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凌晨快两点，摇摇晃晃的目标终于又重新出现在了眼前，为了保证不出任何纰漏折原临也结账出门。
二人迎面擦肩而过。
【96％醉酒】。
【53％枪法好手】。
【86％格斗高手】。
【100％杂牌香水】。
【90％半小时前吃过和牛】。
……
余光中无数情报冒出，其中刚吃过和牛这点让折原临也不禁有些疑惑，这一点情报大脑是怎么总结出来的？
在目标常去店铺中，比较固定的那一家招牌是和牛没错，但仅凭这个就判定为和牛，并且还有九十概率。
是不是有点过了？
来到那个店门口，折原临也抬头看了一眼才有些恍然，因为这家店他来过一次，大概是目标的身上不小心沾了什么和牛的酱汁，这才会有这样高的概率。
除了这家店，应该还找过哪家的女人。
只是杂牌香水的范围太大了些，难道要一家一家看过去？
折原临也低调地穿梭在人群中，对于路人完全没半点探究的想法，数量太多情报大脑扫描太消耗精神力，不一定能探查出什么不说，探查出了也没办法证明二者有关联，毕竟夜晚中什么妖魔鬼怪都有。
只有从肯定正常的人中，找出不正常，才能有一定作用。
想了想，折原临也转身进了那家和牛店。
一来先找女人范围太大，二来这种不固定的东西本来嫌疑就小，自然得优先排查好查概率又大的地方了。
从目标的状况来看，基本可以确定的确是个有问题的鬼。
没有经过酒厂的专业培训，格斗这块或许还可以说是自学的，但一个小小的中间人要说练过枪就不对了。
当然这并不绝对，但这也并不重要。
折原临也没选择跟踪目标，肯定不可能再从目标身上找破绽，他原本的目的就是从目标的四周寻找联系，再从那个联系上找破绽，但是不是能成不好说。
目标到底是不是内鬼。
如果是内鬼，是不是有跟背后的人联系过。
如果有联系过，怎么联系的，多久联系一次都是大问题。
折原临也更倾向于直接接触这种联系方式。
因为用电话联系，太容易被窃听了，即便很多人会在日常做预警手段，又或者是每天检测一遍以防不备，但总的来讲还是直接接触，各种优势更大一些。
最起码的，不会出现被冒名顶替，传递假消息的可能性。
不过概率永远是概率。
折原临也今晚可能会一无所获，需要明天甚至好几天的不断蹲守，就这样都有可能依旧会是以失败收场。
因为目标可能一直都没有特别的举动。
没办法。
情报收集不比杀人，既麻烦，成功概率也非常靠运气……
否则的话，折原临也早先也不会轻易地就将发展重心，从情报贩子转向杀人专家，除了二者的偏向差和金钱报酬有区别外，前者过程艰难还发展慢才是真正的原因，只不过，或许是幸运属性起作用了？
刚一走进店门口，折原临也就有了一个预料之外的惊喜。
“欢迎光临。”
穿着服务生服装，金发黑皮的男人朝着折原临也微笑道。
“请问先生一个人吗，大厅还是包间？”
【98％虚假笑容】。
【93％枪法好手】。
【96％格斗高手】。
【36％惊讶】。
【28％警戒观察】。
……
出现了，正常人中的不正常。
怎么又是个黑皮？
不得不承认，经过京极真的事，折原临也对所有的黑皮，都有着不小的警惕感，但个人情绪不影响正事。
这么一个明显属于高手的家伙，伪装成一个和牛店服务生的身份，是为了什么，偏偏还刚好是在这家店。
巧合的可能性太小了。
面对这位光从明面上来看，看不出任何不对劲的服务生，折原临也同样不动声色没有露出任何的不对劲。
“一个人，包间。”
“好的，请跟我来。”
服务生领着折原临也往里走，余光瞥过其胸口的名牌——
安室透。
是真名吗，还是假名？
路过大厅前台的柜台，余光从一个高马尾女服务生身上扫过，折原临也竟然又得到一份极其相似的情报。
两个？
一伙的吗，以防万一？
总不可能一个小小的店铺，还有两个不同势力伪装潜入？
