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商大厅内,老奸巨猾的藏鳌目视着江皓月一行人离开,他心想“此人沉稳庄重而且十分严肃,莫非他是大夏的什么重要人物?不然的话,主持人为何要带他出去?尤其此人身后的众多侍卫,个个武功了得,看来大夏藏龙卧虎还真的不敢小视。”藏鳌还有自知之明,他的师弟索拉图就不一定了,平时骄横跋扈的他,看着牛大力,有些不服气,他以为上京财阀第二大家族没有什么了不起,他们索拉家族域外域,算得上第一大家族,牛家万亿家产比他们家族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不说别的单说他们家族牛羊遍地就有万亿之多。
“小子,你们上京牛家万亿家产,还不如我索拉家族养的牛多,牛家在江州投资五千亿,索拉家族在江州投资万亿,我们域外三雄号称富可敌国,小子,你敢叫板吗?”
“索拉图,你投资万亿与我们上京牛家有什么关系?请你在言谈中学会尊重,不要诋毁谩骂他人。”
“姓牛的小子,我就骂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不能把你怎么样,有人能把你赶出会场,索拉图你信不信?”
“哈哈哈,我不信,我们来招商会给你们大厦人送钱,你们不可能把财神爷送走吧?”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竟敢把自己称作财神爷,你索拉图狂的想上天摘月亮,真的不自量力。”
“小子,我本就是狂人,我敢当场杀了你,你信不信?”
“我不信,你有这本事?”
索拉图与牛大力僵持起来,脾气暴戾的索拉图不吃这套,从腰间掏出刀子就要动手。四虎之一的赵勇一看事不好,急忙走了过来。
“住手,不要乱来,请自觉遵守会场秩序。这里是招商会,不是比武擂台。”
“小子,你又是谁?为何阻止我等?”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请你自觉遵守会场秩序。”
“笑话,我索拉图从来就不吃这套。”
“这里是江州,不是域外,更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希望你自重,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笑话,这就是你们礼仪之邦的待客之道吗?”
藏鳌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自己的二师弟索拉图脾气火爆,喜欢惹是生非,展示自己的武力,眼前他还不知道赖达哥仨被抓的消息,一旦他知道那还得了。索拉图的这一闹腾不要紧,会场里人们议论纷纷。
“域外佬,真跋扈,江州也是尔等撒野的地方?”
“他也敢与上京财阀比试,真是不自量力。”
“这年头什么鸟都有,他也不撒撒泡尿照照镜子。什么玩意儿。”
“据说这个人叫索拉图,很能打。”
“能打又怎么样?他能打出江州吗?”
“这个瘪三张牙舞爪,以为我们江州没人了吗?”
“等会儿城主过来有他受的。”
“城主早就来了,藏在人群中,我们不认识罢了。”
“不可能,据说城主很年轻,他的功夫了得,整个江州无人能敌。”
“说的也是,不然人家能治理好江州吗?”
此时的宋大宝感觉到索拉图十分狂妄,他不服气。
“老小子,你不在域外老实待着,跑到江州兴风作浪,恐怕你还没有这个本事。”
“哦,是吗?你是江州第一大家族,宋秃子的孙子吧?”
“老杂毛,不要胡言乱语,我爷爷的诨号岂能是你胡乱狂吠的。”
“浑小子找打,就算宋秃子在我面前,也要规规矩矩,尔等狂妄无知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你想找死?”
“老乌龟,休要猖狂。在江州,每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
“看来你小子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真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索拉图说着,举起手来“啪啪”打了宋大宝两耳光。
“老东西,你敢打小爷,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保安,把这个老家伙的腿给我打断。”
宋大宝一声令下,几名保安跑了过来,把索拉图围在了中央。
“我看谁敢?”
藏鏊不想让事态扩大,突然大喊了一声。
“藏鏊,你想在此大发淫威吗?恐怕没人理会。”
“叶大侠,老夫知道你在大夏算得上一号人物,可是在老夫的眼里,你还差那么一丁点。”
“是吗?你不管教管教跋扈的师弟,反而在这里大吼大叫,你以为大夏真的没有人了吗?”
“叶大侠,你看的一清二楚,这个宋秃子的孙子叫板我师弟,打他两耳光,还是轻的,就凭他的性格,杀了他都不为过。”
“哦,是吗?你可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吧?他敢在江州造次我叶轻舞第一个不会放过,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就走着瞧。”
索拉图听到叶轻舞口出狂言,他不服气地走了过来。
“姓叶的,我师兄让着你,我可不一定让着你,你若不服气,我们现场比试比试如何?”
“索拉图,我知道你有胆量,你可要知道,强龙难压地头蛇,就算你师兄和你加在一起,也未必能打出这个会馆,你想试试,我叶某人乐意奉陪。”
“找死!”
索拉图怒发冲冠,抽刀要战。藏鏊一看要出麻烦,赶紧上前制止。
“二弟休要无礼,不可造次。”
“大师兄,难道我怕他不成?他们拘押了龙尊、夏家家主,这笔账还没给他算呢。”
“胡闹,他们大夏人关大夏事,与我们何干?”
“师兄,你今天怎么婆婆妈妈的?难道龙尊的事情我们就不管了吗?”
