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墨琛的迟来,丝毫不影响如梦对满桌菜品的欣赏。
看着陆续上来的菜,作为吃货,如梦一边正襟危坐,一边自动的屏蔽了两边人的说话,眼珠随着上菜的服务员咕噜噜转,服务员边上边报菜名:
佛跳墙、竹荪肝膏汤、八仙过海闹罗汉、
春风泛舟金莲壁(鲍鲜烩乌参)、缘定三生福星照(淮山焖三宝)
桂蚌伴珠情绵绵(xo酱桂花蚌).... ..
上来全是大菜,每道菜都是人间极品,颜值和品质并重,还有让人听了就飘飘欲仙的名字。
如梦咽了咽口水:“草,晚上的菜看着比中午的菜还要精致,价格岂不是更贵。”
正在她感叹之时,“墨琛来啦!”付诗韵欣喜地向刚进门的乔墨琛招着手,指着如梦身边的椅子,“来这边坐!”
如梦随着声音望去,只见一高大年轻男子,正进门来,一身西装革履,风仆仆尘的样子。
大家看见他进来,忙着打招呼。
他谦意地点点头,“有点事耽误了,待会我自罚三杯。”
乔二爷哈哈一笑:“好啊,墨琛,二叔陪你。”
刘亚梅在旁边拉他一下:“月明,今天是墨琛和茵茵的主角,要陪也是茵茵陪,你起什么瞎哄!”
乔墨琛抿着的唇一勾,“二叔,我陪你。”
如梦见他要走过来,忙起身帮着拉椅子,乔墨琛一怔,疏离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异。
“我要和干妈一起坐。”从乔墨琛后面钻出来一身着时尚又职业的女子,抢着想去坐如梦身边的椅子。
“疏月,今天挨着二婶坐。”付诗韵指着刘亚梅旁边的位置,眼底透着一丝质疑。
”来,挨二婶这坐。“刘亚梅起身热情的拉住姜疏月坐到自己旁边,看见付诗韵带着疑问的眼神,肯定是在问姜疏月怎么来了?
她心里也奇怪,今天明明是他们的家宴,这姜疏月也太不懂事了,不请自来。
乔墨琛自然地坐在了如梦的右手边,她的左手边是付诗韵。
姜疏月自感到付诗韵的不喜,边脱外套,边自圆其说:“不好意思,干妈、干爸,今天和墨琛去谈一个合作,这个事情有点急,饭后我们还要再沟通。”
“本来我是打算去外面将就点吃的。”
“墨琛说都到这儿了,不差我一口吃的,所以我就厚着脸皮来了。”
说完她带着小心翼翼地语气看着如梦,“茵茵,你不会介意吧?”
眼神中闪过一丝挑衅。
如梦从她进来的一举一动,已经看出这是一朵白莲花。
管它白莲花,绿茶花,反正自己是就是个替代品,与自己何干。
她无视她的挑衅,摇摇头,善解人意地笑笑:“疏月,我有那么小气嘛?”
