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烤好之后,林清桁想叫贝蒂过来吃饭,泽维尔说他一会给贝蒂拿过去,让林清桁先吃。
林清桁想,行啊这小子,不会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想制造机会,单独照顾人家。
想到这他也就没多说什么。
待林清桁吃饱了开始在原地休息后,泽维尔手上拿着兔肉走了过去。
“你饿不饿?”
他脸上又挂上微笑。
贝蒂其实早就闻见两人烤肉的香味了,她都好久没有吃过正常的肉类了,馋的一直分泌唾沫。
她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能够在这里找到食物的,一般食物都是当地教会发放,基上只会发一些面包,偶尔有一些蔬菜,但是也只是能果腹而已。
所以有时候为了更好的生活,他们不得不另谋打算。
“饿……”
虽然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但是她还是犹豫了一下才回答。
这个人和刚刚的那个男人完全就是两个相反的例子,一个冷脸但是好心肠,一个虽然脸上挂着微笑,却让人感觉极度危险。
“给你。”
泽维尔伸出手,将手上的肉递给眼前的女孩。
真的,给我?
贝蒂心里有些怀疑。
她虽然有些不相信眼前的少年,但在对食物的渴望之下,她还是伸出手去接住了。
“啊——!”
下一秒,又是一声尖叫。
林清桁本来吃了午饭都还有些许困意,都被这一叫给惊醒了。
“怎么了?”
他朝贝蒂他们的方向走了过去。
在他眼中就是一幅正常的景象,泽西伸出手递给贝蒂食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捧着肉尖叫。
什么情况?林清桁有些疑惑。
泽维尔适当开口:
“可能是太烫了,她被烫到了。”
太烫了?不会吧,这都烤完多久了?这个小女孩这么娇气吗?
林清桁看向贝蒂,在泽维尔的目光下,她配合的点了点头。
“行吧。”
见没什么事情了,林清桁又坐回原地休息,等贝蒂吃完,就打算继续往前走了。
泽维尔看了贝蒂一眼,也紧跟着林清桁回到他旁边坐下。
贝蒂坐在原地,手上拿着泽维尔递过来的肉颤抖。
这个人,这个人他根本就不是人类!
就在刚刚,她伸手去接的一瞬间,眼前原本看起来正常的兔子肉,突然迅速变形并分裂成无数个小肉块。
这些小肉块在她的手上蠕动着,相互缠绕、扭动,形成了一个虫团,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恶臭,令人作呕。
但是在另一个男人过来之后,手上的东西又瞬间恢复原样,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但是刚刚手上清晰的触感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这个少年,不是正常人!
她这个时候已经无暇顾及原本的计划了,她想立马回去告诉路上的同伴,这两个人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她刚站起来,脚踝的剧痛就让她流下冷汗。
林清桁见她站起来,以为她吃好了,于是打算接着往前出发。
“要不要我背你?”
林清桁看女孩额头上滴下的汗珠,猜测可能虽然固定住了骨头,但是伤口还是会作痛。
泽维尔也适当的向前,作出要扶着女孩的样子。
“不,我没事!”
贝蒂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我可以自己走!”她哪敢让这个恶魔扶她!
“那个,先生,谢谢你帮了我。”
“我,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东西忘在了原地,你们先走吧,我的腿已经好多了,我之后可以自己慢慢走回去…”
贝蒂现在只想找个理由马上离开这两人。
“要我帮你拿吗?”
林清桁看着女孩的样子,有些不赞同,他觉得女孩子一个人走还是有点危险,而且她还受伤了。
泽维尔看着她笑了笑。
“不,不用了,没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们走吧。”
贝蒂简直要欲哭无泪了,她想走都走不掉。
一行人继续往前,贝蒂一瘸一拐的跟在两人后面,祈祷今天的计划被打乱。
前面出现了一条岔路口,林清桁转身问贝蒂:“我们走哪边?”
贝蒂本想指向通往城镇的道路,等到了城镇里自己就随便找个理由离开。
但是却出现了一个面带焦急的男人站在另一条路上大叫了一声:
“贝蒂!这里!”
男人看见贝蒂带着两个人,眼前一亮,快步朝林清桁他们走去。
“贝蒂,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男人,按照着之前商量好的脚本,开始说起了台词。
“安德烈,我,我脚扭伤了。”
贝蒂都要急哭了,她疯狂给安德烈使眼色,但是安德烈沉浸在可以饱餐一顿的幻想中,完全没有看贝蒂的眼色。
“这两位先生是?”
安德烈紧盯着二人,眼睛里冒出亮光。
这个黑发的男人看起来很健康,肉质一定不错。
旁边这个白头发的少年小模样真勾人,先玩几天,等玩腻了再吃,这个年纪的肉一定非常鲜美。
安德烈已经开始在心里默默地盘算起来了。
他们不敢在抓城镇里的人吃,那样如果被发现了,会被教会进行审判,所以他们在通往城镇的必经之路旁边开发了一条小路。
贝蒂负责引诱路过并且还存在一丝良知的人,带到这个分叉口,而他们几个人就守在这里,把路过的旅人带到树林里,然后一网打尽。
这样的方法他们已经尝试过好几次了,说来还挺搞笑的,在这个满是恶念的世界里,居然还真的有即使被恶念诅咒,也保持几分良善的人。
也是让他们几个人饱餐了几顿。
第一次吃人肉的感觉,感觉很奇怪,但是对于多年没有吃肉的他们来说,烤熟的肉充满了香气和诱惑。
很快,他们就对这种味道食髓知味,甚至连城里也不回去了,每天都在这里守株待兔。
已经好几天没有人上当了,今天终于来了两个人,还这么优质。
安德烈偷偷咽了口唾沫。
“是他们救了我…”
贝蒂看见安德烈两眼发光,就知道他根本没有把她的表情放在心底。
没办法,只好先带这两个人过去了。
也许这只是那个少年的小把戏,他们人多,只要把这两个人绑起来,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
贝蒂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