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接过茶杯,指尖触碰到温热的杯壁,却没有饮用,只是轻轻摩挲着杯沿,目光落在杯中荡漾的茶水上,思绪万千。柳如烟垂手侍立在一旁,察言观色,见楚清歌眉头紧锁,便轻声问道:“王妃可是还在为萧大人之事烦忧?”
楚清歌收回目光,看向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萧大人忠心耿耿,如今身陷囹圄,生死未卜,我怎能不忧心?” 她将茶杯放在桌上,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萧瑟的景色,心中愈发沉重。冬日的寒风呼啸而过,光秃秃的树枝在风中摇曳,发出阵阵呜咽之声,仿佛在为萧恒的遭遇而悲鸣。
“如烟,你立刻前往大牢,探望萧大人,务必将我亲手调制的疗伤丹药交给他。” 楚清歌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给柳如烟,“记住,一定要小心谨慎,切莫被人发现。”
“是,王妃。”柳如烟接过瓷瓶,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柳如烟乔装打扮一番后,趁着夜色掩护,潜入戒备森严的大牢。她避开巡逻的狱卒,来到关押萧恒的牢房外。牢房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令人作呕。萧恒躺在冰冷的稻草堆上,气息微弱,身上满是伤痕,显然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柳如烟心中一痛,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牢门,闪身进入牢房。她走到萧恒身旁,轻轻唤道:“萧大人,萧大人……”
萧恒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柳姑娘?你怎么来了?”他声音沙哑,虚弱无力。
柳如烟连忙扶起萧恒,将疗伤丹药喂他服下,“萧大人,这是王妃特地为您调制的疗伤丹药,您快服下。”
萧恒服下丹药后,感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他感激地看向柳如烟,“多谢王妃挂念,也多谢柳姑娘。”
柳如烟低声说道:“萧大人,王妃如今处境艰难,还望您保重身体,早日康复。”她将楚清歌目前的处境简要地告诉了萧恒,包括赵瑾瑜的猜忌、李婉儿的陷害以及燕王的阴谋等等。
萧恒听完后,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担忧,“王妃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化险为夷。”他顿了顿,又说道,“柳姑娘,请转告王妃,微臣纵然粉身碎骨,也绝不会出卖王妃。”
柳如烟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敬佩,“萧大人忠肝义胆,王妃定会铭记于心。”她再次叮嘱萧恒保重身体,然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大牢。
回到王府后,柳如烟立刻将萧恒的情况以及他的话如实禀告给楚清歌。楚清歌听闻萧恒遭受酷刑后,心急如焚,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紧紧握着手中的帕子,指关节泛白,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担忧。
“萧大人忠心耿耿,却因我而受此折磨,我实在于心不忍。”楚清歌哽咽着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柳如烟见状,连忙安慰道:“王妃不必过于自责,萧大人吉人天相,定能逢凶化吉。”
楚清歌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如烟,我决定冒险进宫面圣,当面向皇上解释清楚此事。”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任由他们摆布。”
柳如烟担忧地劝阻道:“王妃,如今宫中形势复杂,您此去恐有不测,还请三思而后行。”
楚清歌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意已决,不必再劝。”她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整理衣着。她选择了一件素雅的淡紫色宫装,头上只插了一支简单的玉簪,整个人看起来清新脱俗,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
一切准备妥当后,楚清歌带着柳如烟,毅然决然地朝着皇宫走去。
御书房内,赵瑾瑜正来回踱步,脸色阴沉,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他刚刚收到密报,得知楚清歌与萧恒私下会面,心中怒火中烧。
“这个女人,竟然敢背着朕与其他男人私会,简直是胆大妄为!”赵瑾瑜咬牙切齿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怒意。
这时,曹正躬身进来禀报道:“皇上,王妃求见。”
赵瑾瑜冷哼一声,“让她进来!”
楚清歌走进御书房,向赵瑾瑜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赵瑾瑜怒气未消,冷声斥责道:“楚清歌,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背着朕与萧恒私会,你可知罪!”
楚清歌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赵瑾瑜,“皇上,臣妾与萧大人之间清清白白,绝无任何不轨行为。臣妾此番进宫,正是为了向皇上解释清楚此事。”
赵瑾瑜冷笑一声,“解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朕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扔在楚清歌面前,“你自己看看,这
是什么!”
楚清歌捡起信件,仔细翻阅了一遍,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封信是李婉儿伪造的,信中内容全是她与萧恒私通的“证据”。
楚清歌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皇上,这封信是伪造的,臣妾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她语气坚定,没有丝毫慌乱。
赵瑾瑜怒道:“伪造?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证据确凿,你还要抵赖不成?”
楚清歌冷静地指出信件的破绽,“皇上,这封信上的字迹并非臣妾的笔迹,而且信中内容也漏洞百出,臣妾相信皇上明察秋毫,定能辨别真伪。”
赵瑾瑜看着楚清歌,心中开始动摇。他想起楚清歌平时的表现,确实不像是一个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