折原临也依旧面无波澜，但余光也迅速瞥到女人的名牌。
上野枝子。
“您请坐，点单好了随时叫我。”
安室透放下菜单和一支笔，便直接退出包间拉上了门，折原临也看了一眼门墙——【98％强力隔音环境】。
嗯。
掏出手机，折原临也选择给琴酒打去电话。
“喂？”
“是我，我要借你们情报网一用。”
开门见山的态度，让琴酒那边一愣：“你还不算是我们的人，用不了情报网，让你做的任务你做了没有？”
“正在做，也是为此才要用你们的东西。”
折原临也简单说明了自己这边的状况，特别强调道：“让我一个人查这么大的事，又不让我暴露他们已经暴露，偏偏那个家伙说什么不让我主动联系他，我不找你找谁，还是说你觉得接下来真的好做？”
言语中，有着淡淡的埋怨和不满。
说实话折原临也一开始是真没想到，自己一个连外围成员都算不上的，竟然会被要求帮酒厂抓内鬼，这等级完全匹配不上，甚至都已经不能算是帮完全只靠他一人，其中难度要是正常的委托他起码得收个几千万，做好连续战斗好几天的准备才行……
果不其然，琴酒那边也陷入沉默，大概率是觉得折原临也说得没错，这种程度光靠一个人难度太大了点。
“行吧，知道名字吗。”
得到琴酒同意，折原临也先是报出店名然后才报出人名。
“安室透，上野枝子。”
“……”
琴酒那边又陷入沉默，折原临也等了好一会没能等到下一句，不由得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还在继续听。
“喂？”
“啊，知道了，回头发你。”
电话挂断，折原临也按了桌上的铃铛，安室透又进包间。
“不用看了，上两个招牌就行。”
摆摆手，折原临也也不觉得今天能得到琴酒的回复继续，能直接找到联系，就已经是不错的进展只等下一步再找破绽，但话说回来这任务的奖金是多少？
吃饭时，折原临也终于想起钱的事。
怎么从头到尾都没人跟自己说一句的？
万一要是太少的话，这也太亏了，不行回头得再找琴酒说说这个事，尤其是作为外围成员的相关福利待遇。
折原临也可不想给黑厂打黑工。
……
次日早上，折原临也又接到电话，但并不是琴酒而是一个陌生电话，正当他以为是生意时却又是那个人。
“任务完成，中午十二点来找我。”
丢下一个地点，电话直接挂断，留下被电话吵醒还没能转过来脑袋的折原临也，懵了好一会才重新躺下。
……嗯？
任务完成了？
为什么？
这不是才刚完成了第一步吗，连资料都还没发过来怎么就结束了，难道是那两个伪装者的资料里破绽特别地明显，都不需要自己再做什么就已经能确定？
折原临也满心疑惑，他原本就没想着光靠查那两个人的资料就能查出些什么来，正如同那个内鬼目标明面上的资料没有任何问题一样，那两个可能是接应的服务生，能查到的资料多半也是被动过手脚。
或者打从一开始，资料就没问题。
因此查资料的目标，就只是为了和现实对照再找到问题。
现在怎么……算了。
挠了挠头，折原临也懒得多想。
再一看人设进度，情报贩子大概是经过昨天古真仁的广告效应来到了六十三，但才一天时间或许还能有后续推力，直接给推到七十以上，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杀人专家就相对少了一些，才五十八而已。
关键是没有后续的推力，从前天半夜开始的新闻报道的效果，差不多应该快完全过去，有点任重而道远。
合上手机，折原临也起床洗漱，然后下楼打了辆车便直接前往目标地点，本来距离约定好的中午十二点，是还有两三个小时的，但他又不是傻的自然不可能完全按照要求去做，万一那边有坑该怎么办？
提前过去一会，才能防患于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