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轻易放弃的易大妈并没有就此罢休,她紧接着又跑向了其他几个院子,试图寻找一辆可用的板车。可是,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她要么碰到院子里的人家都不在,要么就是对方根本不愿意出借板车。就这样,易大妈兜兜转转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只能带着满心的失落和疲惫,缓缓地朝四合院走去。
易大妈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四合院,连一口水都来不及喝,便急匆匆地奔向聋老太所在之处。她气喘吁吁地到了聋老太家,叙述起自己外出借板车的整个经历来。
聋老太坐在椅子上,目光始终紧紧锁定着易大妈,认真聆听着她的每一句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易大妈终于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完整地讲完了。然而,聋老太却只是默默地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说道:“罢了罢了,你还是赶紧先回去歇息一会儿吧。这两日你可是一刻都未曾停歇过,四处奔波。你的身子骨就不太好,可千万别累垮了自己呀!要是中海还没救出来,你反倒先病倒了,那可如何是好?”说完这番话,聋老太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易大妈快去休息。
满心沮丧的易大妈听着聋老太安慰自己的话语,心中的委屈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再也无法抑制住了。泪水瞬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下来,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上。她忍不住抽泣起来,声音断断续续的,让人好不头疼。好不容易止住哭泣,她用手抹了一把眼泪,微微点头应声道:“好的,老太太,那我就先回房去歇会儿。”话音未落,易大妈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转身朝着房间走去。
望着易大妈渐行渐远、略显落寞的背影,聋老太不禁连连摇头叹息,嘴里喃喃自语道:“唉,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妥当,照这样下去,又怎能成功救出中海呢……”
易大妈这两日可真是累坏了,要知道,平日里她那身子骨本就不怎么硬朗,也就是在家料理料理家务,给家人做上一日三餐罢了。然而这两天,她却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奔波,白天里忙个不停不说,到了晚上还因为心里装着事儿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这不,她的身体终究还是扛不住这般折腾,一回到家,连衣服都顾不得脱,整个人便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床上,没过多久就沉沉睡去了。
待到易大妈悠悠转醒之时,窗外已然是漆黑一片。她猛地一惊,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刚想要夺门而出,却在刹那间意识到自己和聋老太竟然还未用晚餐呢!虽说她自己这会儿饿不饿倒是无所谓,可聋老太年事已高,哪能饿着肚子呀?她心急火燎地冲进厨房,匆匆忙忙地做了几道简单的菜肴,然后一路小跑着将饭菜送到了后院。
聋老太坐在桌前,望着易大妈那副惊慌失措、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不禁连连叹气。她暗自思忖道:“从前啊,还真没瞧出这中海找的媳妇竟如此不中用,不过就是遇上点事情嘛,就慌成这样,连这点儿小事都处理不好哟!”唉,只可惜现如今中海岁数也不小喽,总不能把这媳妇休了再另娶一房吧?想到此处,聋老太无奈地摇了摇头,过了好半晌,才勉强平复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表情,挤出一丝笑容,对着易大妈轻声说道。
“你别着急呀!来,让我看看你现在的气色怎么样啦?嗯……可比之前好多了呢!看来这一下午的休息确实起作用了啊,我刚才可真是担心你的身体会撑不住哟!”聋老太满脸关切地看着易大妈,轻声安慰道。
听到聋老太这么说,易大妈心中原本的惶恐顿时消散了不少。她连忙大口咬下两口馒头,像饿极了似的,囫囵吞枣般地把馒头往喉咙里塞,然后随意地用手背抹了抹嘴巴,含糊不清地说道:“老太太您慢点儿吃哈,我吃完就先去借车子喊人啦!”说完,便风风火火地起身离开了座位。
只见易大妈脚步如飞,眨眼间就冲出了四合院,直奔隔壁院子而去。没一会儿功夫,她就找到了那户拥有板车的人家。易大妈面带微笑,客气地向对方说明来意,并表示自己愿意出 5 毛钱,请这家的男主人帮忙送她们一趟。那男主人倒也是个爽利之人,二话不说就接过了钱,然后推着板车,跟在易大妈身后回到了四合院。
待聋老太坐稳之后,两人便急匆匆地朝着何大清所住的招待所处赶去。而此时此刻,何大清早已与泽琪等人分别开来。
泽琪带着雨水回到了轧钢厂招待所,而与此同时,何大清则独自一人默默地返回了他所居住的招待所房间。当他躺在床上时,脑海里开始不停地思考着接下来应该采取何种策略才能促使易中海尽快将那份至关重要的工作指标给弄到手。
何大清心里非常清楚,要想让易中海心甘情愿地让出他自己的工作岗位绝非易事,但如果不去尝试逼迫一下,又怎么能够知晓最终的结果究竟会怎样呢?实际上,对于易中海能否成功弄到两个正式工的指标,何大清内心深处也是存有疑虑的。不过,他坚信以易中海身为八级工的身份和地位,要弄到两个学徒工的指标应该不会存在太大的问题。
众所周知,作为一名八级工,易中海手中原本是握有一定数量的学徒工指标的。然而,由于过去他始终不愿意招收徒弟,导致这些宝贵的学徒工指标一直处于闲置状态。尽管如此,何大清却并不打算去讨要易中海的那些学徒工指标。因为他深知,如果贸然接受了这些指标并将人员安排进去,万一易中海暗中耍些手段,等到两年的学徒工期结束后,这些被招进来的人无法顺利转正,那可就真的是坑害了自家儿媳妇的亲人啊!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何大清认为最为稳妥且合适的方案便是设法从易中海那里获取一个正式工指标以及一个学徒工指标。这样一来,既能满足当前的需求,同时也能最大程度地降低潜在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