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弯弯一下扑进他怀中,在他肩膀处蹭了蹭,“看到你们都平安,我真高兴。”
辛丰抚着她柔软的发丝,低声说:“这次多亏了烛修。”
白弯弯侧了侧身,看向盘在那里毫无反应的眼镜王蛇。
她其实对烛修一点也不了解,她猜测他很强大,但她没想过他能在那么多流浪兽的包围下和辛丰一起全身而退。
“崽子们乖吗?有没有踢你?”
他的嗓音如皑皑白雪消融,瞬间拉回她的注意力。
她笑着低头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
“没怎么闹我,就是怀他们比怀上一胎累。”
“累就好好休息,现在有我和烛修守着你,你可以安心养胎了。”
说话间,就弯下腰将她横抱而起。
狭窄的石床已经铺上了柔软的被褥,辛丰掀开被子,将她放上去。
放上去后,他没立刻松手,目光一寸寸地在她脸上游走。
又抬手将她脸颊边的发丝捋顺,“以后不能让其他兽人知道你是圣雌,流浪兽城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
白弯弯任由他用手指触碰自己的脸,脸上的笑容有些懒洋洋的,“好,以后把这个秘密烂在心里,谁都不告诉。”
她的眼睛实在漂亮,辛丰没忍住,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其实他还想抱抱她,想和她说更多的话,但他目前还不太适应和弯弯一块儿的时候,旁边还有别的雄性。
烛修在吸收能量石,注意力却一直在身后。
小雌性和辛丰的对话一个字不落全部钻进他耳里。
她在辛丰面前明显要放松娇俏得多。
意识到这一点,独占欲开始作祟。
他想把和辛丰从石屋里扔出去。
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克制住这种冲动。
白弯弯在辛丰怀里躺了一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
辛丰察觉后,将手从她脖颈后面抽出来,“我去给你烧点水洗漱。”
他慢慢起身离开。
白弯弯打了个呵欠,本来想翻身的,结果一抬眼的功夫,和一双猩红的眼睛对视上。
她的瞌睡立马被吓醒。
而烛修又慢悠悠的转回了头颅,面朝大门外。
白弯弯却没了睡意,刚刚那一眼让她脖子有点发凉。
烛修不高兴了?
白弯弯犹豫了一会儿,掀开被子裹上兽皮裙,慢慢走到烛修身边。
她伸手摸向他的冷冰冰的兽身,”烛修,你要在这里待一整晚吗?要不,你也去石床上睡觉?”
她其实并不知道烛修是不是生气了,或者在气什么。
但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一个端水大师。
既然烛修也成了她的兽夫之一,那就不能太过冷落他。
白弯弯的一番触碰和询问,确实安抚了烛修躁动的心。
他慢慢垂下头颅,靠近白弯弯。
那么大的眼镜王蛇,突然靠近过来。
白弯弯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将他的头抱住,将脸贴上去。
一边用手轻抚他的头,一边低声说:“这里很冷,你也进去休息吧。”
“不了,我们是外来兽,要小心一点。我守在这里,你可以放心睡。”
还有弯弯已经怀了幼崽,他暂时不能靠近她,他怕自己压不住自己的兽性伤害到她。
“那你和辛丰换着来,今晚你守夜,明晚就休息。”
他眼底的红光明显淡化下来,白弯弯松了口气,继续轻抚他的头颅,状似不经意地说:“烛修,以后你要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以告诉我,我不想我们之间存在什么误会。”
她可不想他一怒之下将她给吞了。
烛修硕大的眼珠转了转,已然没了最开始的森然。
“好。”
她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我累了,先去睡了,辛苦你了。”
白弯弯回到床边,悄悄瞅了一眼烛修,洞里的气压明显没有刚刚低了。
看样子,端水这门课程将是她在兽世大陆的必修课。
这么一会儿功夫,辛丰的水也烧好了。
他端着温热的水来到床边,看白弯弯困倦疲累没有将过水的麻布放到她手里,而是坐在床边给她慢慢擦拭起来。
白弯弯的脑子已经开始混沌,最后剩下的一个念头是:他可真温柔呀!
然后就没了意识,只记得这一晚都非常暖和,睡得非常舒服。
一觉睡到自然醒,石屋外面的光线洒入进来。
白弯弯揉着眼睛打着呵欠,一抬头就看到辛丰坐在石凳上劈柴。
他的身姿十分挺拔,就是干这种粗活都透露着一股矜贵优雅。
她没有立马起床,抱着羽绒被坐在床上欣赏大清早的美景。
辛丰温润清雅,犹如芝兰玉树。
越和他相处,就越容易沉溺其中。
她真怕自己成为曾经嗤之以鼻的恋爱脑。
晃了晃脑袋,让自己理智一些。
正好辛丰察觉到她醒来,立马就放下手里的木头和石刀。
他走到床边,微微倾身,“外面的雪开始融化了,今天特别冷,你就在床上窝着,免得受凉。”
白弯弯也感觉到了,刚刚醒来,羽绒被刚掀开一点,刺骨的冷空气钻进了被子里。
她摇了摇头,“我还是起来吧。”
要是没清醒,她是很乐意继续迷迷瞪瞪躺半天的。
但清醒之后躺着就挺无聊了。
辛丰怕她着凉,立马拿过兽皮裙给她穿上。
用怀抱给她阻挡冷空气。
即便这样,白弯弯还是哆哆嗦嗦半天才穿好衣服起床。
她立马就跑到门口看了一眼。
积雪确实消融了不少,外面也能看到一些雄性在部落里走动。
“雪融化后,还有多久暖季才会到?”
辛丰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等你生下崽子,暖季就到了。这几天会特别冷,不能去外面。”
很多雌性就是在雪融化后急忙忙的跑出去玩,最后受凉没了命。
外头那么冷,又没人唠嗑,还没娱乐项目,她出去干什么?
反正没多久就到了暖季,忍一忍就过去了。
白弯弯和他说了半天的话才想起烛修。
她在石屋里转了一圈,“怎么没见到烛修,他去哪儿了?”
辛丰将洗漱的热水放好,“我和烛修商量好了,这几天我在家照顾你,他出去狩猎……”
白弯弯听着他说话,眼睛突然瞅到了门口的东西,奇怪的问:“辛丰,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