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门!”
镇南王背身立于小院门前不远处,对光明吩咐道。
“是!”
光明朝镇南王恭敬的行了一礼后,来到小院门口敲了敲院门。
“啊——哈——谁啊?”
院门里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打了个哈欠后,问道。
“开门,我是镇南王府的!”光明冷声回道。
院门里的人听到镇南王府四个字的后,明显一阵慌乱。
光明听到里面传出好一阵的乒乒乓乓。
没多久,院门打开,一个干瘦的小老头点头哈腰的朝着光明问好:“大人好!”
光明点点头,开口问道:“秦宴肃秦大人可在府中,我家王爷想找秦大人叙叙旧!”
话落,光明侧了侧身,露出不远处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的镇南王。
秦府门房虽是秦宴肃搬来这里后才买来的下人,见识什么的跟定国公府的家奴无法比拟。
但还是很有眼力见的,他赶忙道:
“我家大人正在府内,王爷和大人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知我家大人。”
门房老头说完,倒腾着两条小短腿就跑进了府里。
其实按照规矩,应该先把镇南王请进会客厅内,由其他下人去禀报管家和主人。
一个小小秦府,竟然让尊贵的王爷在外面等候,简直是找死嘛!
但镇南王也没有怪罪门房老头。
这一看就是临时被拉来顶岗的,连基本的培训都没有。
大户人家的丫鬟和家丁那可都是要经过专门岗前培训的。
尤其是门房这个重要的岗位!
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胜任的。
就像是定国公府的门房福伯!
别看他岁数大,但他能够记住每一个进出定国公府客人的样貌,包括详细的体貌特征!
哪怕是过去几十年,依然能够记的清清楚楚。
那记忆力,简直杠杠的!
原来楚府的门房,虽然没有福伯这样的本事,却有着一摞厚厚的本子。
上面记录着所有进出秦府的客人的大致身份信息,以及进出秦府的时间。
用他的说法就是,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万一哪天主人问起来访客人的情况,有这本子在,他也不至于一问三不知!
门房老头进去没多长时间,秦府的现任管家便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光明定睛一看,竟然是青柏。
如今秦府有能力的下人紧缺,青柏现在既担任着秦宴肃的贴身小厮,又得管理着整个秦府。
好在,如今的秦府也没以前那么复杂了,青柏这个业余管家也能够应付自如。
而金嬷嬷则负责管理后院事宜。
不过,自从秦老夫人病死后,金嬷嬷的负担也小了很多!
如今家里两个主人的三餐还有补药方面全是她在负责。
之所以只剩下两个主人,那是因为秦娇娇自从嫁给景康侯世子后,景康侯世子便以秦娇娇想念姜姨娘为由,将姜姨娘接到了侯府。
出这主意的自然是秦娇娇自己了。
自从大伯秦宴肃与父亲秦宴昭双双和离搬到这个小院子里之后,秦宴昭姜姨娘和赵姨娘的态度便变了。
每次喝完酒后对着她们不是打就是骂,就好像让他成了如今这般惨状的是姜姨娘和赵姨娘似的!
好几次姜姨娘赵姨娘差点就被直接打死!
就连秦娇娇和秦楚凡都没少挨打。
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着急就给自己找婆家和入赘!
但秦娇娇也不想让自己姨娘寄人篱下,便哄着景康侯世子给自己姨娘在外面购置了套房子留着养老。
景康侯世子还非常体贴的去人牙子那买了批下人来照顾姜姨娘...哦,现在是姜夫人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秦宴昭的!
赵姨娘跟姜姨娘的情况差不多。
秦楚凡入赘到了清远侯府后没多久,清远侯府大小姐便怀孕了。
而秦楚凡也借着这个理由,将赵姨娘给接到了清远侯府居住。
秦宴昭虽然想让两个妾室回来照顾自己,但到底没有胆子去两个侯府要人。
只能一个人独守空房,过着空巢老人的日子。
而伺候他的贴身小厮冬青就有些受苦了。
平日里除了伺候秦宴昭外,还得负责替姜姨娘和赵姨娘挨秦宴昭的打。
另外还得肩负起整个秦府的安保问题。
谁让下人里就他会点武呢!
冬青留在秦宴昭身边本就是别有目的,若非二小姐打算等生下孩子再解决亲爹。
他早就动手了,何至于在这里遭这老罪!
言归正传!
青柏向光明行过礼后,赶紧一溜小跑跑到镇南王面前跪下磕头行礼:
“小人见过镇南王殿下,门房不懂事,让王爷久等了!”
“无妨!”镇南王一副平易近人的表情说道。
镇南王虽然态度和蔼,但青柏可不敢耽搁,赶紧将镇南王和光明请进了会客厅。
生怕镇南王到时候怪罪!
马车和马车夫则安排了其他下人来招待。
镇南王在会客厅刚坐下,金嬷嬷安排丫鬟上的茶也才端上桌,秦宴肃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虽然他此刻对抢了自己媳妇的镇南王恨之入骨,但还是得按规矩下跪磕头行礼:
“微臣参见王爷!”
“秦大人免礼平身!”镇南王端着茶杯随意的抬了抬手道。
秦宴肃起身,一脸疑惑的看向镇南王:
“不知王爷驾临寒舍,有何贵干?”
镇南王闻言打量了一下这个被当作会客厅用的小屋子,轻蔑一笑道:
“确实是个寒舍!秦大人自从和离后,这日子是越过越差劲了啊!”
“不像本王,如今既有王妃体贴,又有儿女孝顺!”
镇南王摆弄了一下腰间的玉佩。
“怎么样,好看吧?这是本王的王妃特地找大师为本王雕刻的!上面还刻有本王和王妃两人的字。”
楚朝颜小字芬芬,镇南王字子洲。
玉佩上刻的便是这两个名字。
秦宴肃看着玉佩上的两个名字,嫉妒的恨不得将镇南王腰间上的玉佩给拽下来摔个粉碎!
以前这样的待遇只有自己才有的,如今却换到了别的男人身上!
秦宴肃感到心脏又开始疼起来。
最近每隔一段时间,这心脏就会疼一下。
“王爷来找微臣就是为了显摆这玉佩的?如今玉佩微臣也看到了,王爷若是没有其他事情,还是请回吧!”
秦宴肃忍着嫉妒恨躬身对镇南王说道。
镇南王却勾唇一笑道:
“本王来此,自然是有要事与秦大人说,不过,秦大人确定让本王现在就说?”
话落,镇南王看了一眼站在会客厅内的丫鬟和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