个人正在屋里煮面条,
刚刚倒进碗里。
白白的面条,连条青菜叶子都没有。
“雷哥,你就吃这个。”
雷志勇有点难堪的搓了一下手,
“嗯,你吃了吗?”
“雷哥,我在厂里吃过了,我请你去吃饺子吧。”
雷志勇忙摆手,
“吃面条挺好的,挺好的,”
说着放进一勺辣椒油,面条瞬间变得红彤彤的有食欲起来。
阮四月掏出一百块,放在床上,
“雷哥,我还没有发工资,先还你一百,等我发了工资,再给你一些。”
雷志勇 惊讶道,
“你哪里来的钱?”
“雷哥,你别问了,我找同事借的。”
雷志勇伸手拿过一百块,
“四月,你一共才借了我几十块,我也不能要你这么多啊。”
“雷哥,我还在你这里吃住了呢,这样还不够呢,过一段我发工资了再给你一些。”
“不,四月,这样吧,算我借你的,等我挣到钱,还给你。”
人穷志短,雷志勇手里的钱确实不多了,天天跑着找工作,一天三餐也不能饿着肚子啊。
“雷哥,这些本来就是我花你的钱,再这样说,我可真的无地自容了。”
上次雷志勇醉酒后的表白,两个人都记得,
那次之后,这是两个人第一次面对面,
气氛有点尴尬。
两个人都心事重重的,雷志勇打破沉默,
“你和阮青梅有联系吧,她真的又干发廊了吗?”
自从阮青梅跟着郝建离开,就没有和雷志勇联系过。
“雷哥,其实,我也不清楚,”
阮四月给她打过电话,她也不说情况,说几句话就挂了,好像很忙似的。
阮四月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什么?大月医院?阮青梅?哦,认识认识,我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