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是赫赫有名的鱼米之乡啊!然而,就连这样一个以盛产粮食而着称的地区,竟然也死亡了如此众多的人口,那么其他地方的情况恐怕只会更加糟糕,死亡率想必会高得惊人。
现今,整个王家当中拥有粮食定量供应的仅有王泽琪、王思明夫妇、傻柱、雨水、王泽荷、王爷爷以及三堂弟等人。至于那三位堂兄,由于他们并非正式员工,因此无法享受到粮食定额的待遇。虽说厂里对他们有所补贴,但这点微薄的补助仅仅只能够维持他们自身的温饱而已,他们的妻儿老小却完全被排除在外,根本分不到半点粮食。
在此之前,由于泽琪、傻柱、泽荷、堂婶以及三堂兄、小堂弟全都在食堂用餐,而且在前来此地时,他们还将家中所有的存粮一股脑儿地带了出来,正因如此,倒并未感觉到粮食方面存在太大的压力。此刻,泽琪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着,如果粮食短缺的状况持续加剧下去,别说是要养活他们这一大家子十几口人的饮食起居都会成为一个棘手的难题,更别提有余力去周济乡下那些沾亲带故的亲戚们了。
尽管泽琪的私人空间里其实还储存着不少粮食,但她目前并没有打算将这些救命的口粮拿出来救助王家人或者乡下的王姓族人。毕竟,这场饥荒还要延续三年,万一哪天自己这边也陷入绝境,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泽琪望着眼前满脸殷切地注视着她的王爷爷,稍稍停顿了片刻后,缓缓地抬起手,把手中紧握着的信纸递还给了对方,并轻声说道:“堂爷爷,您先别急。这样吧,等所有的人都到齐之后,咱们一起开个会商量商量这件事情。”说罢,她微微抿了抿嘴唇,脸上流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听到泽琪的这番话,王爷爷原本闪烁着希望光芒的双眼瞬间黯淡了下来。其实,他心中也明白泽琪初来乍到,在这里待的时间并不长,自然谈不上有什么深厚的人脉关系。想要弄到粮食,恐怕并非易事。然而,他还是怀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向泽琪询问此事,如今得到这样的回答,虽然早有预料,但难免还是感到有些失望。
待到所有人都结束一天的工作下班后,何家的这场特别会议终于正式拉开了帷幕。王爷爷率先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张信纸,然后用略微颤抖的声音逐字逐句地念给在座的众人听。当大家得知湘省老家竟然已经陷入断粮的困境时,一个个都惊愕得张大了嘴巴,满脸的难以置信。与此同时,每个人的心底又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强烈的庆幸之感——幸好他们早已离开了老家,否则此刻面临断粮危机的人群之中必定少不了他们。毕竟,这些人都曾经亲身经历过饥饿所带来的痛苦折磨,那种饥肠辘辘、食不果腹的日子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没有人愿意再次体验那样的煎熬。
在整个会议室里,唯有王思明始终沉默不语。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时不时地投向泽琪,似乎在等待着她发表意见。终于,在一阵短暂的沉寂过后,王思明忍不住开口问道:“泽琪啊,对于眼下这个棘手的情况,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或者建议呢?”
泽琪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堂叔,缓声说道:“目前城里面的粮食情况还算稳定,虽说定量有所减少,但满足咱们这十几个人的基本生活需求还是足够的。”说完这话,泽琪扫视了一圈在座众人的表情,心里清楚自己话中的意思已经表达得相当明确——仅靠城里现有的存粮,养活他们这些人不成问题;但若是想要兼顾到远在乡下的亲戚们,那几乎是天方夜谭。
看到大家都闷不作声,泽琪轻咳一声,接着开口道:“当然,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也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去黑市买点粮食回来应急。”一提到“黑市”这个词,原本安静的屋子里顿时弥漫起一股紧张的气氛,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因为对于在场的大多数人来说,“黑市”仅仅只是个传说中的存在,只闻其名,未见其形。并且,大家都心知肚明,去那种地方买卖东西可是冒着极大风险的,一旦被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一直没有吭声的大堂嫂面露忧色地问道:“那……去那里会不会真的有人来抓啊?”她心里很明白,以自家男人身为家中青壮劳动力的身份,去黑市采购粮食这种危险的任务十有八九会落在他头上。面对大堂嫂的询问,泽琪不禁陷入了沉默。过了好半晌,她才缓缓抬起头,看着众人一字一句地回答道:“去黑市,自然是有可能会被抓的。不过嘛,咱们又不是去做什么倒卖倒买的勾当,只是单纯地想买点粮食填饱肚子而已。就算真倒霉被逮住了,想来问题应该也不会太严重。”
其实在泽琪心中,最适合前往黑市购粮的人选非她莫属。毕竟只有她拥有旁人所不知晓的秘密武器——一处神奇的空间。凭借着这个空间,她完全有信心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这次冒险的购粮行动。然而此刻,她并没有将这个秘密和盘托出,而是选择先观察一下大家的反应再说。
堂婶面露忧色地开口道:“可是这黑市究竟在哪里啊?咱们两眼一抹黑,可怎么找得到哟!”泽琪闻言赶忙应声道:“堂婶您别着急,我知道个线索呢!咱四合院里的三大爷阎富贵家里孩子多,他家粮食老是不够吃的,所以他常常得跑到黑市上去,要么就是到乡下去跟人家换些粮食回来。”
王思明在一旁听完这番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果断说道:“行嘞,那我这就去找三大爷问问情况去。今儿个晚上就让咱家老大、老二跟着我一起走一遭。”听到儿子这么说,一直沉默着的王爷爷微微颔首,表示同意。末了还不忘叮嘱一句:“你们几个娃子路上都警醒着点,要是真碰上啥麻烦事儿,记住把东西扔喽赶紧跑,保住自个儿的小命儿比啥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