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等她主动联系我,”晏竹无奈说道,“单方面的联系。”
“……所以你打算怎么配合她?”张佳富有些无奈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所以你打算怎么配合她?”话音未落,张佳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眼神一凛,转头示意其他人离开。
“良裕你这是何意?”其他人都离开之后,晏竹看着张佳富,神色平静,但是却看起来让人感觉不是什么良善的人。
张佳富斟酌了一下才开口:“只是想要提醒你们,野心也需要势力来实现,实力不足,你们这样就是在作茧自缚。”
“是吗……我明白,大人也明白。不过良裕你自己加入我们的原因,不也是野心,你的实力又如何?”晏竹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脚步,转回头来,目光如刀,直刺张佳富的心底,“你想杀的人,需要你自己去解决,我们只不过会给你一个合适的位置,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这自然不需要你们担心,只是陈念安现在的行动会让她自己陷入险境。”
“无碍,她不会死,一定不会。”
而在中原这边,顾平安排好人之后走上防御工事,扫视着下方的战场。双方兵力旗鼓相当,但对于中原来说,这是一场背水一战。青州即使在这里失败了,只要保存兵力,也还有卷土重来的可能,但若是中原的队伍在这里失败了,那背后就是一马平川,中原会失去所有地形优势,到时候就会毫无还手之力,必须在这里就退敌。
顾平的眉头紧锁,他知道青州那边的队伍有羽民,虽说单飞英可以应付,但是根据单飞英所说,他们那边可能不只有羽民。东瀛在被中原击退之后跑到大荒闹事,但是东瀛一个蕞尔小国,长途袭远,想夺取大荒以大荒为跳板再入侵中原简直是脑子坏了。这么长时间,大荒应该也解决了东瀛的问题,也就是说——如果按照当初单飞英还在陈念安那边的时候说的联合了泉先、结胸、焦侥等大荒异族,那么中原面对的便不止是现在面前这些人。
“最好是有援军……”顾平喃喃道。
可现在上哪里找援军?
前些年虽说中原周边的小国都臣服于中原,九州也算一统,但是毕竟不同文化,不同种族,现在这些小国就等着中原这边出事,他们好能来分一杯羹,最好是中原能一蹶不振,这样子那些人就可以入主中原。
顾平的心中充满了忧虑,前有狼后有虎,该如何去狼吞虎?
第二天,晏竹这边没有动作,顾平这边也还是继续守着行云山,没有主动出击。
“这件事交给你们去办。”顾平对单飞英说。
“他们知道我在这边,应是有所防备。”单飞英皱着眉头。
“只要能对他们产生影响,就不算失败。”
单飞英带着跟着自己来的羽民在入夜之后离开顾平这边,飞向了晏竹的队伍,他们的目的是青州的粮道。
青州的军队从青州到这边,虽说打下中原不少地方,也有补给,但是大兵必然伴随着大凶,主要的粮草还是从远处运来的。
单飞英等人就是要截断青州这边的粮道。
月黑风高,羽民的身影在夜晚下几乎看不到,他们很快找到了青州这边的粮仓,打算发动袭击。
“准备!”单飞英拿出弓箭,箭上面抹了黑油,箭头还绑了火药,只要落在地上,一点火星就能燃起大火,“放箭!”
数十支箭一同被发射出去,然而只见那些箭落到一定高度之后竟然被定住了。
单飞英心下一惊:“陈念安的法术?”
陈念安学过的东西,单飞英都学过,包括当年在玄月宫的那些,他能感受到那阻止箭下落的力量的来源——玄月宫星堂的法术。
而后只见地面上飞起人影,是晏竹手下的羽民。
“单飞英,果不其然啊。”为首的羽民看着单飞英说,“在这等你们许久了,还以为你们不会来了。”
单飞英摆好架势,抽出腰间别着的剑,“你们有防备也是预料之中,不过,奇兰你的实力足够挡下我吗?”
话音未落,单飞英已经飞身出去,叮的一声,两把剑交锋。
其他羽民也各自为营与对手打了起来。
单飞英双翅一展,身形如流星般疾冲向奇兰,手中长剑寒光闪烁,剑出如龙,携带着呼呼风声,直刺奇兰咽喉。奇兰亦振翅高飞,迅速侧身避开这凌厉一击,同时手中之剑顺势挥出,一道银色的剑影在夜空中划过,斩向单飞英的臂膀。
单飞英猛地一个盘旋,借助羽翼的力量在空中灵活转向,反手一剑格开奇兰的攻击,紧接着剑势连绵,如汹涌波涛,一波接着一波地攻向奇兰。他的身影在空中忽左忽右,上下翻飞,每一剑都精准地指向奇兰的要害。
奇兰面色冷峻,目光紧紧锁定单飞英的动作,双翅有力地扇动,使他在空中稳稳悬停,巧妙地化解着单飞英的攻势,剑与剑的碰撞间,火星四溅,在黑暗中闪烁出点点亮光。
单飞英见久攻不下,心中暗忖需出奇招。突然,他猛地拔高身形,双翅全力扇动,带起一阵强劲的气流。而后,他如俯冲的猎鹰一般,裹挟着强大的冲势,剑上光芒大盛,恰似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朝着奇兰劈头盖脸地斩去。
奇兰心中一惊,不敢有丝毫怠慢,手中的剑似乎幻化出虚影,在周身形成一道剑影护盾。单飞英的剑重重地砍在这护盾之上,溅起一片绚烂的火花,强大的冲击力使得两人周围的空气都震荡起来,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
单飞英冷哼一声,借着反震之力向后飞出数丈。
奇兰的手微微颤抖,显然刚才那一击也让他消耗不小,若是单飞英再来这么一下子,他怕是难以招架。
但他并未退缩,脚尖轻点虚空,如离弦之箭般再次冲向单飞英,手中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似要将单飞英的脖颈斩断。单飞英见状,双翅猛地一收,身体直直下落数尺,那夺命一剑擦着他的头顶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