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找到歌手糖糖,将她带到审讯室,这个歌手穿着小吊带,头发和脸同样五颜六色,,性格和打扮一样的放荡不羁。
她说,“谁都知道,余子华是我的经理,本来昨晚要一起工作,那混蛋竟然放我鸽子”。
李维问,“这么说你昨晚一直没见到他?”
糖糖肯定的说,“没有”。
陆佩问她,“你的手腕怎么了?”
糖糖没想到陆佩会问这个,结巴的说,“我。。。因为。。。”
陆佩已经不想听她撒谎,“根据医院的急诊记录,你昨晚因尺骨断裂就诊,那是车祸常见的伤害,因安全气囊所引起,装有玉米淀粉或滑石粉,是为了帮助气囊展开,但同时也会对眼睛造成伤害”。
李维说,“我们知道你昨晚有见过余子华,还开过这部车”。
糖糖一点都不羞愧,理直气壮的说,“事情发生的太快了,一分钟前我还在外面透气,然后他流着血,跌跌撞撞跑来,说他中枪了,我把他扶进车子里,还安慰了他的女儿”。
陆佩嘲讽的说,“听起来蛮英勇的”。
糖糖说,“不见得,你无法想象失去了亲密爱人,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是伙伴,我爱他,我以为我会死”。
陆佩提醒她,“车里还有两个人”。
糖糖赶紧说,“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以为我们都会死”。
李维接着说,“搜索救难队,在下游100m处,找到了余子华的尸体,你有个地方表现得不太英勇,我们发现琳西一个人留在这里,而且快沉到水里”。
糖糖辩解说,“我试着要叫余子华出来,他已经失去意识,那个小孩一直在哭,水流非常强,把我们冲到下游,你叫我还能怎么办?”
陆佩说,“想办法报警或是叫救护车,比你见死不救好”。
糖糖说,“我只有一个人,要救人也是以余子华为优先,而不是那个只会尖叫的笨小鬼”。
站在单反玻璃后的李琳琳听到这句话,再也忍不住了。
她冲进审讯室说,“再这样说我女儿我就杀了你,我一定让你好看”。
糖糖也被李琳琳吓到了,她大喊,“你看到了?他威胁我,我要律师”。
陆佩把李琳琳拉出审讯室。
陆佩质问,“你在搞什么?你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
李琳琳说,“我在这里呆的比你久”。
陆佩说,“那你就应该更清楚”。
李琳琳说,“要是你事情办好我就不会来”。
陆佩说,“把我的工作做好,跟你想替代我代劳是有差别的,你不是想把工作做好?你现在想要的是报复”。
李琳琳说,“我想要做什么,需要你来教吗?”
陆佩说,“回家吧,去陪陪女儿,她现在正需要你”。
一大清早,郭天和海瑟夫人在茶室喝茶。
郭天看着一桌子的茶点问,“这算什么,工作前客套一下?”
海瑟夫人说,“或是让我们放松心情的仪式,礼仪习俗中,一切皆美好无邪”。
郭天问,“要加奶吗?”
海瑟夫人说,“谢谢,加一点” 。
郭天继续问,“糖呢?”
海瑟夫人说,“不用,我有糖尿病”。
郭天问,“第一型的?有打针吗?”
海瑟夫人说,“我现在改用高压皮下注射器”。
郭天问,“最近才换的?”
海瑟夫人回忆了一下,“大概几个星期前?蛮好用的,想看看吗”。
谁知郭天站起来说,“好,但恐怕我需要搜查令,失陪一下”。
他拿出电话,“我是郭天,我要海瑟夫人医疗器械搜查令,明确一点,是胰岛素用品及皮下注射器,我已经在这里了,我会等”。
海瑟夫人无奈的说,“我听到你喊停了”。。。
刘大海把陈露叫到自己的办公室。
做简单的询问,“你骗了我们,陈露女士,你说只在线上和崔曼见面”。
钱浅站在一旁说,“你的头发形态和我们在旅馆房间找到的相似”。
陈露嘴硬的说,“相似并不代表一样”。
钱浅说,“是没错,但是床单上的dNA跟你的一样”。
刘大海说,“对我而言,你们有过肢体接触”。
陈露说,“我付钱找人做爱,也代表我是凶手吗?”
刘大海说,“不只是拿你的钱,跟你做爱的人,都死了”。
陈露说,“你这样说话实在太没礼貌了”。
说完她准备离开,刘大海耸了耸肩说,“大概我不得不接受,还有一件事你也不会喜欢两个月前,你从银行账户提了5万块现金,李库的公寓里,刚好也有5万块现金”。
陈露说,“李库的技巧,还比不上那些钱的一半,但至少比我老公能干多了”。
刘大海问,“你曾经在药厂上班?”
陈露说,“几年前的事了”。
刘大海说,“当时你负责贩卖人造胰岛素”。
陈露蔑视的看了刘大海一眼,“闹够了,我不想继续玩下去,有问题直接找我律师谈吧”。
鉴证科音轨分析室里。
分析师在研究糖糖的试唱带,“现代录音设备已全面数位化,每组音轨都是独立档案,既有档案的修改时间,可以抓住枪击的大约时间”。
陆佩说,“李琳琳是5:30离开余子华,琳西第一通电话是10:55分”。
分析师说,“这段时间内只有两组音轨,7:41木吉他,10:38,鼓声,来看鼓声的部分,图表上的不规则显示,有可能是外来的干扰声,这里振幅有突然变化”。
陆佩问,“可以把它分离出来吗?”
“砰”,陆佩问,“听起来像枪声”。
分析师说,“我再播放一次。我把鼓声给去掉”。
陆佩问,“那是什么声音?”
分析师说,“听起来像是引擎,微型双缸有可能是哈雷机车,一定还有其他人有可能是目击者。
李维走进来说,“或是嫌犯,我查到糖糖的电话记录,他昨晚打了六通电话,前五通是给余志华,但最后一通,收话人的住址我已经查到了”。
他们来到一家修理厂。
维修工盖勒说,“什么电话我都接过,跟我上过床的,没上过床的,更有可能是打错了”。
李维说,“打错了电话还可以聊4分钟?”
盖勒反问,“如果电话里的声音很性感,你会挂掉吗?”
李维说,“这么说你记得那通电话”,盖勒中了他的圈套,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李维说,“盖勒,你现在正在假释期间,经不起二次打击,我不想整你,但你不是第一次跟糖糖讲话”。
盖勒说,“就当我是她朋友好” 。
李维说,“你们本来每天打一通电话,后来她停了,一直到昨晚她又打给你”。
盖勒说,“人都会变的,她遇人不淑”。
在修理厂转悠了半天的陆佩过来问,“这房子是你的吗?”
盖勒说,“父亲留给我的”。
陆佩说,“你父亲有毒瘾?我们在车库找到Y-羟基丁酸”。
李维问,“告诉我们余子华发生了什么事?”
盖勒说,“是糖糖有需要,我就送来给她,结果遇到他的经理,他不让糖糖买,又要赶我走,糖糖就给了他一枪,我骑上摩托车然后闪人,不然还能怎样?为了他回去坐牢?”
李维对警员说,把他铐起来,带回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