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婉清踏入茶馆,一股混杂着茶香和汗味的热气扑面而来。
茶客们原本悠闲地品茶聊天,见到她进来,顿时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落到她身上,像无数探照灯,让她无所遁形。
“乔茶客,我来了!”任婉清的声音清脆有力,在茶馆里回荡。
乔茶客正坐在角落里,手里端着茶杯,故作镇定地吹着茶叶。
听到任婉清的声音,他明显地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甚至装作没听见,继续慢条斯理地品茶。
“乔茶客,我再说一遍,我来了!你躲什么?”任婉清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
乔茶客这才慢悠悠地放下茶杯,抬起头,一脸无辜地看向任婉清:“任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来我的茶馆喝茶吗?如果是的话,那就请坐,如果不是,还请不要打扰其他客人。”
“喝茶?”任婉清冷笑一声,“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喝茶,我是来问你,为什么要散播关于我的谣言!”
乔茶客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谣言?什么谣言?我怎么不知道?任小姐,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你还装蒜!”任婉清怒火中烧,“整个镇子都在传我和凌书生的闲话,难道不是你散播出去的吗?”
乔茶客耸了耸肩,一脸无辜:“任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只是个开茶馆的,哪有时间去散播谣言?再说,就算真有谣言,那也是别人说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周围的茶客开始窃窃私语,有的对任婉清指指点点,有的则对乔茶客表示同情。
任婉清感觉自己像被孤立在一个孤岛上,周围都是嘲笑和质疑的声音。
“乔茶客,你以为你抵赖就能逃脱责任吗?”任婉清咬着牙,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查清楚真相,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乔茶客冷笑一声:“任小姐,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散播的谣言?没有证据,你就只是在无理取闹!”
任婉清环顾四周,那些原本对她抱有同情的人,此刻都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她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陷阱,周围都是敌人,没有人愿意相信她。
“你……”任婉清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言以对。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我作证!”
“我作证!”凌书生从人群中挤出来,脸色涨红,神情激动。
“我亲耳听到乔茶客和窦小姐的嬷嬷顾嬷嬷在商量如何败坏任小姐的名声!”
众人哗然,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乔茶客。
乔茶客脸色骤变,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你……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顾嬷嬷!”
就在这时,傅景阳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他一身墨色长衫,气宇轩昂,目光如炬。
他走到任婉清身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给她力量和支持。
任婉清感觉到他温暖的手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对他的依赖更深了。
“乔茶客,你以为你抵赖就能逃脱吗?”傅景阳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这里有你与莫造谣者接触的证据,以及你与顾嬷嬷密谋的信件。”
傅景阳从袖中掏出一叠纸,上面清晰地记录着乔茶客与莫造谣者见面的时间、地点,以及他们之间的对话内容。
还有一封信,是顾嬷嬷写给乔茶客的,信中详细地描述了他们如何散播谣言,诋毁任婉清的计划。
乔茶客脸色煞白,嘴唇颤抖,再也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茶客们议论纷纷,看向乔茶客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乔茶客,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傅景阳的声音冰冷刺骨,像一把利剑,直刺乔茶客的心脏。
乔茶客额头上渗出冷汗,他惊慌失措地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他眼珠子一转,突然……
“等等!”
乔茶客见势不妙,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猛地推开身边的茶客,试图夺门而出。
任婉清早有防备,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拽了回来。
“想跑?今天这事儿不弄清楚,你哪儿也别想去!”她语气凌厉,眼神如刀,乔茶客在她面前瑟瑟发抖,再无方才的嚣张气焰。
“傅景阳,搜他身!”任婉清一声令下,傅景阳立刻会意,动作干净利落地在乔茶客身上搜查起来。
很快,从乔茶客的怀里搜出了一袋沉甸甸的银子,以及几张写着污蔑任婉清言论的纸条。
“这是什么?”任婉清拿起纸条,字字诛心,每一句都似淬了毒的利刃,直戳她的心窝。
乔茶客脸色煞白,汗如雨下,却无力反驳。
铁证如山,他百口莫辩。
“我……我……”他支支吾吾,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哼,人赃并获!”凌书生义愤填膺,指着乔茶客的鼻子骂道,“你这种卑鄙小人,为了几个臭钱,竟然昧着良心造谣生事,真是可耻!”
周围的茶客们也纷纷指责乔茶客,方才还对他抱有同情的人,此刻都对他投以鄙夷的目光。
乔茶客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任婉清的名声也得以恢复,众人纷纷向她道歉,之前被流言蒙蔽的人也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
虽然乔茶客被揭穿,但任婉清心里清楚,这只是个开始。
真正的幕后黑手——莫造谣者,还隐藏在暗处。
她转头看向傅景阳,眼神坚定,“景阳,我们……” 傅景阳握紧了她的手,目光深邃,“我知道。”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纸,缓缓展开,“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