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帐篷慕容月就看见捂着脑袋乱撞的凤锦,眼神灵机一动,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轻轻帮凤锦按着头,不大一会,凤锦就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慕容月看着慢慢恢复的凤锦,嘴唇勾笑,打趣儿的说道,“大王,头疾这么厉害为何还要嘴硬?”。
凤锦一把拉下慕容月的手,紧紧的捏在手里,周身散发着寒气,冷冷的说道,“女人,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如此跟一个强者说话会死的很难堪的吗?”。
慕容月却丝毫不怕,不慌不忙的将自己的手从凤锦手里挣脱开,还气死人不偿命的掏出手绢擦着自己的手。
这一骚操作惹的凤锦心情很不爽,不甘心的说道,“你这女人是在嫌弃本王?”。
慕容月意味深长的看了凤锦一眼儿,淡淡说道,“明知故问”。
凤锦气急,一把拔出案几上的刀,慕容月见状连忙往后躲闪,一边躲一边说道,“欸!欸,欸,君子动口不动手”。
看着慕容月呆萌又胆大的样子,凤锦一下子竟然下不了手了,僵持了几分钟默默的收回了手里的刀,静静的坐在案几前。
慕容月见凤锦终于安静了,大着胆子走到案前,歪着头看着凤锦,说道,“喂!冰坨子,又犯病呢?”。
凤锦深深瞥了慕容月一眼儿,而后又自顾自的拿起一旁的书看了起来。
慕容月本以为这冰坨子又这样下去了,只好欣欣然的四处瞎逛起来,结果她刚没走两步就听见凤锦淡淡的说道,“明天本王就让人送姑娘出去,不过姑娘不可将这里的一切告知与外人,否则本王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把你碎尸万段”。
慕容月倒是不慌不忙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还欠揍的把头枕在靠背上,闭着眼慢悠悠的说道,“那还是算了吧,本姑娘还是在这儿待着得了,等大王大业成了再走也不迟”。
凤锦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慕容月,冷冷的说道,“这里不适合姑娘”。
“本姑娘知道,只是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本姑娘不想当这冤大头,与其每天战战兢兢的活着,还不如与狼共舞,落得个清净”。
凤锦闻言,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浓浓的笑意,说道,“姑娘还真是与众不同”。
慕容月也不谦虚,说道,“过奖了,不过大王也不差”。
凤锦在来凤国见过那么多女子,对他都是战战兢兢的,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这般胆大又伶俐的女子,一时有一些欣赏,看着佯装镇定的慕容月,嘴角的笑意又增添了几分,说道,“姑娘累了,大可在屋里好生歇息,本王对女人不敢兴趣”。”
慕容月冷哼一声,说道,“这话本姑娘可不敢苟同,毕竟这两年里川城丢失了不少妙龄女子,想必都是被霍家堡送到了这里来了,不知这些女子今夕是否还健在?”。
凤锦皱了皱眉,好整以暇的问道,“姑娘是为这事才以身犯险的?”。
慕容月摇摇头,不咸不淡的说道,“本姑娘没这么伟大,本姑娘只是想知道自己的下场,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带着遗憾会影响本姑娘投胎的质量”。
此话一出引的凤锦好笑,只是一向矜贵的他,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压抑性的咳了几声,问道,“姑娘就这么想死?”。
慕容月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真不会聊天,谁不想长命百岁?”。
下一秒慕容月委屈巴巴的说道,“可是有时候又不得不死”。
凤锦憋着笑,问道,“此话怎讲?”。
慕容月一下来精神了,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大剌剌的走到案几前,指着案几上的大刀,没好气的说道,“大王还好意思问,从我进来,这把刀就架在我脖子上两次了,算算差不多也死了两回了,还有刚刚被大王无情的轰出去,差不多走了百八十步,又被你那些狗腿子架脖子,我这脖子差点儿就落地了,现在想想,我怎么觉得我这脖子不大踏实呢?”。
慕容月一边说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凤锦斜了慕容月一眼儿,冷冷的说道,“姑娘再这么聒噪下去,只怕你这脖子真的要搬家了”。
慕容月撇了撇嘴,说道,“本姑娘也不想聒噪,只是这里太无聊了,又没有阿猫阿狗陪本姑娘玩,实在是无趣,想打个盹儿又不敢”。
凤锦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姑娘,本王说过了,本王对女人不感兴趣,床在里面”。
“可……”。
不等慕容月说完,凤锦嗖的一下站起来,靠近慕容月几分,挑衅的说道,“难道姑娘是想让本王陪你?”。
慕容月连连后退,说道,“不,不,不是”。
凤锦指着里面说道,“不是,就请姑娘自便,否则本王马上送你去见阎王”。
“干嘛这么凶?”,慕容月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句,就乖乖的转身往里间走去,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意就起来了,这就是她的目的,只要今天在这狗屁大王这里安稳的渡过一个晚上,明天那些小罗罗见到自己也会看在这尊大佛的面儿上不为难自己了,自己就可以放心的打探消息了。
慕容月在内室转悠了好一会儿,实在是没有多大的发现,又加之昨晚分析地图分析的太晚,这时着实有些困了,索性抱起床上的被子,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然后连人带被的塞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然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晚的山谷格外的安静,气温也慢慢的降了下来,慕容月虽不是很冷,但长期的坐姿难免让她手脚麻木,她微微转醒,却没有立刻动弹起来,只是静静的听着外面人的谈话,心中的疑惑慢慢解开,她终于知晓了此刻她正处在来凤国的大军里,而且她很肯定的知道这帮人在打天朝的主意,并且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让她想不明白的是听闻来凤国的大王是个女的,只是这大王怎会是个男子?一系列的问题源源不断的涌上心头。
外面的谈话一直持续到大半夜,慕容月硬是没有动弹半分,生怕被外面的人知道自己根本没有睡着,然后嘎了她的小命儿,即使感觉到有人在自己面前伫立,她也没有挪动半分,只是邯甜的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