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惠妃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镇定,冷笑一声道:“皇贵妃娘娘,您可别诬了臣妾!我与怡嫔偶遇时,不过是好言相劝,想让她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谁能料到她竟如此想不开,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娘娘,可别仅凭臆想就来指责臣妾,究竟是何居心?”
曹惠妃一边说,一边双手叉腰,故作委屈地看向周围宫女,试图寻求支持。
苏瑶向前一步,气势逼人:“惠妃,你还敢狡辩!怡嫔宫中的宫女亲眼瞧见,你在祈福台与她发生争执,言辞激烈。之后怡嫔便自裁了,这时间节点如此蹊跷,难道只是巧合?” 苏瑶心中清楚,必须步步紧逼,让曹惠妃露出破绽。
曹惠妃脸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恼羞成怒:“哼!就算我与她在祈福台相遇又如何?不过是正常交谈。那些宫女以讹传讹,捕风捉影,故意污蔑我。娘娘,您别仗着皇贵妃的身份,就肆意妄为,颠倒黑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周围的宫女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纷纷后退几步,生怕被卷入这场纷争。
就在气氛愈发紧张时,皇后的銮驾缓缓而来。
曹惠妃见状,立刻跑到皇后面前,扑通一声跪地,哭得梨花带雨:“皇后娘娘,皇贵妃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我害了怡嫔妹妹。臣妾冤枉啊,还望娘娘为臣妾做主!”
皇后从銮驾上缓缓下来,目光在苏瑶和曹惠妃身上扫视一圈,语气平和却带着威严:“妹妹,惠妃妹妹说得没错,没有确凿证据,可不能随意指责他人。这后宫本应和和睦睦,若是因为无端猜疑就伤了姐妹和气,成何体统?”
苏瑶心中不服,拱手说道:“皇后娘娘,怡嫔自裁前最后接触的人就是曹惠妃,而且据宫人所言,二人当时发生了激烈争吵。惠妃平日里行事嚣张,多次陷害其他姐妹,这次怡嫔的事,她嫌疑最大。还望娘娘明察。”
皇后微微皱眉,语气依旧平静:“妹妹,本宫理解你为怡嫔痛心,可仅凭这些,不足以证明是曹妹妹所为。本宫也听闻,怡嫔自从滑胎后,精神恍惚,拿着匕首到处乱刺。她一时想不开自裁,也并非没有可能。你身为皇贵妃,更应以身作则,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诬陷其他嫔妃。”
苏瑶一时语塞,心中虽愤怒却又找不到有力反驳的证据。她顿了顿,目光看向曹惠妃,又对皇后说道:“皇后娘娘,惠妃心思深沉,手段狠辣。这次怡嫔之事,疑点重重。娘娘身为六宫之主,若不加以管束,恐养虎为患,还望娘娘三思。” 说完,苏瑶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苏瑶离开曹惠妃宫中后,心中越想越不甘。她决定前往皇上的寝宫,将怡嫔自裁一事的蹊跷之处告知皇上,希望皇上能下令彻查。
踏入皇上的寝宫,苏瑶看到皇上正坐在案前,批阅奏折。她恭敬地行礼:“皇上,臣妾有要事启奏。怡嫔妹妹自裁一事,十分蹊跷,背后或许另有隐情,还望皇上能下令彻查,为怡嫔妹妹讨回公道。”
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揉了揉太阳穴,神色疲惫:“苏妃,朕明白你心系怡嫔。但她已然去世,为了一个死去的嫔妃大动干戈,恐怕会影响朝堂和后宫的安稳。再者,此事若传出去,有损皇家颜面。你还是好生将她安葬,不要让外界知晓她是自裁。”
苏瑶心中一寒,没想到皇上竟如此薄情寡义。但她不敢表露不满,只能压抑着情绪,淡淡地说:“臣妾遵命。” 随后,苏瑶行礼告退。
走出皇上的寝宫,苏瑶望着宫墙之上的明月,心中五味杂陈。在这深似海的后宫之中,真相似乎总是被掩埋,正义难以伸张。她不禁对皇上的态度感到失望,也对后宫的未来感到担忧。
然而,苏瑶并未就此放弃。她深知,怡嫔的死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回到自己的寝宫后,苏瑶召集心腹,商议下一步计划。“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怡嫔妹妹死得不明不白,我一定要为她讨回公道。” 苏瑶目光坚定,语气决绝。
一番思索后,苏瑶觉得此事事关重大,若想彻查真相,绕不开太后的支持。毕竟太后在后宫根基深厚,影响力极大。于是,苏瑶精心挑选了一些太后喜爱的滋补品,前往慈宁宫。
苏瑶缓缓地踏入了慈宁宫的大门。一进入宫殿,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便如轻烟般袅袅地飘入了她的鼻中,让人感到一种宁静和安详。
苏瑶的目光迅速扫视了一下宫殿,很快就落在了太后所在的雕花拔步床上。只见太后正半靠在床头,身上披着一件华丽的锦缎袍子,显得雍容华贵。
苏瑶快步走到太后床前,双膝跪地,行了一个标准的请安礼。她的脸上洋溢着关切的笑容,轻声说道:“太后万安,许久未见,您的精神头看起来愈发好了呢。”
太后听到声音,微微抬起了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嘴角含笑,柔声说道:“哦,是苏瑶啊,快起来吧。难得你还惦记着哀家。”
苏瑶快步上前,从宫女手中接过药碗,亲自为太后喂药。她轻轻吹凉药汁,小心翼翼地递到太后嘴边:“太后,该喝药了。” 太后抿了一口,微微皱眉,苏瑶见状,连忙说道:“这药虽苦,却最是滋补,太后忍一忍,身子定能越来越好。”
喂完药,苏瑶放下药碗,神色变得凝重:“太后,臣妾此番前来,实则有要事相告。怡嫔妹妹遭遇变故,自裁身亡,可臣妾调查后发现,此事疑点重重,背后或许有人蓄意谋害。” 太后听闻,眉头紧锁:“竟有这等事?你且细细说来。”
苏瑶深吸一口气,将曹惠妃的种种行径,以及自己调查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知太后。
太后皱着眉头听完了苏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