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炎国师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双手负在身后,来回慢慢踱步,每一步都带着压抑的怒气。
“哼,这等邪术,也敢乱用,真是无知,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任九幽这兔崽子简直不识好歹居然使用“驻颜心蛊”这种下三滥手段,前两天不是同他交待过要去那魔域地段寻找天灵珠来破解家族诅咒么?”他的声音低沉而严厉在房间中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星玥雅和任母在一旁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紫炎国师停下脚步,目光凌厉地扫过众人。
星玥雅和任母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紫炎国师虽然生气,还是决定先救人,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丹药,“先让他服下这颗丹药,稳住心脉。”
星玥雅赶忙接过丹药,小心翼翼地喂给任九幽。
紫炎国师转身吩咐季九渔准备一些草药和器具,准备为任九幽驱蛊解毒,季九渔闻声而动,只见她身着淡绿色的衣裙,身姿轻盈如燕。她迅速转身,朝着门外走去,衣袂飘飘,宛如春日里的一缕清风。
不一会儿,季九渔便带着所需之物归来。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却顾不得擦拭,连忙将手中的草药和器具放置在一旁的桌子上。
那些草药散发着浓郁的药香,器具也摆放得整整齐齐。季九渔站在一旁,微微喘着气,眼神中透着关切和紧张,随时准备协助师父为任九幽驱蛊解毒。
说着,他再次走到床边,步伐沉稳而有力,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那木盒周身散发着古朴的气息,仿佛承载着无数的秘密,打开木盒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飘散而出。里面摆放着一排形状各异的金针,金针在柔和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紫炎国师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平复内心的波澜。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拿起一根金针,那金针在他指尖微微颤动,宛如拥有生命一般,他的眼神专注而凝重,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的金针和床上昏迷的任九幽。阳光透过窗户,如轻纱般洒在金针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跳跃在他的脸上,映照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条
房间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紧紧跟随着紫炎国师手中的金针,心中默默祈祷着奇迹。
紫炎国师全神贯注地将金针缓缓靠近任九幽的胸口,他的动作极其轻柔,仿佛手中握着的不是金针,而是任九幽脆弱的生命。
随着金针的靠近,任九幽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眉头紧紧皱起,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紫炎国师见状,口中念念有词,一股神秘的力量从他的掌心传递到金针之上。
星玥雅紧张地握紧了双手,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而不自知。任母则在一旁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着。
紫炎国师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眼神始终坚定。金针一点一点地刺入任九幽的皮肤,那细微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终于,金针触碰到了蛊虫。蛊虫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开始疯狂地扭动起来,任九幽的身体也随之剧烈颤抖,他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按住他!”紫炎国师大喝一声。周围的人赶紧上前,死死地按住任九幽的四肢,紫炎国师继续操控着金针,试图慢慢牵引出心脏处的蛊虫。蛊虫拼命抵抗,与金针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较量。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就在众人都感到绝望的时候,蛊虫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那蛊虫扭动着身躯,缓缓地顺着金针往外爬。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蛊虫身上,只见这蛊虫约有手指粗细,通体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暗绿色,身上布满了黏稠的液体,在阳光下反射出油腻的光泽。它的头部有着一张狰狞的口器,尖锐的獠牙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择人而噬。蛊虫的身上还长着密密麻麻的细小绒毛,随着它的蠕动而不停地颤抖着,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蛊虫的每一次扭动都带着一种诡异的节奏,它那圆鼓鼓的身体上,一道道青筋暴起,仿佛是血管在跳动。而它的尾部则拖着一条细长的黑线,像是内脏之类的东西,令人不忍直视,就在蛊虫完全被牵引出的那一刻,紫炎国师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而任九幽则沉沉地昏睡过去,他的呼吸逐渐平稳,脸上也恢复了一丝血色。
任母望着床上的任九幽眼中满是激动,她颤抖着走上前,脚步虚浮,任母的嘴唇哆嗦着,声音哽咽地说道:“我的儿啊,你可算是挺过来了。”她的声音沙哑而破碎,饱含着无尽的担忧与后怕。泪水顺着她满是皱纹的脸颊肆意流淌,滴落在任九幽的手上,她弯下腰,凑近任九幽的脸庞,目光中满是慈爱与怜惜。“为娘的心都要碎了,生怕你......”话未说完,已泣不成声。
此时,阳光透过窗纱洒在任母身上,却无法温暖她那因极度恐惧和欣喜而颤抖的身躯,她就这样紧紧握着任九幽的手。
随后,任母转身面向紫炎国师,竟要当场下跪致谢。紫炎国师连忙伸手扶住,“夫人,使不得,这是我分内之事。”
任母泣不成声,“紫炎大人,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任家没齿难忘。今后但凡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定当万死不辞。”
紫炎国师微微点头,“夫人言重了,九幽还需精心调养,切不可掉以轻心。”
任母连连称是,又看向一旁的星玥雅,“雅儿,这次多亏了你及时请来国师大人,九幽才能化险为夷。”她的目光中满是赞许和感激,脸上的泪痕还未干涸,任母拉起星玥雅的手,轻轻拍了拍,继续说道:“雅儿啊,你瞧这紫炎国师,不仅医术高超,为人也是正气凛然。若能与此等人物结交,实乃我任家之幸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星玥雅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娇羞地低下头,轻声说道:“舅母,我只是一心想着救表哥,未曾想那么多。”
任母微微一笑,“傻孩子,舅母知道你的心思。这紫炎国师确实是难得的人才,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她轻轻在星玥雅耳边说道。”
