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说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你以为的不一定是你以为的!”
何天阳缓缓站起,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而影蛊早就被摄魂蛊叼在嘴里,任凭它任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放开它!”
“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可摄魂蛊就像是炫耀一般将影蛊各种撕咬玩弄。
就这小虫居然敢欺负主人!
简直活腻了!
摄魂蛊越想越气,大口一张,直接将其吞噬。
“你敢!”
“噗!”
天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失去了影蛊,他多年的经营付之东流。
“何天阳!”
可还来不及愤怒,迎接他的将是生死时刻!
摄魂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鸣,周围的机关瞬间失灵。
面对杀意盎然的摄魂蛊,天机急忙后退。
双手快速结印,隐藏在暗中的机关傀儡从四面八方涌来。
可对上摄魂蛊就像是纸糊的一般。
摄魂蛊化作一道红光,瞬间穿透所有机关傀儡。
还不等他们靠近就纷纷爆裂,化作漫天碎片。
“怎么会!”
天机脸色大变。
他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蛊术。
现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逃!
他双手一挥,地面突然升起无数金属尖刺,想要为其争取一点时间。
然而摄魂蛊只是轻轻一摆尾,那些金属尖刺就纷纷折断。
它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天机扑去。
“该死!”
天机急忙祭出最后的保命机关。
以免铃铛从腰间飞出,在空中急速变大。
“万寂钟?”
这熟悉的一幕让何天阳想起了沐东旭的法宝。
可随即就发现两者还是有所区别。
飞鸣铃发出了刺耳的音浪,一圈圈在空中荡开。
看似威力不凡,可谁叫它对上的是摄魂蛊。
天魔体常态下的摄魂蛊,完全无视了这类攻击。
“轰!”
飞鸣铃被撞飞回去,形状也恢复了原样。
天机如断线的风筝,被两股力量冲击重重撞在墙上。
面具之下鲜血不断渗出,银色的瞳孔满是惊恐。
只有真正面对摄魂蛊,才知道其强大和诡异。
何天阳缓步走近,摄魂蛊在他身后如浴火的蛟龙盘旋:
“现在,该让我看看你的记忆了。”
“刚才你的话成功勾起了我的兴趣!”
天机狼狈地靠在墙角,银色的瞳孔中满是血丝。
此刻已是强弩之末。
“何天阳!”
“没想到我天机居然有一天如此狼狈!”
“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
天机冷笑一声。
看似穷途末路,可他并不认命。
何况他还有所准备。
虽然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毁了这东西!”
他身边的墙壁忽然有规则的移动,露出了一个古朴的青铜棺。
棺身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
何天阳瞳孔一缩,认出了这正是装着尸毒蛊的容器。
“你以为我会在乎?”
何天阳冷笑一声,但脚步却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天机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他狞笑道:
“别装了,这里面的东西对你很重要吧?”
“放我离开,我就把它完好无损地交给你。\"
何天阳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摄魂蛊在他身后盘旋,发出低沉的嘶鸣。
沉默片刻,他缓缓点头:“好,我答应你。”
天机松了口气,但手中的青铜棺却没有放下。
他小心翼翼地后退,目光始终警惕地盯着何天阳。
就在这时,何天阳眼中寒光一闪。
摄魂蛊突然化作一道红光,朝着天机扑去。
“你!”
天机大惊失色,他没想到何天阳会突然发难。
仓促之间,他只能将青铜棺挡在身前。
“轰!”
摄魂蛊重重撞在青铜棺上,棺身出现了一道裂痕。
天机被震飞出去,再次摔在地上,口中鲜血喷出。
“你不讲信用!”
天机艰难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怨毒。
“对你?”
“要讲什么信用?”
“大家不死不休,当然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何天阳冷笑道。
从一开始他就不打算让天机活着离开。
相信这也是对方的想法。
天机却没答话,而是露出了诡异笑容。
“还好,我早有准备!”
他偷偷按下了手中的机关按钮。
“轰!”
青铜棺立刻发出爆炸!
摄魂蛊立刻护住何天阳。
弥漫的灰尘中,一股摄人的香味传来,周围的温度骤降。
何天阳没想到天机如此诡计多端。
再想阻止已然来不及。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青铜棺中缓缓站起。
那是一个面色青灰的男子,双眼紧闭,身上布满了诡异的纹路。
本来畸形的身体居然恢复了原样。
“张京……。”
一段时间没有关注, 何天阳也知道他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好在是尸毒蛊还能感应到。
只是联系若有若无。
天机疯狂大笑:“哈哈哈,我以为是什么,原来是个人。”
“看你这样在乎,不会这是你的老相好吧?”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蛊灵真人,还有这样的癖好!”
话音未落,张京突然睁开眼睛。
漆黑空洞,没有一丝眼白。
他张开嘴,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
浓郁的尸气如同实质般扩散开来。
何天阳急忙后退,摄魂蛊在他身前形成一道屏障。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天机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那是尸毒,正在侵蚀他的身体。
“不!”
天机挣扎着想要逃离,但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他要被感染完蛋之际。
忽然,一阵阴风吹起。
“够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何天阳只觉得眼前一花,天机已经消失不见。
他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灰袍的老者站在不远处。
天机则被他提在手中。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七罪天的老东西!”
何天阳眯起眼睛。
看着他们那一身相似的华丽精致的长袍。
不用说,都知道是一伙的。
老者冷哼一声:“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你还是先将这个东西给收拾妥当!”
说完,他袖袍一挥,整个人连同天机一起消失在空气中。
何天阳想要追击,却发现工厂内已经布满了诡异的符文,显然是老者留下的后手。
“哼,跑得倒快。”
何天阳没有时间理会两人。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张京身上。
这个被尸毒蛊寄宿的男人,正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