“人到齐,大家也饿了,今天就是简单的家宴,大家都随意。“乔春生打断他们的话,示意服务人员把红酒倒上,准备举杯和大家喝一下,招呼大家吃菜。
乔墨琛坐下后,只顾着和他父亲、成岭交谈,连正眼也没瞧如梦一眼。
如梦乐得清静、高兴,她眼睛不住地桌上直飘,这么贵的菜,不吃就可惜了,她得先照顾好自己的胃和肚子。
在他们交谈之时,她近距离地从侧面瞟了一眼乔墨琛,心脏如飞机刚起飞时的感觉陡的血压直往上升,似乎要冲破头皮。
跟成岭的斯文、温柔、杉杉有礼、长身玉立不同,乔墨琛整张脸轮廓清晰、线条分明、高挺的鼻梁、剑眉深目,帅得让人防不胜防,碎不及地就铭刻入你的心智。
如梦长长吐一口气,额前散发吹起又落下,再帅的男人与她也无关,定神,还是满足胃最重要。
乔春生举酒和大家碰杯,如梦刚才看服务员手里拿的是罗曼尼.康帝,之前她跟着父亲去酒店做冷餐知道,这是一款极其昂贵的红酒。
她可不想浪费一点,端着酒杯,一口就干了。干了以后,才发现滋味也不咋的,干得太急,反而呛得她直咳嗽,忍都忍不住。
大家都端着酒杯惊奇地看着她。
“哈哈,咱茵茵真是女中豪杰,豪爽!“乔二爷看见如梦一口就干了,高兴找到了喝酒的同伴,“来,二叔陪你再喝一个。”示意服务员赶紧给茵茵倒上。
姜疏月眼神中露出得逞的微笑,嘴上说着不介意,看来成茵茵可是介意得很呐。
大家也以为是乔墨琛把姜疏月带来,茵茵心里不痛快。
付诗韵拍拍如梦的手:“茵茵,酒不要喝得太急,对胃不好。”她用公筷给如梦夹一块莲耦腐皮肉卷,“先吃点菜。”
周碧玉心里着急得不行,生怕如梦露馅,脸上却表现出嫌意又宠溺的样子:“这孩子,都是被我惯坏了,生了一段时间的病,这是对酒有多馋了。”
她轻摇着酒杯,“再馋也要慢慢喝,红酒得慢慢品。你这样不是糟蹋这么好的酒吗?”
“诶,亲家,今天都是自已人,没那么多规矩。“乔春生从进来就觉得如梦与平时见惯的娇贵女孩不一样,“孩子喜欢,就随她,只要适量就好。”
一杯酒下肚,虽然没有品出和其他的酒有什么不一样,但在酒精的作用,如梦脸如霞飞,胆子却大了,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她夹起碗中的莲耦腐皮肉卷,一口塞进嘴里,小嘴被塞得鼓鼓地,她边大口地吃着,边给乔春生竖大拇指,“伯父,你说得真好,我喜欢。人生就是要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这么好吃的放着,像个猫似的,不吃多可惜!”
乔春生被如梦一顿猛夸,哈哈大笑,“好,咱们今天就敞开肚子吃。”
“人生唯美食不可缺。”说完,他也夹一块肉大吃起来。
乔墨琛深邃地看如梦一眼,他没有想到成茵茵还有这么心机的一面,上次见面是一幅傲娇、清高的,受不得半点气的小公主,今天在他父亲面前又表现出一付天真、单纯、不拘小节的样子,心里又对她多了一层厌烦。
他以为她有多清高,多硬气,以为她不为权势低头,这才几天时间,就为了讨好他父亲,变成这副人不人不狗的样子。
如梦可不管他喜不喜,和乔春生讨论着那个菜好吃,那个菜是什么做的,一副行家的样子。
她拿起公筷夹一块莲耦腐皮肉卷放到乔春生面前的碟子上,“伯父,你尝尝这个好不好吃?”
乔春生依言夹起来,放到嘴里,交一口,包着嘴:“嗯,不错,外酥里嫩,有莲藕的清香。”
“这个我也会做,如果这个豆皮再薄一点,嫩一点会更好吃。”如梦夹一只乌参放到嘴里,“伯父,有机会我做给你吃。”
满座的人都不禁一怔,惊讶地看着她,成岭忙帮着掩饰:“茵茵有点醉了,她就是随口一说。”
“真的,伯父,你别听我哥的,我给你说哈,我还知道海鲜新不新鲜,就拿这个红运当头。“她夹起一只虾,“只要看它的头部,就知道新不新鲜.. .. ..”
乔春生认真地聆听着如梦的介绍,不时地点头,眼中闪烁着惊喜,她这个儿媳妇,果然和其他女孩不一样,没有其他女孩的矫揉造作。
举手投足都透着真实、纯朴,她的眼神特别的清澈、纯净,他露出难得满意的笑容。
有了如梦的介绍,满桌的人都胃口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