星玥雅微微一怔,随即脸上绽放出无比自信的笑容。她的双眸明亮如星,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她轻轻抬起下巴,嘴角上扬,说道:“舅母,您放心吧。我星玥雅认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这紫炎国师,我自会想办法与他多些接触。”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果敢和坚决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此时的星玥雅心中仿佛燃起了一团火焰,那种一种势在必得的自信,她挺直了腰杆身姿越发显得婀娜多姿,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魅力。
任母看着如此自信的星玥雅,欣慰地点了点头。
此时,紫炎国师牵着季九渔准备离开。季九渔乖巧地跟在师父身旁,她那娇小的身躯微微倾向紫炎国师,脸上洋溢着对师父的敬仰和依赖,季九渔身着一袭粉色的衣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她那如瀑的黑发简单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脸颊两侧。她微微仰着头,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崇拜的光芒,粉嫩的嘴唇微微上扬,紫炎国师高大的身影在前方走着步伐沉稳有力,他那宽大的手掌紧紧握着季九渔的小手,仿佛在给予她无尽的安全感。
星玥雅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嫉妒,她的目光紧紧跟随着紫炎国师和季九渔,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那原本无比自信的神情此刻也有了一丝裂痕。
她咬了咬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心中暗想:“这季九渔到底有何特别之处,能让紫炎大人如此亲近。”但很快,她又重新振作起来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紫炎国师注意到自己的独特魅力。
任母察觉到了星玥雅的异样,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温柔而关切地看着她,说道:“雅儿,莫要心急,机会总是有的。”
任母的声音轻柔而舒缓,仿佛一缕春风拂过星玥雅的心头。她的手掌落在星玥雅的肩膀上,带着几分安抚的力量。
“你这孩子,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任母微微一笑,眼角的皱纹也随之舒展开来,“这感情之事啊,急不得。那紫炎国师如此出众,想必眼光也是极高的。你得慢慢来,用你的真心和魅力去打动他。”
星玥雅听着任母的话,微微垂下眼帘,心中的焦躁稍稍平息了一些。她轻轻点了点头,说道:“舅母,我知道了。”
任母爱怜地摸了摸星玥雅的头发,“雅儿,舅母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星玥雅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舅母,我明白。”她嫉妒地望着紫炎国师离去的方向她狠狠踩着地上那几只蚂蚁,仿佛那些蚂蚁就是季九渔,她的贝齿紧咬着下唇原本精致的面容此刻因为愤怒和嫉妒而显得有些扭曲,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双眼喷射出怒火。
“凭什么她能跟在紫炎大人身边!”星玥雅在心中怒吼着,脚下的动作愈发用力,直到那几只蚂蚁被踩得粉碎,她急促地呼吸着,胸口剧烈起伏。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一旁的任母看到她这般模样,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拉住她的胳膊,“雅儿,莫要这般失态。”
星玥雅猛地甩开任母的手,“舅母,我不甘心!我哪点比不上那个季九渔?”任母无奈地摇摇头,“雅儿,感情之事不可强求,你这样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
星玥雅嫉恨地喃喃自语:“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就连风萧浔也是围着季九渔转!”她的目光依旧死死盯着紫炎国师离去的方向,眼睛因为愤怒而布满了血丝,眼眶微微发红,她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对她青睐有加?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为她的怒火而变得炙热起来。
任母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她,想要开口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星玥雅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的皮肤,她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不会就这么认输的!”
几日之后,任九幽已经能够从床上坐起,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已经好了许多。他靠在床头,望着窗外的阳光,心中满是感慨。
回想起自己种蛊的经历,任九幽仍觉得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被那紫衣女子所骗,这明明就不能改变诅咒,更不能有驻颜之效,自己居然这么轻易就上了那臭女人的当,还把碧澜国镇国之宝,“琥珀镇妖笛”,给了那紫衣女子,非要把“琥珀镇妖笛”给找回来不可。
想到此处,任九幽心中涌起一阵愤怒与懊悔。他愤怒于那女子的阴险狡诈,懊悔自己的轻信与大意。“我为何如此愚蠢,竟被她的表象所迷惑,落得这般下场。”他暗暗自责,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然而,愤怒过后更多的是后怕,倘若不是星玥雅及时请来紫炎国师,自己恐怕早已命丧黄泉。想到生死边缘的挣扎,任九幽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冷汗也随之冒出。
星玥雅得知任九幽情况好转,迫不及待地赶来探望。她一进门,脸上便洋溢着喜悦的笑容。“表哥,你可算是大好了!”任九幽看着她,微微一笑,“让你担心了。”
星玥雅在床边坐下,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这几日外面发生的趣事,试图让任九幽忘却病痛的折磨。任九幽静静地听着,时不时插上几句话,房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又过了几日,任九幽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他在院子里慢慢踱步,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和微风的轻抚。任母看到儿子逐渐康复,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脸上也重新有了笑容。
风萧浔调查萧逸,发现佞臣萧逸身边总有一神秘女子,经常在夜黑之时相约,这日风萧浔身着黑色夜行衣,身姿矫健地穿梭在屋檐之间,月光被乌云遮蔽,只偶尔洒下几缕微弱的光线,为这黑暗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他悄无声息地落在萧逸府邸的屋顶上,小心翼翼地揭开一片瓦片向屋内窥视,只见萧逸正坐在书房中,与一名身着黑色斗篷的神秘女子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