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一个妙计,于是连忙在书桌上写了个便条,递给刘大婶道:“婶子,帮我把这张条送到今天那姑娘的手里,切记,别让外人看到了。”
“得呢,保证完成任务!”刘大婶高地接过便条,转身就跑远了。
昨天的事因为她的宣传和传信,刘立祥回到家中还对她进行了表扬,称她是最见义勇为家属,此时正干劲十足。
而林夏却心神不宁,直到高凌天下班回家,才告诉她军部的处理结果,赵秀慧的殴人事件,同样与林夏一般,停训三天闭门思过。
但事情却不能再发酵下去了。
林夏乖乖地点了点头,今天她已经和友友们传过消息了。
打人这件事不能太直面,悄咪咪地套个麻袋什么的就好了,剩下的事就交给自己,她就不信不能把他们打服。
林夏甚至想今晚上亲自出动,去他们住的地方捣个乱。
高凌天好笑地看着慢慢复活的妻子,抚了下她的头发笑道:“你就别操心那么多了。”
这些臭虫,已严重地影响了军区的名誉,如果再来捣乱,军区便以寻衅滋事罪,把他们抓起来关上几天就老实了。
之后不再留任何情面。
但林夏已经暗戳戳地想要干点什么,介于高凌天在家,只好压制住自己某些躁动的情绪。
第二日一早,林夏睡起来的时候,身边的人早已去上班了。
自从穿越过来,她一直习惯了那种忙忙碌碌的生活,骤然停下来歇息几天,倒有点不习惯。
照例,高凌天打好了早饭,热在屋内的煤炉子边上。
揭开锅盖,除了两个白胖的大肉包子外,还有一小碗小米粥。
桌上放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中午等我打饭回来,无聊就看看杂志,在书房里有最新的。
林夏笑了笑把早饭端了出来,其实不管高凌天在外面什么样子,在家永远是个温和贴心的丈夫,她的手不由得轻轻抚上了腹部。
到此,她才开始正视他们夫妻,孕育出的这个小生命来。
或许在未来的日子,家里有个叽叽喳喳的小家伙也不错。
饭后林夏才想起自己的小空间来,貌似里面乱七八糟的,自从贪了点小财扔到空间就没管过。
此时,她的神识往空间内一探。
脸上立刻便露出了诧异之色,什么时候,她的空间变得跟一间屋子那么大了,原来黑漆漆的小木箱不见踪迹。
只见这个大约五平方的长方形小屋角落里,随意散放着一堆乱七八糟的财宝。
一旁还摊着一些钱币,和她随意扔进来的存折,房屋买卖证,和在沙漠西里打来的四只野鸡,五只野兔。
自己的两套换洗衣服。
五个大干饼子,一小包狼肉干,一个保温杯和一块不起眼的小石头,让她忍不住地想要扶额。
她到底在空间,都扔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林夏盘膝坐在了炕席上,暗暗思索着,对了,大概是她进入南部丛林开始,那种疯狂的木系源力就一直在滋养着她。
尤其是在救治张冬雨的时候,那种木系灵力被掏空,然后又吸纳的过程,才悄悄地扩大了她的空间么。
除此之外没法解释。
想到这,她又忍不住想起在自己怀中死去的人来,眼眶忍不住地发酸,她赶忙甩了甩头不敢去想,忙又把思绪放入到了她的空间。
真的是太乱了。
林夏站起来在屋子中找了一圈。
把原来关小舅装烟酒糖果的木箱子,拿了出来,又把空间的小黄鱼全都倒腾出来装好,再放进了空间。
又找了个木箱子,把金银珠宝也装好。
再就把关小舅带来的那个匣子,也放进了空间,专门用来装房屋买卖合同,和适用的钱财票据。
至于其他就暂时不再整理,拿上一只野鸡出来,嗯,中午她要吃麻辣鸡丁,重口味的那种非常想吃。
时间到了第三天。
林夏还没找准机会行动,外面便再次传来了打人的消息,夏三宝和郑大福外出不知道被什么人给套麻袋打了。
一个断了一条腿,一个断了一条肋骨。
现在两人都在医院,且夏翠花已经报了公安,并一口咬定是林夏打的。
公安还没找上门来询问,但军区的十个女兵中,有五个受到了处罚,包括赵月红在内,全都被停训关禁闭。
林夏说不感动是假的,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期,自己的好战友毫无保留地站她这一边。
姐妹们太给力她都使不上劲。
不一会儿,果然有小兵来报公安找上门来了,还是由霍长青亲自领过来的。
两位公安都三四十岁的年纪,进到军区后,面上很是为难。
一是军区辖内不归他们公安管,二是经过调查寻访,没有任何人证、物证能证明,他们是林夏打的。
霍长青一进门,就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等林夏倒好水,一众人坐下后,霍长青才淡淡地道:“我们林夏同志身体欠佳,最近在家闭门思过不得外出,我敢保证,这件事与林夏同志没有任何关系。”
两位公安也是冷汗涔涔,就目前这个政委同志的级别,也高了他们好几个级别。
他们不过是另行前来做公事调查,别说眼前的女子没打人,就算是打了,一切的处理方法也只归于部队。
他们有出行调查的权利,却没有执行权。
“不是,林同志别误会我们只是例行问话而已。”
在两个公安简单地询问了,昨晚上她在何处,谁能证明之后,便告辞离开。
到现在,屋中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霍长青好几次欲言又止,想要说些什么。
但林夏却不想与他多说。
其实张冬雨牺牲的这件事,林夏没有立场去怪任何人,在剿灭山匪那样混乱的场面,山匪的武器精良,很多都是从境外偷运过来的。
人员也是他们特训队的好几倍,且都是亡命之徒。
但她就是心酸得不行,就是想迁怒。
要不是张冬雨十年如一日的暗恋这人,如果这次带队的不是他,大约张冬雨也不会走得那样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