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跟兄弟们说声抱歉了。
这几天老婆提前住院观察了,我医院家里来回跑,第一是更新时间不稳定,第二就是实在是无力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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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原喜助缓缓摘下兜帽,一头未经打理的杂乱发丝顿时散落开来。
不过短短几年未见,曾经意气风发的青年,如今已尽显颓态,竟恶堕成了中年大叔。
发梢末端都悄然染上了花白,岁月的沧桑痕迹在他身上展露无遗。
这般境遇,实在让人感慨世事无常,到哪说理去。
清水晴静静地看着浦原喜助,神色平静如水。
对于浦原喜助,清水晴并没没有特别的感觉。
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厌恶。
回想往昔,他本以为这位才华横溢的人才,日后能在自己麾下效力,共创一番大业,怎奈世事难料,阴差阳错之下,浦原喜助竟沦落到如今这般境地,着实令人感到可惜。
不过,浦原喜助太过聪明,且其世界观早已定型,属于无药可救之人。
这样的人留在身边,难免会生出诸多变数,毕竟身边有蓝染一个聪明人在,已经足够了。
怪只怪浦原喜助生得太早,若能早生几年,接受清水老师的培养与教导,又何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呢?
一切皆是命运的无情抉择啊。
望着碎蜂离去的背影,浦原喜助这位尸魂界一等一的聪明人,心中顿时明白,自己已然陷入了两难的绝境。
若不放走碎蜂,她与清水晴联手,自己决然讨不了好。
可若是装作大方放走碎蜂,那更是后患无穷。
作为曾经的同事,即便平日里接触不多,但浦原喜助对碎蜂的性格还是有所了解的。
冷漠、无情、出手狠辣,这些都是这位副队长曾经鲜明的标签。
放任这样一个狠角色离开自己的视线,浦原喜助明白,要不了多久,尸魂界的大军便会如潮水般将这里团团围住。
当务之急,必须速战速决。
只是之后该何去何从,他却还没有头绪。
身为尸魂界土生土长的死神,他实在还没做好彻底离开这片土地的打算。
况且,离开了尸魂界,他又该到何处去完成那至关重要的【崩玉】呢?
离开蛆虫之巢的这段时间,浦原喜助从未放弃,不止一次偷偷摸摸地打开虚圈的黑腔,捕获那些倒霉蛋,重新尝试研究【崩玉】。
然而,命运似乎对他格外残酷,无论他如何努力,曾经的奇迹再也没有发生。
看来,在某种程度上,【崩玉】确实具有唯一性。
浦原喜助一想到此,心中便涌起无尽的恨意,对那两个抢走自己崩玉的神秘人,恨得咬牙切齿。
他将目光投向眼前面带笑意、老神在在的清水晴,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眼前这个男人,在瀞灵庭素以交友广阔、慧眼识人着称。
当初,正是清水晴一眼看中了在人群中默默隐藏实力的自己……
虽然那时对他的关注还有些抵触,但如今回想起来,清水晴竟是唯一认可过自己才能的人。
“清水老师,在战斗之前,我可以问一个问题么?”浦原喜助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与忐忑。
清水晴微微皱眉,心中感到有些奇怪。
既然要动手,那就痛痛快快地打一场,自己本就没想着能在这彻底将浦原喜助杀死,毕竟这家伙向来以手段层出不穷、诡计多端而出名。
自己不过是想打这一架,给上面一个交代罢了。
能留下他自然最好,留不下也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下死力气。
都到了这地步,难道浦原喜助这个聪明人还看不明白吗?
还有什么问题好问的呢?
但出于礼貌,清水晴还是微微点头,示意浦原喜助尽管诚心诚意地发问。
“我想问一下……清水老师知道……”浦原喜助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宇智波斑这个人么?”
……
……
什么情况?
苦主找上门来了?
清水晴闻言,先是一愣,但见浦原喜助一脸诚恳,不像是知晓什么内情的样子。
心中顿时了然。
啧啧——
那就别怪我了啊!
清水老师是什么人?
情绪操纵大师,尸魂界 cpU第一人。
随嘴乱扯的能力早已深入骨髓,炉火纯青。
他神色自若,稍作思索后,开口道:“宇智波……很少见的姓氏,浦原君能说具体一些么,长相、能力什么的?”
浦原喜助沉思片刻,决定吐露一部分实话。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崩玉】的存在,只是说道自己曾经被两人偷袭,其中一人头戴兜帽,身穿黑底红云长袍,当他奋力将兜帽打碎后,却发现此人还戴着一副橙黄色的螺旋形面具。
那人声音狂妄至极,喜欢大喊大叫,身形……倒是与清水老师有些相似。
至于能力是……
浦原喜助回想起那个改变了自己一生的夜晚,那个让自己从志得意满瞬间跌落到一无所有的夜晚。
那人同时吟唱七发双莲苍火坠,十四道幽蓝色的火焰瞬间将整个天空点燃,景象至今仍历历在目。
“他的能力是多重吟唱释放鬼道。”浦原喜助语气笃定地说道。
哎——清水晴欲言又止,脸上闪过一丝为难的神色,随后摆了摆手,说道:“浦原君,我不认识叫宇智波斑的人。”
但浦原喜助何等精明,他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清水晴的神色,试图从那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找寻到答案。
那一闪而逝的为难,又怎能逃过他的双眼!
“清水老师,虽然现在我们彼此立场不同,但这个问题我真的希望你能回答我。”浦原喜助的声音中满是诚恳,“这对我很重要。”
如果鞠躬有用的话,他此刻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躬身下拜。
“哎!”清水晴长叹一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无奈地顿了顿足,“不认识。”
“清水老师!!”
浦原喜助大喊出声,答案近在咫尺,只差一点他就能追溯到事情的真相。
这种有求于人,却又不能动粗的感觉,实在让他感到无比煎熬。
看着眼前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的男人,无数画面如走马灯般在清水晴眼前闪过。
自己提拔他当队士的那一天,他眼中闪烁着的兴奋与感激(?)。
抢走他崩玉并引来巡逻队的那一天,他脸上的震惊与愤怒。
自己躲在大审判庭外挑动贤者们情绪对他进行宣判的那一天,他眼中的绝望与不甘(虽然看不见)。
一桩桩,一件件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又瞬间幻灭。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