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舒清言恼羞成怒的斥责,陆七鸷却表现得异常淡定从容,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只见他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气定神闲地继续开口道。
“怎么?被我说中心事,所以急着跳脚反驳了?”
舒清言还没有来得及发作,雍少桀却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瞪大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破口大骂道。
“放你娘的狗屁!你纯粹就是在这里信口胡诌,血口喷人!”
陆七鸷不紧不慢地转头看向雍少桀,似笑非笑地回应道。
“哟呵,瞧你这反应,咋如此激动呢?
难不成心中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哎呀,要不是你这般过激的表现,我恐怕都快要将你遗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再者说,如果您继续保持缄默不语,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咯!
告诉您吧,我这儿可有铁证如山的证据能确凿无疑地证明你就是这起案件的帮凶呐!
局长大人,您看这个。
这可是医院走廊的监控录像哦。
为了弄到这份关键证据,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
专门拜托我那些精通计算机技术的朋友们,好不容易才成功将这段被损坏的监控给恢复如初!
我们那位鼎鼎大名的雍大少,在明明白白知晓自己的小青梅,也就是眼前站着的这位凶手犯下罪行的整个过程之后,不仅没有挺身而出加以阻拦制止,反倒绞尽脑汁、不择手段地为其开脱罪责。
甚至不惜找人冒名顶替,妄图瞒天过海、蒙混过关,欺骗你们这些维护正义的人民警察。
真是胆大包天啊!
这里面所有至关重要的证据全都存放在这个小小的 U 盘之中。
还有,请等一下。”
话音刚落,只见他迈开大步,径直朝着停在一旁的另一辆警车走去。
这辆车正是之前用来押送雍少桀和舒清言前往警察局的车辆。
他迅速伸手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然后敏捷地弯腰探身进去,准确无误地从副驾驶座位上方的遮挡物当中,顺利取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摄像头。
“这个摄像头,里面应该有我们意想不到的惊喜。”
雍少桀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陆七鸷手中那个毫不起眼的摄像头,心中不由得一沉。
这个摄像头是陆七鸷从他们刚刚下来的警车里取出来的,看到摄像头之后,雍少桀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很好对付的陆七鸷居然会如此阴险狡诈,悄悄地在车上安装了摄像头!
都怪自己太大意了,一时嘴快,在车里肆无忌惮地说出了那些不该说的话。
本以为小赵是自己的心腹之人,绝对可靠,所以根本没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
“雍少桀,知法犯法,陷害他人,还胆敢贿赂我们警察,再加上一个帮凶的罪名,我看啊,你很快就要失去自由咯!”陆七鸷冷冷地看着雍少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之色。
听到这话,雍少桀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即强装镇定地吼道。
“我才不会呢!这分明是假的,里面的东西肯定都是你后期合成的!我告诉你,别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诬陷我,我可不会轻易上当,更不会被你给骗了!”
“是真是假,我们让局长看了自然就清楚明了!”
雍少桀心中暗自思忖着,脸上却流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原本,他还自认为将所有的蛛丝马迹都处理得干净利落、天衣无缝,所以此刻他毫无惧色。
不管对方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出所谓的摄像头来,只要那玩意儿不在案发现场,雍少桀便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予以驳斥和否认。
毕竟,只要他一口咬定自己从未涉足过那个地方,谅这些人也不敢轻易对他动用酷刑逼供。
无独有偶,舒清言竟也与雍少桀不谋而合地抱有同样想法。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两人的思维瞬间交汇到一处
只要不是来自于案发现场的视频证据,他们大可以死不认账到底。
而且更为关键的是,这二人在事情发生之后,还曾悄无声息地重返过那个地方,并精心地将留在现场属于他俩的一切痕迹统统抹除殆尽。
他们行事如此谨慎小心、密不透风,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绝对不可能会被他人察觉出任何端倪来。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所听到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儿蹦出来一般。
每多听一句,他心中的恐慌便增添一分。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陆七鸷居然真的成功地寻到了他们的犯罪证据!
那段录像宛如一把无情的利剑,将整个案发现场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其中,死者死亡的全过程被清晰无误地记录了下来,就连凶手的面容也被拍得明明白白、一览无余。
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他们震惊地发现,那个驾车撞倒王梅花后逃逸无踪的凶手,竟然正是舒清言!
在一片慌乱与惊恐之中,更让人毛骨悚然的场景出现了。
舒清言不仅一次又一次地驾车碾压倒在血泊中的王梅花,而且手段极其残忍。
原本,可怜的王梅花尚有一线生机,但舒清言却毫不留情地剥夺了她最后一丝存活的希望。
录像画面里,舒清言的面庞因极度扭曲和恶毒而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求你,救我……”
此时的王梅花已经满脸鲜血,生命之火即将熄灭,但她仍用最后的力气发出卑微的恳求。
可是,面对如此凄惨的哀求,舒清言丝毫没有动容,反而冷冷地回应道。
“不要怪我,谁让你这么倒霉,非要大晚上跑出来。
我只不过是想随便撞死一个人罢了。
那个人本来不应该是你,可谁知,偏偏就是你自己不长眼撞了上来呢?
这能怪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