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华顿医院。
“阿予,我来了……”
温宴气喘吁吁的推开门,身上的白大褂还没有穿好,露出里面酒红色的衬衫。
他这两个星期休假,刚正在陪他最近新交的女朋友逛街。
两人正浓情蜜意时,江予行一个电话就把他叫了回来。
“十分钟,到盛华顿医院。”
男人说完,就无情的挂断了电话。
温宴气的想骂街。
十分钟?!咋不让他坐火箭过去!
但内里极怂的温医生还是骂骂咧咧的狂飙着车来了。
睨了一眼满头大汗的男人,江予行淡漠的眸子又转到怀里的小姑娘身上。
“弟妹这是怎么了?”
顺着视线落到沈南枝脸上,看到女孩儿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温宴脸上的神色顿时正经了起来。
“快让我看看。”
几十分钟后,温宴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眉头紧拧,神色有些凝重。
“好了。”
“你先把弟妹安顿一下,我在门外等你。”
听到温宴的话,江予行眸子一下子沉了下去,指尖拂过沈南枝苍白的小脸,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病房门外,温宴烦躁的拽了拽领带,看着病房里细心忙碌的男人,心想着一会儿如何开口。
倘若……
他不敢往下想。
吧嗒——
江予行轻轻的把门带上,修长的身子倚着墙,指尖摩挲着腕间的粉色皮筋,“只只怎么了?”
冷冽的声音平静如水,没有任何波澜。
“阿予,我说了你要冷静。”
温宴的手心里满是汗,脸上满是纠结之色。
“说。”,男人鸦羽般的睫毛盖住眼底的情绪,手中的动作一顿。
“弟妹她……,好像吸入了零五。”
‘吸入了零五。’
短短的一句话,好似如千斤重物落到了男人的心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不远处,正赶来的时言知听到这话,瞬间呆愣在那儿。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零五,之所以被列为禁药,是因为它不单单只是一类迷药那么简单。
药的成分里,携带有一种病毒,能够慢慢的侵蚀人体的机能,破坏人体的器官,最后致人衰亡而死。
“有办法吗?”
男人透过窗户望向里面,盯着床上苍白的小脸,指尖不禁攥紧。
冷白的手青筋暴起,他在极力压抑着情绪。
“目前为止,没有办法。”
零五曾是m国一位皇室成员的研制的,他想用这个药去控制整个皇室。
那一年,m国肆意侵略周边国家,战争四起,死了不少人。
两年后,失踪的王储继承人亚瑟王子带领军队,捣毁了那人的实验室,零五也随之被销毁殆尽。
m国也逐渐恢复了原有的秩序。
“但医学界有一人,可能会有办法。”
“他是零五研制者的师兄。”
“传闻他有一个关门弟子,天赋极高,最有可能成为零五解药攻破者的第一人。”
顶着男人身上极低的气压,温宴用毕生最快的语气说完了这些话。
“好。”
“我会让人去查这个人的行踪,只只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
温宴心下一惊。
能让江氏的掌权人,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说出‘拜托’这两个字,属实让他没有想到。
看来,他这兄弟对沈南枝的爱意,比他想的还要深沉刻骨。
就好似,
神明甘愿为他的爱人走下神坛,脱下神袍,做她最忠实的信徒。
窗外的梧桐树在微风的吹动下,摇曳着金黄的叶子,轻轻拍打着窗棂。
“只只,我好想你。”
男人拉着女孩儿的手,额头抵在上面,微颤的嗓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助。
他见不得女孩儿这般模样。
就好像水中月镜中花,随时都要消失,让他抓不住。
…… ……
病房外,时言知静静站了一会儿,紧紧攥住的拳头最终还是放开。
一定会有办法的!
深深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女孩儿,转身离开了病房门口,大踏步的向外走。
刚才两人的对话,他听的清楚。
找到那个人,只只就有救了。
迈着坚定的步子,时言知出了医院,向警局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他要去m国,找到那个人,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