会场的气氛突然间充满了火药味,江峰在办公室大屏幕上看的一清二楚。
“哥,你看到了没有,这个藏鏊和索拉图出席这次招商会的目的不言而喻,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我该出场了。”
“三弟,不急,会馆的事情交给我的手下处理,谅他小小的索拉图还没有这个能耐。武龙武虎听令,快去会场维持秩序,不从者斩立决。”
“遵命。”
武龙、武虎接到命令后,赶紧的离开了办公室,进入了会场。
“哥,我有一个预感,这次招商会不可能顺利进行,筱筱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攻击目标。”
“你分析的没错,藏鏊很有城府,他不会轻易动手,这个索拉图就是一介武夫,他有可能对筱筱下手。不过你放心,谅他这个贼寇在我大夏翻不起什么风浪。”
“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走,我们现在去会场看看。”
江峰说着起身他与哥哥江皓月一起来到了会馆内。此时,王凡宣布招商大会现在开始。上京牛家首当其冲拿下了江洲工业园的整体建设项目。牛皮吹破天的索拉图,一分一毛都没拔。江皓月也没闲着他投资一千亿,开发江州最大的湖心广场。随后,江州的四大家族各自拿到了投资项目,只不过数额相对小了一些。
本届招商会准备完美收官的时候,突然一队人马杀了进来,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夏家的二公子夏栝。趾高气扬的他嘴里嚷嚷道“小小的江州城,简直没把我们夏家放在眼里,我宣布,本届招商会不做数。”
夏栝的出现,会场内人们开始议论纷纷。
“上京第一家族夏家不是盖的。”
“夏家虽然有实力,夏家主都没露面,这个夏二公子,恐怕说话不作数。”
“一个小小的夏家也敢作祟?不知是谁给他的勇气?”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就算他们夏家有实力,想与整个大夏作对,恐怕还不够格。”
“这下子有好戏看了,这个愣小子是不是喝多了?竟敢如此放肆。”
“据说夏家主身陷囹圄,在这个时候,他还敢跳出来,简直找死。”
“这小子在京城为非作歹,恐怕好日子到头了。”
“我们拭目以待,看看他如何收场。”
会场内很多人不淡定了,谁都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其分量够重,夏家还真的有两把刷子,不过选错了地方。这里是江州会馆招商,而不是个人举办的招商会。夏家就算再有实力,也不敢与江州抗衡。会议主持人王凡看着跋扈的夏栝十分不高兴。
“夏栝,你搞什么鬼?”
“我搞什么鬼?简直笑话,你们小小的江州城搞个招商会,偷偷摸摸难登大雅之堂,就凭我上京第一财阀夏家,足以买断整个江州,这届招商会把我们弃之门外是何用意?”
“夏栝,我们的请柬早已发给夏家家主,他不来参加本届招商会,是他藐视我们,我们还没追究,尔等大放厥词,是何居心?”
王凡话毕,夏栝心想家父夏侯渊与哥哥夏剑早已来到江州,为什么不能参加招商会?使他不得而知。就在夏栝犹豫的时候,耳旁一个低低的声音告诉他“小子,你听好了,夏侯渊夏庄主与夏公子夏剑,已在江州失踪,以老夫看来凶多吉少,城主应该知道他们的下落,小子,人命关天,最好你问他们要人。”
夏栝听罢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他心里在想“家父和兄长已来江州数日,不知道此行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他们真的是为了招商会吗?他听妈妈私下说过找什么龙主?家父要造反不成?”夏栝想到这里,感觉到脊背一阵发凉。万一家父谋反被抓获,他们夏家可就要倒大霉了。眼前他该怎么办?问城主要人还是大打出手?如果是打的话,他夏栝肯定打不出江州,一旦要人,他们不交出来又该怎么办?夏栝犹豫的时候,低低的声音再次传到耳边“快问城主要人,如果他们不交人,立即开战,老夫助尔一臂之力。”
夏栝在想“此人是谁?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告诉这些?”
“谁是城主大人?夏栝有话要问。”
江峰来到了夏栝面前,他打量了一番后,感觉到其中必有隐情。他知道夏侯渊以及他的儿子夏剑已在监狱关押候审,这个夏栝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内幕?
“我就是江州城主,请问夏公子你有何问题要问?”
“城主大人,江州城举办规模庞大的招商会,为何拒绝家父参与,请城主回答我的问题。”
“邀请函我们已经发出,至于夏家家主为何没来参加本届招商会?我还在纳闷,他为什么没有露面?”
“这…”
夏栝听到江峰说出这番话后,他开始犹豫了,城主说的有道理,他不知道自己的家父与兄长到底唱的哪一出?为何不在招商会上露面?难道他真的与龙尊议事吗?说起来不应该啊,就算议事,也就是半天时间,理应与家人保持联系才对。
藏鏊眼看这把火就要烧起来,没想到城府不深的夏栝,被江峰的一席话破解了。没办法,他只能自己站出来了。
“江峰,事情真的像你说的这个样子吗?”
“老人家,作为域外人,难道你比我还清楚不成?”
“这个…老夫没有怀疑,你不感觉到其中的蹊跷吗?”
“哦,说来听听,这其中如何的疑惑?”
“夏庄主作为上京第一大家族领航人,他来到江州,突然之间音讯皆无,你不感觉到奇怪吗?”
“并不奇怪,就像你一样,你在江州如果想封闭消息,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人,同样会不得而知,老人家,我说的有道理吗?”
“小子,领教了,是我老夫多事,我们走。”
“慢走不送,希望明年招商会还能看到您的身影。”
藏鏊气哼哼的走了,他知道是他低估了眼前的毛头小子,没想到这小子有如此深的城府,一个小小的夏公子,怎么能是他的对手?
藏鏊走后,夏公子没有了底气,他想在会场闹事没有理由,就算闹事恐怕只能算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怎么办呢?就此收手吗?就在他进退两难的时候,龙潇潇走了过来。
“夏公子,招商会结束后,能否到我龙家一叙?”
“家父没有着落,我的心里乱糟糟的。龙小姐,我看还是没必了吧。”
“其实我和你一样,令尊不知去向,我在想,他们可能在某一个地方崴脚了,如果不是这样,我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