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她是拿绳子把他绑住了的,还打了三个死结呀。
司遥一阵天旋地转又陷进软床里,瞳孔紧缩,满脸不可置信。
这回蹦跳不起来,被他按住了。
梁津生拿起绳子,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哼笑道:“就凭你这半桶水都提不动的气力,还想绑住我?”
太大意了!
为什么不再多打几个死结呢?
不应该只绑手,应该把他胳膊和腿像捆猪一样,都绑起来。
司遥万分懊恼:“早知道我就不该给你解开绳子,你个混蛋。”
他笑着,拿绳子把她给绑了。
“梁津生!”
他充耳不闻。
司遥急了,拼命抵抗,再度使出防身术。
“笨,同样的招数,我怎么可能会中第二次。”他用膝盖压住了她屈起的腿。。
司遥又蹬起另一条腿。
也被他抓住了。
双手很快也被反绑背在身后。
司遥就像条搁浅的鱼,扭来蹦去,徒劳地挣扎,怎么也逃不出他的魔掌。
气得大吼:“我生气了啊!”
“你气就气呗,我又不会少块肉。”
“你不可以这样,梁津生。”司遥摇头,眼泪汪汪地说:“你答应过,不欺负我的。”
“凭什么?只许你绑我,不许我绑你吗?”
司遥理直气壮:“要不是我给你解开绳子,你现在还跪在地上呢。你个混蛋,恩将仇报……”
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有些不妥,司遥及时住了口。
现在村里很多人骂他是白眼狼,梁家毕竟是把他好好养大了,他居然恩将仇报,把他养母给举报了。
招人恨的杜月梅是花钱纯粹买罪受,不值得同情,大伙讨论了几天,一致认为,孩子还是自己生的亲,别家的抱回来是养不熟的。
梁津生将人绑住后,翻身离开,躺倒在她身畔,侧身支着头,目光自上而下探究地注视着她。
并未有其他越矩的行为。
司遥怔愣。
“傻了吧?”梁津生屈指弹了下她脑门。
司遥吃痛,眉眼皱起。
听见他问:“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她疑惑。
“别装傻了。”他揉着她的脑袋,“系统是什么?是你的神通?能把人拉进梦里?”
司遥大惊失色:“你怎么会知道系统?!”
梁津生见她眼神闪躲,神色惊慌,忙撤回了手。心里更加确信,她是真实的,不是他梦里虚构出来的‘媳妇’。
他梦里的‘媳妇’只会热情向他投怀送抱……
梁津生沉默半晌,才回答她:“你刚吼得那么大声,我想听不见也难。”
司遥:“……”
准是刚才叫系统,又无意识地喊出了口,让他听了去。
“你这神通也挺奇怪的,把人拉进梦里。”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笃定道:“这两天你煮粥的米也是你用神通变得出来的。”
“你、你……怎么发现的?”
她是在他上工回来之前,就把粥给煮好了的。而且米缸里的米,她也记得盛了一些放到空间里去。
梁津生想笑又有点无奈:“普通大米根本熬不出那么好吃的味道,吃了之后还特有力气,干一天活都感觉不到累。”
他叹了口气,“你傻不傻,这么好的东西,干嘛不偷偷煮着吃。”
“……”这不是看你可怜嘛。
果然,系统说得对,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梁津生温柔笑道:“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司遥咬了咬嘴唇,冷冷地哼了一声。就算你说出去,我也不怕。谁会信呢?
捉贼要捉赃!
梁津生看到她咬唇,喉结下意识地滑动了下,眼神变暗。
这样躺在一块太危险了,真的很考验他的意志力。
梁津生起身下床,将绑住她双手的绳子给解开。
他并没有绑得太紧,她皮肤太娇嫩了,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勒出了一些红痕。
“疼不疼?”他抓住她的手,想替她揉一揉。
司遥用力抽出手,迅速躲闪到一边,拿起枕头当武器。
“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梁津生脸上露出自责之色,“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心要伤害你的。我……”
她打断他:“想让我原谅你也简单。”
说罢,司遥丢开枕头,捡起绳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明白她的意思,梁津生轻笑一声,不再多言,顺从地递出双手。
“还想骗我上当呢?”她轻哼:“给我躺下,手和脚都举起来。”
梁津生蹙眉,看出她的想法,坚决不肯:“小祖宗,玩归玩,闹归闹,你要把我当马骑,我都没二话。但就是不能把我当成猪捆,太没面子了。”
“你天天骂我,你怎么不给我留点面子。”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司遥气咻咻道:“我今天就要把你当猪捆了!”
梁津生不干,扭头就跑。
“你跑什么,回来!”司遥拿上绳子追他。
两人在小房间里你追我赶,跑了两圈,司遥就将他逼到死角,无路可逃。
梁津生倚靠着墙,双手交叉抱于胸前,拽得很。
司遥站在他面前,相当的娇小,只及他肩膀,无论是气势还是体型都逊于他。
但她不知是哪来的底气,傲得不行。
梁津生惹不起这活祖宗,递出了台阶:“只要不当猪捆,其他随便。”
她也不再为难他,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
“你转身,两只手背到背后。”
他依言照做。
这次司遥机灵了,学着系统的绑法,将他五花大绑。
梁津生见她重新展颜,不生他气了,揶揄道:“高兴了没?”
“没有。”反正都已经被他发现了,司遥也不装了,从空间里取出一支毛笔,“你蹲下。”
他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说:“这就有点过分了。”
在他冷嗖嗖的眼风中,司遥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是有点过分了,这样被绑着蹲下像犯人。
便不再强求他蹲下,改口强调:“那你不要乱动。”
梁津生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
司遥全然不知,握起毛笔,在他心口先画上一只大王八,另一边画上一只大肥猪。
大猪头,大猪鼻子,大胖耳朵……
画完,司遥捧腹大笑,笑得乐不可支,眼泪都笑出来了。
梁津生心烦,现实里一天到晚憋火,没成想到了梦里更憋屈。
他也是有脾气的。
梁津生两只手掌用力,再次挣脱绳子。
司遥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倏地睁大——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