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闵月清决定暗中出手。
为了保护营地的安全,裴寒留下了近五十名兵士,周围的山匪又都集结在了茂城,可以说这里基本没有什么危险。
闵月清默默琢磨了一会儿,用一种十分随意的语气对裴霁和石头说道:“我出去一趟,你们两个乖乖待在帐篷里,一定不要出营地,知道吗?”
裴霁不出意外地表示了反对。
他快速放下手里的书,几步走过来紧紧拉住闵月清的手,仰起头看着闵月清说:“娘亲,我要跟你一起去。”
闵月清哄道:“小威也留下,你不在谁看着它呀?没人看着它,万一它跑了或者做出什么坏事怎么办?”
裴霁顿时有点纠结,弱弱地问道:“不能把小威也带去吗?”
闵月清遗憾地摇了摇头,并且添油加醋道:“你看,石头很坚强呢,一点也不怕留在帐篷里,你能像他一样坚强吗?”
裴霁看了看闵月清,又看一眼石头,犹豫了良久,还是点了头。
闵月清当即在裴霁额头上亲了一口,赞道:“好样的,乐乐越来越勇敢了!”
闵月清蹲下身,拍了拍小威的后脑勺,指着它脚下,严肃地用眼神对它示意,“就待在这里,不要走。”
这是闵月清以往带小威在山里捕猎时专用的指令,只要她一做出这个动作,小威就知道要待在原地不能动。
至于吃饭,小威昨晚刚刚饱餐了一顿,足以支撑它一两天都不会饿。
交代完小威,闵月清又向阿梅和阿竹叮嘱道:“你们两个也不要离开营地,就算有什么事,也等我回来再说。”
阿梅和阿竹只能应下,不放心地目送闵月清出了帐篷。
出了营地之后,闵月清没有再耽误时间,她运起轻功跃上树梢,辨认了一下茂城的方向,就直奔城门而去。
当闵月清在半空中穿梭时,还见到了被裴寒派去茂城外待命的队伍,他们正在行进中,闵月清悄无声息地飞越了过去。
当闵月清到达城门时,城外空无一人,城门也是关闭的,但这并没有难住她。她脚下轻踏腾空而起,在城门上蜻蜓点水般借了两次力就站到了城墙上。
脚下还未站定,闵月清就先机警地往四周扫视了一圈。
虽然她特地挑了个不是特别引人注目的角落落脚,但仍担心这里埋伏着放哨的山匪。
倒不是担心自身安全,区区几个拿着冷兵器的山匪闵月清还不放在眼里。她怕的是打草惊蛇,打乱了裴寒的计划。
可看完城墙上的情况,闵月清不由沉默了一瞬。
这群山匪倒也不是完全的疏忽大意,至少还知道派几个人放哨,但是这几个放哨的却随意得很,现在还窝在被子里呼呼大睡呢。
可惜现在为时尚早,闵月清还不宜采取行动,否则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几个哨兵撂倒,对她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闵月清扫了一眼,敌台里没人,她就暂时躲进了敌台里。这里视野好,从这里看下去,城下的情况一览无余。
差不多半个时辰后,一大群挑着担子的人走到了城下。
闵月清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里的裴寒,虽然他换上了普通山民的粗布衣衫,但浑身的清贵之气却遮掩不住。
想必有人提醒了裴寒这一点,所以他还算自觉地站在了有人遮挡的后排。
见状,闵月清大概猜到了裴寒的计划,她决定按兵不动,就待在这个最佳位置见机行事。
下方的熙攘人声终于把放哨的山匪吵醒了,几个山匪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先居高临下地对下方吼了一句:“吵什么吵,赶着去投胎啊!”
骂完,几个人才磨磨蹭蹭地下去开门。
闵月清见他们居然全部下去了,也是对这帮山匪的蠢劲儿有了新认识。
城墙上一个人都不留,这得是多有恃无恐啊。
不管怎么说,这几个人下去之后,总算是骂骂咧咧地把城门打开了。伪装成山民的兵士们一进城门,就毫不犹豫地掏出武器把几人撂倒。
几个气不过的兵士愤愤地往这几个山匪的头脸上踹了几脚,直把人揍得鼻青脸肿,还不屑地啐了一口,“垃圾!”
他们这一进城门,在城外隐蔽处待命的队伍火速朝城门奔来,与他们会合。
与此同时,城内的山匪们也发现了异常,先头队伍很快与裴寒带领的伪装队伍交上了手。
闵月清的眼睛紧紧盯着人群中的裴寒,若发现有人对他不利,闵月清就会悄无声息地发出暗劲打中那人的死穴。
在这样的乱战之中,几个人无声无息地倒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事实上,即使闵月清不来,裴寒等人对付这群山匪问题也不是很大。因为这群山匪的警戒性实在是太弱了,竟然让裴寒等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进了城门,最难的一关就这么闯过了。
直到所有的山匪都涌到城楼下,局势才稍微起了一些变化。
山匪集结完毕之后,他们的人数与官兵的人数基本相当,这才止住了如山倒的颓势。
原本山匪的人数比官兵略多,但是他们多出的那些人手在刚才的乱战中被收拾得差不多了。
在人数差不多的情况下,山匪的战斗力比训练有素的兵士略微差一些,还是在被压着打。
闵月清身居高处,对于交战双方的情况可谓是一目了然。她很快发现山匪里最凶悍的只有四、五个人,估计都是山匪头目。
闵月清看清局势,不假思索地在脚下捡了几个小石子,挥手击中了这些最为凶悍的山匪的死穴。
这些人与她的距离有点远,暗劲不够,只能借助小石子了。
这几个头目仗着自己身强力大,原就在一打几,这一卸力,身上立时就多了几个窟窿。围攻他们的兵士们只觉得自己武艺大涨,运气绝佳,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在暗中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