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钰摸完自己的脑袋,发现是洗发露,本来想着天塌了,竟然让冷妍清看到这么邋遢的自己。
不过,涂山钰脑子还算灵光,当下灵机一动,唤住冷妍清。
“姐姐,我刚才出来本来就想喊你来着,我这个手,可能因为下午搬了狗粮,现在好像抬不起来了,洗不了头,然后欧阳律师又来了,所以就... ...”
冷妍清听罢,连忙走到涂山钰近前,涂山钰立刻将右手臂放松成瘫软的姿势,冷妍清在涂山钰的手臂上按压检查一阵,然后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明显的物理损伤,应该只是累到了,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冷妍清见涂山钰没事,放下心来,不过涂山钰头顶上那一坨还是个问题。
“小钰,走吧,我帮你洗头发,总不能顶着洗发露睡觉!”
“好的好的,谢谢姐姐!”
【妈妈耶,赚大发了,我那个小手机还真是宝藏啊 ,保存了好久的洗头发视频,这么快就要降临到我身上了吗?嘻嘻嘻... ...】
冷妍清搬了张塑料矮凳进到卫生间让涂山钰坐在上面,然后在她头上一阵涂抹、冲水、揉搓,涂山钰头顶上的那一坨洗发露终于化成了泡沫。
“小钰,你把头伸出去一点,我用花洒帮你冲水!”
“嗯嗯!”
涂山钰依照吩咐行事,心中窃笑。
【诶嘿,冲头发咯,马上姐姐就要帮我吹头发,激动激动!】
涂山钰看过不少短视频,根据博主的经验,两个人要想增进感情,吹头发是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
【手指插入发梢,发丝在指尖缱绻,头发丝的香气再渲染一下氤氲的粉红气息,不说指定能成什么事吧,增加一点心痒痒的感觉,必然差不了。】
涂山钰对吹头发环节的期待值已经达到了巅峰,她越想越美,不由自主地哼起小曲、晃起了脑袋。
冷妍清感觉涂山钰心情不错,自己也在一旁打着抿笑。
“哎呀!水,水进脖子了!”
“呀,不好意思,等我拿毛巾啊!”
涂山钰欢喜太过,脑袋晃动幅度太大,冷妍清手上很难配合,于是,就造成了眼下的情况,花洒喷出的水从脖子往下流,搞得前胸后背都是。
冷妍清从浴室置物架上取了条小毛巾,拎起涂山钰的衣领,沿着脖子一圈,从上到下开始擦拭水渍。
拉扯之间,冷妍清突然定住了手上的动作,脸上飞速涌上两抹红晕。
【那是小钰的?哎呀,真是,我... ...】
冷妍清忙不迭地将涂山钰的衣领放下,心有余悸,喉咙暂时梗住说不出话,她轻拍涂山钰的肩膀,示意她自己已经好了。
涂山钰懂了冷妍清手上的信号,乖乖坐回原位,等待冷妍清继续给自己冲头。
冷妍清有些手忙脚乱地挂好小毛巾,她将头别向一侧,用余光定位涂山钰脑袋的位置,然后迅速冲了几个来回,便说可以了。
“谢谢姐姐,现在是要吹头发了吗?”
涂山钰起身,站定在冷妍清面前,语气中充满了期待。
冷妍清有些愣神,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一切正常,可涂山钰胸前的小白兔不停地在她脑子里来来回回的闪现。
【冷妍清,你是变态吧?】
色令智昏的冷妍清,此时完全丧失了主动权,涂山钰再次询问冷妍清是不是要吹头发了,她才木讷地回答:
“是,吹头发,吹头发... ...”
冷妍清将电吹风插上,双眼根本不敢去看涂山钰,她将吹风机举在涂山钰头顶的高度,稍微将风口往下倾斜,然后交代涂山钰:
“小钰,我举着吹风机保持不动,你,你自己转动脑袋!”
【啊?什么嘛?这就是我心心念念的吹头发环节吗?这也太,太钢铁姐妹了吧?】
涂山钰定在原地,心中狂喊不止,她是万万没想到,冷妍清就连帮人吹头发都如此地与众不同。
【行吧,自己转就自己转吧!】
于是,涂山钰像个小僵尸似的,三百六十度缓慢地转动身体,她将脑袋正好对在吹风机的出口处,一处吹干了又换另一处,涂山钰透过发丝去看冷妍清,只见她将头别向一侧,完全没有在意自己。
【完了,恐怕这次真的要凉凉了!】
十分钟后,吹头发环节就这么干巴巴地画上句号,冷妍清将吹风机的电线收起,放回梳妆台下的置物柜里,然后匆忙地交代一句:
“小钰,你早点休息,我先回房间。”
然后,没等涂山钰答复,冷妍清就那么水灵灵地走了,留下涂山钰站在镜子前,哭丧着一张挫败的脸。
【我这长相还行啊?这么让人不喜欢吗?清儿,哎... ...】
涂山钰长叹一声,生无可恋,回到客房,她将自己重重地摔在铺好的粉红色被罩上,闭上眼睛,为自己“默哀”。
然而,与客房绝望的小人儿不同,主卧的小主人背靠着床头,扣着指甲干坐着,眼睛放空,直愣愣地半天没有动弹。
少顷,冷妍清抬起右手去触摸自己的心脏。
【跳得这么快?这正常吗?】
医生的专业素养告诉她,当下的心跳应该是超过了100,甚至有可能逼近120。
【冷妍清,你也太... ...人家可是个十九岁的小姑娘,而且,你们都是女孩子,你在想什么啊?别想了,别想了,停止!我命令你,停止!】
冷妍清脑子异常发热,两个小人在欲望与压制的“战场”中互相殴打,可是,那一对鲜嫩而丰满的凝脂白玉,挥之不去地在冷妍清的眼前晃动。
冷妍清有些自责,双手按压着太阳穴,不停地摇头叹气,双手举得有些酸了,冷妍清才将手臂重重放下。
“嘶~”
因为重力的原因,竹节手环从冷妍清的中臂滑到了手腕处,腕骨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
冷妍清低垂眼眸,将右手覆在竹节手环上,情绪突然从刚才的亢奋,转为无尽地自责。
【这个手环,为什么最近变得光亮不少,为什么总感觉我不是她的主人,而她的主人,好似,就是一直出现在我梦里的那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