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见自家父皇只是盯着瘫坐在地上的阿艳发呆,并没有回答自己。
便再次向皇帝行了一礼。
“父皇——”
可刚开口便被一旁的太子打断了:
“父皇,此妖女断不可留!请父皇下旨,对其严刑审讯,如若不肯招供南疆皇的阴谋,便直接将其斩杀!”
太子可不想让康王一个人在自家父皇面前出风头。
说完后,还朝康王挑衅一笑。
康王在心中暗骂了一声奸诈。
皇帝这时候也醒过来了神,他听懂太子的话后,顿时不高兴了。
这个败家儿子,竟然想把这么漂亮的美人给杀了!
可他作为大周的皇帝,即便对阿艳这个南疆皇派来大周的宠妃再有想法,也不能当着儿子、儿媳和朝臣的面表现出来。
于是只能恶狠狠的瞪了太子一眼:
“斩杀了?你是想再次引起两国的纷战吗!”
太子被瞪的有些疑惑和下不来台,竟然第一次出声反驳皇帝:
“父皇,这事是他们南疆理亏,就算是杀了这个妖女和那个阿蛮公主,南疆皇也不敢来找咱们大周的麻烦。”
太子其实说的很有道理。
阿蛮和阿艳意图用蛊虫控制大周的皇帝和皇子,以及大周的朝臣。
他们大周即便是当场斩杀了二人,南疆皇也不能在明面上找他们大周的麻烦。
除非他真的想要与大周撕破脸!
毕竟这事错在南疆。
可理是这么个理,但皇帝并不想阿艳死。
难得见到一个如此有着异域风情的的美艳女子,皇帝怎么能错过?
他虽人老了,但心不老啊!
“太子皇兄的话,臣弟就有些不赞同了!”
康王看得出来自家父皇是不想杀了阿艳的,所以便投其所好的回怼太子道。
“阿蛮公主和阿艳巫医毕竟明面上是来咱们大周出使的南疆使臣,死在咱们大周便是咱们大周理亏。
但她们驱使蛊虫谋害咱们大周的太子、皇子、王妃、以及朝臣,咱们依法审讯一番还是没有问题的!”
皇帝听了康王的话,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还是老三说的有道理,那审讯的事情朕便交给老三你了,务必将南疆皇此次的阴谋审问清楚!”
完事,皇帝还不放心的叮嘱了康王一句。
“记住,阿艳毕竟是南疆皇的宠妃,尽量别伤了她的脸还有身上的皮肤。”
“父皇放心,儿臣知道该怎么做!”康王会意的应道。
不伤脸蛋和身上的皮肤,也就是不能用正常的审讯手段。
像什么烙铁、鞭子之类的都不能用。
但审讯工具可不止这两样。
尤其是宫里,对付女人的刑罚可是有无数种。
康王早就瞧出来,自家父皇看这个阿艳眼神不一样。
可康王并不赞同父皇收了这个阿艳。
她可是个驱蛊的高手。
即便现在沦为了阶下囚,母蛊也被从体内取了出来。
但却没办法保证她体内是否藏着除了那能改变容貌的蛊虫外的其他蛊虫?
万一在跟父皇亲密接触的时候下到了父皇的身上可如何是好?
跟康王一样聪明的人有不少。
但即便他们看出了皇帝的心思,但作为儿子和臣子,却没办法去制止皇帝。
言官倒是可以谏言,但此时乾清宫里却没有一个言官。
“阿艳的体内是否有别的蛊虫?”
秦悠悠在脑海里与吃吃沟通道。
吃吃从母蛊那得到的反馈是有,而且有很多。
其中便有傀儡蛊。
但这傀儡蛊需要通过母蛊控制,如今母蛊已经离开了阿艳的体内,根本就不再甩她,一心只听吃吃老大的话。
因为吃吃老大会给它好吃的。
阿艳体内剩下唯一不必通过母蛊便能下到别人身体里的,只剩下一种毒蛊。
与其说蛊,不如说是毒药。
即便没有母蛊,也可以通过水乳交融将毒蛊投放入对方的身体内。
毒蛊入体,开始慢慢释放毒素。
这毒蛊其实就是一种慢性毒药,还是前期不易发现的毒药!
即便是太医天天把脉在中毒的前期也很难察觉到。
等发现之后那便是晚期了。
到了晚期后,可以说是药石无医,只有等死一条路!
而且从发现到晚期不过一年的时间!
“不错!对于那个狗皇帝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秦悠悠很满意。
这就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吃吃,为了以防万一,你偷偷跟着阿艳,把她体内的蛊虫除了那个毒蛊外,全都弄出来!”
秦悠悠对吃吃命令道。
“好哒,主人!”
吃吃领命,跟着李德顺还有康王押着阿艳去了刑讯的地方。
没多久,审讯的地牢里发生了恐怖的一幕。
阿艳在审讯途中,突然哀嚎着瘫倒在地。
没多久从她口鼻耳朵里钻出密密麻麻大量的小虫子。
小虫子像是受到召唤一样,从阿艳身体里爬出来之后,便朝着一个方向迅速跑走。
一炷香之后,吃吃打着饱嗝回到了秦悠悠的发簪上装珍珠。
若是有人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秦悠悠的发簪上,其中一个珍珠比其他珍珠大出来两圈还不止。
吃吃回来不久,地牢里的审讯也有了结果。
阿艳由于大量蛊虫的离体,整个人虚脱的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更不要说是招供了。
所以招供的是阿蛮公主。
阿蛮公主从阿艳被带走,便开始遭受严刑审讯。
从小养尊处优的她哪里受得了这些罪?
很快便将南疆皇派她们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康王和李德顺带着审讯的结果回到了乾清宫。
趁着康王在汇报,李德顺悄声在皇帝面前说了几句话。
皇帝很是高兴的在李德顺的耳畔低语了几句。
李德顺得令悄声离开了乾清宫。
没多久,被关在地牢里的阿艳被人带去了皇宫里比较偏远的一个宫殿,
这里在建国之初是用来听戏的,后来便用来安置嫔妃了。
直到前不久一个嫔妃因为小产得罪了皇帝被打入冷宫,这里便空置了出来。
虚弱的阿艳被一大堆宫女嬷嬷伺候着沐浴更衣,本就是嫔妃的她哪里会不知道待会会发生什么事。
她虽满脸满眼的恨意,但却无能为力。
因为她此时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三郎,救我!”
阿艳虚弱的在心中呐喊。
“啊——”
远在南疆的南疆皇似有感应的从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