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硬茬。
杨虎暗忖:不愧是西戎第一大帅,果然有两下子。
他大声赞了一句,“好!再来!”
便是慕容光很强,杨虎依然傲气的挺着胸膛,端着亢龙锏直奔而上。
他不能给卫轻寒丢那个脸。
碰到如此对手,慕容光也很惊喜。喜的是,有对手了,可以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但心惊的是,右先锋都这么厉害,那传说中的战神卫轻寒,还不得厉害得逆天啊!
但他是一方主帅,自然不能露怯,他也回赞一声,“你也不赖。”
便回了兵器,去挡亢龙锏。
很快,两人就交战在一起。这两人的风格,都是快准狠。
打着打着,俩人快得,都只剩下两团残影在交战。
旁边观战之人,除卫轻寒外,其余人,根本看不清他们是如何打斗哒。
大约一盏茶时间,两团残影,“悠”的分开,都各自后退了几步。
杨虎张大嘴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珠,嗒嗒的往下滴。他的一只手臂上,已受了伤,正汩汩的冒着血。
慕容光也没讨到便宜,他虽表面上没有伤口血迹,但他的后背,被杨虎的亢龙锏狠砸了几下,现在他左边肩膀,还隐隐的疼。
旁观之人看,两人打了个平手,但交手的两人心下却已知,这一场,慕容光略胜,但却连小胜都算不上。
杨虎喘了几口大气,略微平复了些,“慕容将军胜我一筹,这一场,你赢。”
慕容光也有相惜之心,“今日这一场,打得痛快,你也很强,过瘾。”
拓泰一看不对劲儿,这两人,还惺惺相惜上了。不行,不能让慕容光被策反反水。
他策马上前,“慕容老弟辛苦了,先去歇歇,剩下的,让铁骑来。”
说罢,他不待慕容光言语,一挥手。
“攻城!
城破,三日不封刀。
杀!”
那老狐狸,又使这招。可这招虽简单粗暴又无耻,蛊惑力却超级强。
联军兵士嗷嗷叫着,冲将上来。
靠!说来就来。
杨虎顾不上回去包扎伤口,他一挥手。
“弟兄们,蛮子上来了,冲啊!
身后便是家园父老妻子,绝不能让蛮子祸祸。
杀呀!!”
杨虎的话铿锵有力,他举着亢龙锏,先冲为敬。
瞧着联军黑压压的冲将过来,人数是己方的几倍,孟广单腿下跪请命。
“将军,杨哥要吃亏,允我去助他。”
“嗯,带上人,把亢龙锏换成陌刀。”
卫轻寒转动着望远镜,直接允了孟广的请命。
对方看着虽乱,却是乱中有序,骑兵与步兵相互配合。
徐用也盯着石墨一的无人机操控屏,“将军,他们有后手,且还不弱。
那整齐排列的,黑黢黢的重骑,压迫感极强。
卫轻寒点头,“是呀!不知实力如何?”
“将军,我也去助杨孟二将。”
李如意已执剑在手,向卫轻寒请命。
卫轻寒回头,对义愤填膺的李如意,“先别急,你再观摩观摩。”
“可是……”少年一张小脸,已急得涨红。
“这是命令。”卫轻寒释放威压,气场超强,李如意被镇住了,虽急得干跺脚也不敢擅自行动。
杨虎所率的烈焰军,早与联军交上手了。
北漠铁骑老对手了,按说烈焰军对付他们,很有经验。
可现在的联军,用了新战法,骑兵与步兵协同作战,且那西戎军,彪悍凶狠,不输北漠铁骑。
加之人数比联军少,一时间,杨虎及部下,竟被联军压得落了下风。
“杨哥,我来了。”
孟广的大嗓门,让杨虎的心一定。
孟广部,音落人至,也与联军交战在一处,杨虎压力,顿时减了不少。
孟广部所持的武器,均是陌刀和偃月刀。
陌刀砍马厉害,偃月刀擅长砍人。
尤其是陌刀,刀身又长,刀刃又锋利,不一会儿,死伤在陌刀下的联军马匹,已有好些。
失去战马的铁骑,还不如步兵,烈焰军渐渐扭转了局面。
“艹,卫小儿哪儿搞的这破刀,这么厉害。”
看来,这几个月来,卫轻寒也没闲着,只不知他从哪儿爆的装备。
陌刀的出色性能,让拓泰和慕容光,都大吃一惊。
他们之前,从来没见过陌刀这种兵器,没想到一上来,就让他们吃了个大亏。
“好!杀的好。将军,那兵器是什么?好厉害,我也想要一把。”
李如意少年心性,见烈焰军大杀四方,兴奋得跳起脚来叫好。
“哦,那是陌刀。是本将军新得的密器,砍马砍人,都极好。”
陌刀的实战性,也把卫轻寒吊成了翘嘴。
有了陌刀与偃月刀的加持,烈焰军越战越猛,已经向着联军的阵地压过去。
“咻……喂……”
突然,一声奇怪的哨音响起,拖着长长的尾音。
那联军,不管是步兵还是骑兵,听到哨音后,都齐齐停了手。随后向两边迅速散开,留出一条道来。且那条道越来越阔,越来越宽。
纳尼?咋回事?
杀红了眼的孟广与杨虎,见对方突然如此诡异,都愣了一下。
多年经验告诉他们,那哨音,有诈。
还不等他俩发出新指令,那中间断开的超宽通道里,便杀出一队黑黝黝的骑兵,且这些个骑兵,与方才的那些骑兵,有很大不同。
这些骑兵,他们全身上下都披着铠甲,连马都是,且那铠甲,一直到了马蹄处。这么长的铠甲,绊马索瞬间失去作用。
这,这,这,这是什么鬼装备?
杨虎与孟广,均发出灵魂之问。
但他们管不了辣么多,只要是站在对面的,不管是什么鬼,都是敌人,都得砍杀。
孟广仗着陌刀锋利,“嗷”了一声,先策马上前攻去。
很快,他便与最前面的重骑兵交上手了。
“咣啷……哧啦啦啦啦……”
一阵兵器相碰的声音,迸出无数火星子。
孟广这一砍,可真是如假包换的火花带闪电。
然并卵,他那一顿砍杀,并未伤到对方丝毫。且连马上披着的锁子甲,都未伤到分毫。
我艹,这什么玩意,连陌刀都砍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