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们家的钱财在战争中有所捐赠,后来国家局势动荡,又被抄没了一部分。
但这些大家族向来消息灵通,狡兔尚有三窟,他们的钱财又怎会只存放在一处呢。运动来临之前,他们怎会毫无准备。
运动过后,他们又迅速崛起。
主要是家族势力庞大,虽然现今郑红星爸爸的官位还没到达后世的高度,他爷爷也已退休,可人家毕竟是开国将军,人脉和地位都不容小觑。
他大伯是他爷爷悉心培养的接班人,如今是某军区的高官。
二伯也是西北某市的市委副书记,亦是副厅级干部。
恐怕肖家都难以与之抗衡。更不像老沈家那般单纯,极易被一击即中,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样的家族,自家若是想要对付他们,无疑是以卵击石。
这都不是能否撼动的问题,而是自寻死路。
哪怕只是针对郑红星一人,也必须确保不会露出丝毫破绽,否则自家如何死的都无从知晓。
报仇谁不想打得敌人毫无还手之力,如秋风扫落叶般爽快,可也得先看清楚自己究竟几斤几两。
总不能,为了一时痛快。连命都不顾。那不叫报仇,叫鲁莽。
所以沈辞爷俩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决定先按兵不动,等待合适的时机。
如今,国家刚刚改革开放,还在摸索前行。许多局势尚不明朗,不仅国家在小心翼翼,试探性发展。
就连好多个人,也才刚刚从那十年动荡的噩梦中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大展拳脚。
当然,犯罪的毒瘤也没那么猖獗。
就沈梦瑶所知,郑家老二郑红旗在十多年后,他家老爷子过世没两年,便被曝出丑闻,甚至被处以枪决。
黄,赌,毒。钱,权,色。玩的颇大。都上了电视新闻。
主要是贩毒量太大,这种行为对国家民众的危害不敢想象。国家可是一直严打。
似乎还牵扯到了政治斗争。要不是老爷子为国家做了大贡献的功劳顶着。他早就被收拾了。
老爷子不在,大树倒了。
弯曲的小树苗肯定得拔除掉。留着他都不浪费阳光的事。
关键是他是棵毒树,会危害森林。
不过,政治与沈梦瑶无关。
她也玩不转。不妨碍他利用这个做文章。
本来爷俩就抱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心态。
想着趁这些年收集好证据。到时候来个趁他病要他命。牵扯到政治斗争,搞不好还可以一锅端。那就更是大爽文。
现在事情出现了变动是必须要和爸爸商量的。‘‘好反正明天我们要过去。’’
‘‘记得把你外公的信给你妈妈带上。’’
滑冰场上,任梦露正与郑红星翩翩起舞。
郑红星正全神贯注地卖弄着技艺。犹如一只吸引异性的花蝴蝶,时而旋转,时而跳跃,时而漂移,时而下腰。
不得不说,郑红星确实有哄小姑娘的资本的,权钱都是顶峰。还有点小姿色。
要是想哄好小姑娘,还殷勤备至。
瞧瞧周围那一圈激动得小脸通红的姑娘、眼冒星星、满脸崇拜的样子。
郑红星就像就像刚刚开屏完的花孔雀。洋洋得意看着任梦露。
任梦露如一只欢快的小鸟,迅速上前挽住郑红星的胳臂,看了一圈周围春心萌动的姑娘。宣誓主权。这个男人可是属于自己的!
郑红星对于任梦露这般表现,心中无比受用,脸上更是洋溢着自得的笑容。
他将嘴凑到任梦露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轻柔的气息如同羽毛般拂过她的耳朵,令她面红心跳。
小姑娘哪里受过这样的挑逗,羞涩得仿佛要滴出血来。周围还有许多人在看着呢!
“露露,我们去涮锅子,然后再去新房。嗯!”郑红星哑着声音,
任梦露像个害羞的小媳妇一样,低着头,红着脸,跟着他走了。
“桂珍,这都几点了,露露怎么还没有回来。姑娘大了,你这个当妈的还是要多上点心啊。”
电视剧都放完了,小姑娘还没回家,任光明有点着急了。
“你就知道说我,这个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你一点都不管,就知道当甩手掌柜。”
刘桂珍手上纳着鞋底,把针在头上划拉两下。接着抱怨;‘‘你大儿子都二十一了,女方要求今年结婚,婚房也没有,是一点也不管。也不说去房管处问问。’’
‘‘看看这个家逼仄成啥样, 儿媳妇来住哪里。’’
‘‘大姑娘回来都没在家过过夜。’’
‘‘谁说我没去问过,这几年厂子里忙着扩大生产。根本拿不出钱来修房子。拿啥分给你。人家就说要你等。’’
现在大把工厂不景气,作为电线厂的工人她们是骄傲的。
国家城市乡村全都在安电灯电话,到处都需要电线。自家厂子是如日中天,红火万分。工资奖金也不少拿。
就是这个住房紧张老是得不到改善,家家户户都在反映。根本不起作用。
任光明闷着头,吧嗒吧嗒地抽着从乡下老家带回来的叶子烟。那烟雾仿佛是他心中的愁绪,在空气中弥漫着。
他知道媳妇说得在理,厂子的事情确实棘手。这让他郁闷至极,就像烟雾罩在头顶不散。
“抽抽抽,满屋子都是烟味,马上睡觉了,那味道怎么都散不出去。”
“你跟我撒气也没用呀。”
两口子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絮叨着,把小闺女没回家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第二天早上,任梦露像只小老鼠似的,早早地偷偷摸摸回到家,蹑手蹑脚地想要溜回房间。
“你给我站住,这一晚上野到哪里去了?”刘桂珍的声音压得极低。
怕被隔壁的长舌妇听到,又要传得满城风雨。毕竟,女儿家的名声要紧。
“妈,我都成年了,是个大人了,你还管我。”任梦露娇嗔地向妈妈撒着娇。
“你要死呀,那么大声。名声还要不要了?”刘桂珍轻轻地拍了一下闺女的手。
任梦露早就想给父母说自己有一个豪门男友的事。
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东蹦西跳,都快憋坏了。
看妈妈问起来,她神秘兮兮、兴冲冲地拉着妈妈,“妈,给你说个事,我有男朋友了,他家是郑……”
刘桂珍听完,脸上却没有一丝喜色。
她们家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豪门世家门当户对的观念,从祖辈传下来。听得多的去了。
豪门,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岂是自己家这种工人家庭能够高攀得起的?
要是在古代冲天了给人做妾,做外室。还算好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