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结婚那天给我们几个化的妆,我们差不多都是那天晚上怀上的。”
刘梅抢答,那天晚上她家陆国伟像个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一样,双眼猩红,在她身上到处作乱,事后他还意犹未尽的表示让她有空跟景致学学这个妆,最好焊死在脸上。
回应他的时刘梅锥心的一脚,狗男人,想屁吃呢。
景致:“..............”
这太胡扯了吧,景致求证的目光转向其余三人。
“嗯。”
三人同时点头。
景致:“................”
“这么说起来景儿简直就是送子娘娘下凡啊。”
顾芳菲挺了挺肚子,把她也是那晚怀孕的事分享出来。
五位孕妇当场封她为当代送子观音。
黄英调笑:“景儿长的就是一副观音像,眼尾的那颗泪痣要是移到眉心就真的是观音下凡了。”
景致求放过:“现在破四旧,不准搞封建迷信。”
“切。”
“自己家里怕什么。”
“怕你们亵渎神灵..............”
景致话还没说完,楼上的周鸿年叫她:“景儿,有你的电话,是苏苏打来的。”
阮苏苏最近经常把电话打到周鸿年书房跟景致互通有无,她在京都出版社发表的连环画不知道被景致买了多少本送给贺红玉她们四人的孩子,充满童趣的小故事让她迅速俘获几只小可爱,他们看景致的眼神比看亲妈还热切。
贺红玉的好大儿纪云逸少年老成的说:“为什么我妈妈不是景儿阿姨”。这样他就有看不完的连环画了。
七八岁的娃正是对小人书最着迷的年纪,谁给他买他就认谁当妈。
景致想到当时的“母慈子孝”就一阵好笑,以为阮苏苏又更新了新故事,她还在想这回纪云逸估计更想当她儿子了。
没想到.....................
五分钟后,景致挂断电话,神色恍惚的走下楼。
“怎么了?”
贺红玉看她脸色不对,以为出了什么事。
景致面无表情的说:“又来一个怀孕的。”
“啊?”
黄英“噗嗤”一笑,
“今天是捅了怀孕的窝?”
“就说你是送子观音吧。”
景致好笑的瞥她一眼,调侃道:“我要是送子观音,就给你们几个人一个送俩,一次性来个双胞胎。”
“好,那我们就借你吉言了。”
周芳芳想了想,煞有其事的说:“景儿,我想要一儿一女龙凤胎。”
她不会是真的信了吧,景致扶额:“好好好,给你龙凤胎。”
阮酥酥:“收到。”
当时只当是笑话打趣,
一个月后,四人纷纷确诊双胎................
贺红玉:“!!!!!!!!!!”
黄英:“!!!!!!!!!!”
刘梅:“!!!!!!!!!!”
周芳芳:“!!!!!!!!!!”
周芳芳:我的龙凤胎!
没有许愿的三人后悔的大腿都拍肿了,早知道也要龙凤胎了。
不知道消息从哪里传出去的,一时间,大院流传着景致是送子观音下凡的传说,凡是跟她交好的人都能得到双胎。
七十年代的双胞胎还是很罕见的,十里八村有一个都算不错了,没想到大院一次性来了四个,周家那段时间门庭若市,几乎所有人都想来沾沾景致的福气。
执行完任务风尘仆仆赶回家的周陆铮站在门口看着喧闹的客厅:“..................”
后退一步,确定是自己家后,他咳了一声算做提醒。
这声低沉的男音像一道信号源,以门口为原点向周围扩散,客厅里接收到信号的老嫂子小媳妇们条件反射的扭头。
熟悉的声音传来,景致脸上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顿住,下一秒,她穿过人群,朝着男人飞奔过去。
“你回来了!”
眼神亮晶晶的,声音带着惊喜和娇羞的轻颤。
周陆铮很想像往常那样把她从地上抱起来上,狠狠亲亲小嘴,奈何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只能微微颔首。
不过拉丝的眼神一直舍不得离开老婆。
三个月没见她,她似乎更美了,眉开眼笑的小脸上全是明媚,勾人的狐狸眼一闪一闪的,里面好像盛着一泓醉人的清泉。
周陆铮光是看看就已经开始上头了,不知道亲一口会是什么样,莫名口干舌燥,凝视的眼神逐渐幽深,似乎也想蛊惑这个勾人而不自知的娇人。
深情对视的男女都是世间难寻的好颜色,他们当真是般配,不管长相,身高还是气质,都十分出类拔萃。
明明没有说话,客厅里的其他人却好像听到了两声甜腻的呢喃,目不转睛的她们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非常多余,互相对视后,十分默契的准备悄悄离开。
景致回神,发扬华国社交礼仪,留客:“再玩儿会啊。”
“不玩了不玩了,十一点多了,该回家做饭了。”
“对对对,我男人今天中午回家吃饭,我得赶紧走了。”
“都这么晚了吗?我还以为才十点多呢,那真的不能耽误了,孩子肯定都放学回家了。”
....................
“好的,慢走啊。”
景致笑的温柔,礼数周到的目送她们离开。
“啊!”
突然腾空,她吓的花枝乱颤。
下一秒,微张的红唇被男人含住。
只惊讶了一瞬,她就顺从内心,亲启檀口,接纳男人的疾风骤雨。
周陆铮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拎着自己的行李,脚步不急不缓的慢慢往里走,中途霸道的唇舌一点都没舍得离开她。
直到走近正厅门口,他为数不多的理智回笼,最后勾缠了两下,舌尖恋恋不舍的退出。
四下打量一下,他才觉得家里安静的过分:“爷爷跟张伯呢?”
被他搂在怀里的景致平复了好几下急促的呼吸,才道:“爷爷带着张伯去广市开会了,这几天不在家。”
也就是说家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句话就像一颗星火燎原的火星子,“腾”的一下点燃干枯的旷野。
周陆铮丢掉手里的行李,就着搂她的姿势,一把将她从地面扛起,大步跨上二楼。
景致没有惊呼,没有疑惑,像只乖巧的小猫,红着俏脸趴在他怀里,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