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心拧成了一股绳,配合着各自的招式,两枪一剑,招招见血。
却怎么也伤不到他的要害。
双方将士打的不可开交,我方的人数众多,将他们团团围住,士兵们一圈圈的倒下,里面一圈又紧跟着上前厮杀!
敌军看着源源不断上来的我方军士,心中感到越来越慌,敌军的人数不断变少,那元帅也不想再继续打了,得不偿失。
慌得一声令下,想要突围:“兄弟们,听我说,西门防守薄弱,从那里突围出去!”
说完,一个横劈逼退了黎朔三人,转身后,带领着自己的军士,向西门冲去。
本来西城门,布防的将士们就少,虽说敌军已是死伤无数,却在体积上有绝对的优势,有些将士要硬挡住他们,都被撞的七荤八素,站都站不起来了。
那敌军的前排骑兵,也不管人有没有倒下,只管往前冲,有些眼疾手快一个翻身躲过去了,可有些士兵被战马踩踏的死的死,重伤的重伤。
黎苁眼睁睁的看着,她相处了几天的将士们倒在地上哀嚎着,却什么都做不了,眼睛充满了血丝,呆滞在了原地。
这时她的心里充满了对敌军的愤恨,也知道了战争原来是这么的残酷,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家国情仇,而是对人民尊严的践踏。
只有国家更强了,人民才能叫做人。若是输了,他们国家的子民都将任人奴役,可能活的还不如牲畜。
看着敌军接近了城门口,难道真的要放虎归山吗?
黎朔实在不甘心领兵拦截,还没到跟前,城门就被一直铁骑踏破了,压住了正欲开城门的敌军,顿时哀嚎片片。
逆着月光看着领头的少年,提枪立马,枪尖折射着月光,显得寒气逼人,那少年目光如炬,他眉宇间英气逼人,身穿银色铠甲白色战袍上没有一丝污点,银鞍白马。
当真是衬得一句玉面寒枪。
他的眼里闪烁着点点星光,像在这惨烈的战场上看见了绝世珍宝一般。是她吗?
黎苁远远的看着破门而入的少年,没有看清楚长相,却一眼认出了那杆红缨枪,上面的红缨还是她亲手系上去的,断不可能认错。
可是现在还不是去相认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擒住敌军。
他骑马站在倒了的城门上,听着哀嚎声,根本没有从上面下来的意思,眼神挑衅着那敌军元帅,神情冷冽,嘴角浮起讥讽的笑意:“鄂卓,别来无恙啊!”
原来敌军的元帅叫作鄂卓,鄂卓眯起眼睛细看来人,原本就觉得很熟悉,心道不可能是他,他明明已经死无全尸了。
真的看清楚了白马少年的俊脸,瞳孔猛地一震,心中如惊涛骇浪一般,真的是他,他怎么活着回来了,明明来报说正中要害,气绝而亡了!
就算是再震惊,也不能表现出来,尽量的表现的很平常,但声音还有些微颤,尬笑了一下:“小子,命大的很嘛!别来无恙,别来无恙......”
那少年冷哼一声:“托你的福,我暂时死不了。你就不一定了!”
那日,刘文超将他调遣出城杀敌,等他回城时,城门紧闭,他就知道刘文超开始行动了。
也是在这时,来了敌军的一支小队,就直接做了个假死的局,来个瓮中捉鳖,一箭双雕。
飞鸽传书和圣上商量了对策,就是没有想的是,怎么让黎叔前来领兵,还将她也带来了,这么危险……
鄂卓怒目圆睁,用大刀指着他,怒骂:“沈呈!你小子说什么屁话!”
黎苁和家人们,听着那个叫鄂卓的称那少年叫沈呈后,心里激动万分。
沈呈转头示意将城门拦死,一个都不要放出去!
这支铁骑排排站立,将城门堵的严严实实的,我军见此机会,上前厮杀起来,那些敌军看着前后围堵,早已方寸大乱,哪里还能厮杀的起来。
他们四处逃窜着,想用身体开出条生路来,可是还没到跟前,被刺死的刺死,断臂的断臂,马鞭抽退的不在少数。
有很多敌兵看着这个情况,本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想法,缴械投降了。
当然,他们有骨气的士兵占了一大半,宁可玉碎不为瓦全,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想投降受辱。
慢慢的战火即将停息,我军也开始打扫战场了,我军将士伤亡惨重,敌军除了投降下来的士兵,都死了,空气中的血腥味久飘不散。
战场慢慢的打扫干净了,只是敌军元帅鄂卓也不见对他的尸首,投降的人群中,也没见他的身影,真是奇了怪了!
那么大个人,能跑去哪里呢!
战斗刚刚结束,沈呈就迫不及待下了马,奔向黎苁,这时他只想紧紧的抱住黎苁,闻闻她身上的味道,他不知思念了多久的人儿,此刻就在他眼前。
只是还差个一两步,被黎朔捷足先登抱住了自己:“沈呈,你小子真的活着啊!吓死我了!”使劲的拍打着他的背。
沈呈很无语,翻了个白眼,黎朔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啊!他咳咳两声,声音闷闷的:“我说,大舅哥,你能不能放开我,我不想抱你。你再捶,我就真死了!”
黎朔尴尬了,忘记自己力气大这茬了,憨笑一声,放开沈呈后,挠了挠头:“我忘了,抱歉抱歉,你不想抱我,想抱我妹妹吗?我就是故意的,你身上那么脏,把我妹妹弄脏了怎么办?”面上尽是坏笑。
黎苁她们在后面看着沈呈的脸,明显的从兴奋的红变成忧郁的黑,其实他们不想笑的,只是实在忍不住。
气的沈呈也不理黎朔了,殷勤的跑向黎苁,用充满渴望的眼神看着黎苁,黎苁觉得他就像是只大狗狗,像有个无形的尾巴疯狂摆动着摇尾乞怜。
这不黎苁就受不了,才上前揽着他的腰,脸轻轻靠在他胸前的胸甲上,她这时丝毫不觉得冷,反而因为失而复得,心里暖洋洋的。
她这段时间思念的眼泪,也毫无征兆得留在那胸甲上面,胸甲的主人感受到了,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