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下了马车后,并非毫无目的地随意闲逛,而是有意无意地朝着龙山巷行去。
定国公站在昔日的故居龙山小院前,许久都未推门而入,似乎怀着近乡情怯之感。
良久,定国公缓缓推开院门,往昔的记忆在他推开门的瞬间,如潮水般涌来。
“小云海,往后你就住这儿,我花了十两银子买的。”
“小云海,你瞧,这雪人多可爱,跟你似的。”
“小云海,你看,今日我给你带啥来了?”
……
睹物思人,定国公的眼眶不由地泛红,堂堂定国公此刻竟然热泪盈眶。
“江娃子,你是江娃子么?”一个老头忽然在他身后喊道。
定国公抹了抹眼泪,转身看去,一个老头推着一辆卖馄饨的小车,正望着自己。
“张伯,是您吗?”定国公微笑着问道。
“是我,是我,都说你有出息,当了大官,瞧你这装扮果然不假,来,张伯给你做碗馄饨。”老头满脸欣喜地说道。
“那敢情好。”定国公也不推却,跟着张伯来到巷子口。
张伯给定国公煮了满满一大碗馄饨,定国公狼吞虎咽地吃完,竖起一个大拇指:“还是那个味儿。”
张伯笑得合不拢嘴,“往后有时间你就来,张伯还给你煮,有啥不开心的事儿也跟张伯讲,别一个人偷偷掉眼泪。”
定国公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张伯见状,面露不悦道:“江娃子,你这是干啥,我可不要你的钱。”
“对不起,张伯,不该让您看见我哭。”定国公一脸愧疚地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江娃子,说啥呢?”张伯有些摸不着头脑,大声问道。
突然,张伯的表情凝固,一动不动,这一刻仿佛时间停滞。他不明白自己的关切之语,怎就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可怜他家中还有一位相依为命的老伴。
此时,江宁和云阳公主也回到了公主府,进了公主府,两人便分道扬镳。江宁感觉无比舒畅,被云阳公主一路盯着,实在让他浑身不自在。
“阿丑,给少爷下碗面去。”江宁还未进小院,便高声喊道。
“少爷,您没吃饱吗?”阿丑从院子里小跑出来,为江宁打开院门。
“哎,规矩礼仪倒是吃饱了,还吃啥饭。”江宁边走边说道。
阿丑听江宁这么说,嘻嘻一笑:“我这就去,少爷您稍等。”然后麻溜地奔向厨房。
江宁回到房间,刚一打开门,便见一身白色道袍的国师坐在自己床上。
这让江宁又惊又喜,“国师。”江宁略带疑惑地喊道,不知国师为何突然现身于此。
国师扔过来一个半脸面具:“戴上它,还有戒指。”
江宁未问缘由,从怀中掏出国师给的那枚戒指戴上,面容瞬间改变,接着又把面具戴好。
戴好后,只见国师站起身,轻移莲步走到他身前,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
江宁突然意识恍惚,待他再次清醒时,已来到了那间自己开悟的房间。依旧是一张床和一个大浴桶,这次还多了一张小桌,小桌旁有个女子正在喝茶。
女子也戴着半脸面具,手指上同样戴着戒指,面具下的女子正是云安公主。
云安公主看似镇定自若,可当国师和江宁出现的瞬间,她手中的茶水洒在了桌上,无疑暴露了她此刻紧张的心情。
云安公主强装镇定,打量着国师带来的男子,自然不知这男子便是江宁。
江宁此时也在审视云安,两个本应熟悉的人,此刻却如陌生人般互相打量。
当两人目光交汇时,又同时移开,眼中都多了几分羞赧。
云安公主本觉得女子清白于她而言不算什么,可事到临头,心中却打起了退堂鼓,然而一想到自己的野心,双修对自己的益处,便又看向了江宁的眼睛,她不愿落了下风。
与一个陌生女子双修,这让江宁觉得有些荒唐,可隐隐又有一种激动与兴奋,尤其是国师说眼前的女子美若天仙,如今却换了容貌还戴着面具,这更让江宁多了一丝期待。
感觉到女子的目光再次投来,江宁也不甘示弱地回望过去。
两人沉默不语,气氛略显尴尬。许久之后,两人一同看向国师。国师毫无回避之意,淡淡道:“我已在浴桶中放入药材,对你们初次双修有加倍的效果。”
江宁尴尬地干笑两声问道:“国师不回避一下么?”
“你们当我不存在就行。”国师淡淡说道,然后自顾自倒了杯水,慢慢喝了起来。
江宁半张着嘴,眼睛睁大了两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当看到国师清丽脸庞上毫无波澜时,江宁无奈地看向面具下的云安公主。
“别浪费时间。”云安公主见江宁看来,毫不犹豫地解起衣带。
江宁嘴巴又张大了两分,一脸难以置信,心中暗想:“这女子什么来头,这么大胆?怕是云安公主也要自愧不如吧?”
云安公主说出这句话后,似乎又变回了无所畏惧的模样,心中的羞赧之意消散大半。
衣裙飘落,完美的胴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看着眼前婀娜多姿的风景,江宁心中的那丝兴奋急剧膨胀,最终占据了整个脑海。
云安公主看了一眼江宁,大步走向浴桶。每一步都摇曳生姿。
当云安公主跨入浴桶时,微微颤动的峰峦,让江宁觉得那画面似曾相识。
进入浴桶后,温热舒适的水让云安公主的身体放松不少,她暗暗舒了口气。然后看向江宁,面具中露出的眼睛带着些许轻蔑。
女子国师也端着茶杯看向江宁,似乎在表示,若自己不脱,她们便瞧不起自己。
“自己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再说上次自己也不是没被国师看过。”江宁想到这,一咬牙,也脱得精光,走向浴桶。
当江宁进入浴桶后,云安公主放松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毕竟此事颇为羞耻,她的内心可不像表面那般平静。
江宁虽说算不上经验丰富,但也并非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或善男信女。
江宁抚摸着云安公主光滑的后背,云安公主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她与江宁不同,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