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渐渐被夜色吞噬,晚饭后,一种难以言说的疲惫弥漫在空气中。王艳轻轻地拉着刘远涛的手带着他们兄弟俩,准备离开这弥漫着哀伤的地方,她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单薄和无奈。
刘花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她微微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我还是去酒店睡吧,这死人的床,我不敢睡,心里直发慌,害怕得很。”说着,她抱紧了自己的双臂,仿佛这样能给自己一些安全感。
刘喜也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满脸倦容地开口:“我也得回家洗个澡,这几天累得够呛,洗完澡我再过来。”他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疲惫,脚步也略显沉重地向外走去。
云清独自回到房间,机械地完成了简单的洗漱。刚放下毛巾,晋宴风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手机屏幕亮起,晋宴风的面容出现在画面中,他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云清,我后天回来。”
云清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有气无力地回应:“喔…师父,我们可以去找土地公吗?我之前见过一个土地公,在盛华医院。”她的眼睛红肿,眼神中透着迷茫和无助。
晋宴风微微点头,耐心地解释:“当然可以,不过土地不是我们想见就能见的,得他愿意现身。”
云清急切地追问:“那我怎么告诉他,我想见他呢?我想问问我爸妈和外婆的情况。”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和期待。
晋宴风轻轻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很难,仙凡有别。”他仔细端详着视频中的云清,心疼地说道:“你瘦了,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
云清指了指自己红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苦笑着说:“我吃不下呀,这有什么奇怪?而且我眼睛肿成这样,也不怎么睁得开。”
晋宴风的眼神里满是怜惜:“我听小 A 说,你爸有个私生子,来和你争遗产了?”
云清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低下头轻声说:“是呀,很可笑吧,我从小觉得我爸妈是最恩爱的夫妻。”
“云清……”晋宴风欲言又止。
云清抬起头,看着屏幕中的晋宴风,关心地问:“嗯,师父你也瘦了,这两天不爱吃饭吗?”
晋宴风默默地点点头:“不怎么爱吃,你去把头发吹干吧。”
云清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大声喊道:“师父,你等等…赵婷,魂兮归来!”随着云清灵力的牵引,赵婷的鬼魂被缓缓拉了过来。云清愤怒地指着赵婷质问道:“师父,就是她撞死了我的家人,为什么她身上没有业力?也没有鬼差来接她?”
晋宴风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业力是害人之心产生的,她这无心之过,只有等城隍庙和地府的审判了。”他顿了顿,又接着说:“没有鬼差接,应该可能她是枉死,阳寿未尽,阴间还没发现。”
赵婷吓得瑟瑟发抖,不停地哀求着:“你们可不可以放过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该喝多了开车,可是我是失恋了。”
云清一听,怒火中烧:“这不是理由,喝酒就不应该开车!我和她打完阳间的官司,还要和她打阴间的官司?”
晋宴风淡淡地瞥了赵婷一眼,扬了扬手说:“你看它被鬼啃了好几口,你不管它让它自生自灭,它能不能撑到鬼差找它不好说。”
赵婷呜呜地哭了起来,哭声凄厉而绝望:“它们咬我,咬的好痛,你们救救我,我愿意赔偿,我知道我全责我爸妈不愿意赔,但我名下有钱,有五个亿,我妈把资产转移到我这里避税了。”
云清冷冷地看着赵婷,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赵婷,钱是不能买回我亲人的生命的,你现在还有鬼魂在,我亲人的鬼魂都不知去向了。”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哀伤和愤怒,仿佛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