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凤儿听闻长公主被贬成县主的消息后,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
她心中充满了惊愕和恐惧,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前世的种种情景。
在前世,那位长公主可是出尽了风头,不仅将顺王府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还抢走了许多原本属于顺王府的生意,长公主可谓是风光无限。
可如今,这一世却发生了极大的改变。不仅仅是那赵明康没有死,就连他的父亲居然也安然无恙!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啊!
高凤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暗自思忖道:“难不成那个高影儿并非是什么灾星降世,而是有妖怪附身于她身上不成?”
否则的话,为什么自从高影儿嫁入顺王府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如此诡异,与前世截然不同呢?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高凤儿下定决心要劝说程云祥尽快想出法子除去高影儿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她还决定要利用高凰儿去说服赵明定,共同联手弄死高影儿还有顺王府的人。
高凤儿另外决定,接下来暗中指使自己的心腹婆子,让她们在外面悄悄地散播一则谣言:“顺王妃乃是妖邪之物化身而成。”让人人避讳她,皇室的人忌惮高影儿,说不定能让顺王也会嫌弃她,然后休了她。
想到这些好计,高凤儿心中升出强烈的期待和喜悦。
她装模作样的问:“夫君,那您要不要去圣上面前为母亲说好话求情?”
“不能去,现在去一个被皇上迁怒一个。”程云祥摆手,他在皇上身边做过副统领,皇上是什么脾气,他是一清二楚。
程云祥的兄长程云柏急呼呼地不经通报,冲进了曹国公府,嚷着道:“二弟,你也坐得住,母亲被贬为县主,于你也无好处,你还是赶紧出面说说情,想办法为母亲恢复公主的爵位。”
他还用兄长的口吻命令道:“你快点,赶紧去寻定郡王和你岳父进宫向皇上求情。”
程云祥微微眯起眼睛,斜睨着兄长,眼神冰冷如霜,毫无温度地说道:“哼,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若想去便自行前去好了,母亲若是能再次成为长公主,于你而言可是有大把的好处可捞啊。”
听到这话,程云柏顿时怒不可遏,满脸涨得通红,身体因为气愤而不住颤抖。
他瞪大双眼,指着程云祥,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有些尖锐:“你怎能如此讲话?她是你的母亲,你简直是大逆不道!”
程云祥迎着程云柏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反驳道:“我如何说话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母亲以本国公之名设宴款待宾客已经数次有余,所送出的那些厚礼究竟落入谁手了?是被我所得,还是进了你这个当大哥的口袋里?”
面对程云祥这番犀利的质问,程云柏一时间竟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正如程云祥所言,母亲以二弟国公的名义收取的众多礼品,最终都归入了长公主府。
而程云柏作为家中长子,其夫人掌管家务,自然而然地从这些馈赠之中获得了不少利益。
程云柏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地问道:“这么说,对于此事你是打算撒手不管了?”
只见程云祥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没错,就是不管!”那决绝的态度仿佛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那好,从此我们形同路人。”程云柏从头上取下一支玉钗狠狠地摔在地上,摔成了粉碎,转身大步冲出了曹国公府。
程家两兄弟就母亲从长公主被贬这县主的这一天,正式决裂了。
高凤儿稳坐在堂内,冷眼看着程云祥同他兄长吵架,心中在幸灾乐祸,“好处什么都是你得了,有事又来寻我们国公府,想得实在美。”
她见两兄弟决裂,给程云祥倒酒,嘴里夸着:“夫君,您就是应该这样有气魄。”
她凑到程云祥的耳边小声道:“君主就是要有霸气,在妾身的梦中,您可霸道了,想杀谁杀谁六亲不认。”
“哈哈。”程云祥爽朗的大笑。心中道:“做天下霸主,可不得六亲不认吗?”
月县主跪在宫门哭求了很久,迟迟不见有宫人出来传她进宫面圣。
月县主带着绝望和悲伤地奔往东宫,去求太子兄弟相助。哪知东宫的大门也不开,出来的人劝道:“月县主,先回来歇息,等圣上气消了说不定还有转圜。”
太子也不愿意搭理妹妹,太子责怪不休:“你说什么时候赐侧妃给这两府不好,偏在周王才寻回来,顺王才解毒,在父皇对他们最为怜悯的时候,你去送侧妃,分明是无视父皇的旨意,纯粹是故意给父皇添堵。”
太子从皇宫的侧门离开回到东宫,嘴里骂道:“这货脑子是不是得了病,居然出些馊主意害了母妃被夺六宫权,还差点害母妃被夺后位,还才是要害惨了孤。”他因母后被夺了六宫大权,愤怒地摔了一套茶具。
太子妃听闻消息后匆匆赶来,满脸焦急地问道:“殿下,宫中究竟发生了何事啊?竟让您如此恼怒!”
只见太子气呼呼地一屁股重重坐了下来,怒不可遏地压低声音道:“咱们这皇家之中竟然有人妄图成为女皇!她不仅在皇子府上到处插手,肆意安插侧妃,还给皇子下药控制,被发现了还不知收敛。”
“她今日居然教唆母后,又分别给周王父子各自送去四位侧妃。若非我及时得到消息,恐怕父皇会废了母后,连我们东宫都要被牵连其中!”
太子妃听后,柳眉倒竖,愤愤不平地说道:“妾身早便知晓那两位公主绝非善类,竟敢与诸位皇子争夺权力。难道她们还想学那位不成?”
话刚出口,太子猛地瞪了她一眼,怒斥道:“你莫要胡言乱语!提及那人作甚?莫非你也跟着发疯了?”
太子妃意识到自己言语有失,连忙改口道:“都是妾身一时口快,请殿下恕罪。只是母妃也真是的,怎会听信皇姐的挑拨呢?”
“哼!怕是母妃年事渐高,头脑有些不清醒了吧。”太子冷哼一声,话语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认为母亲已经年老糊涂了。
太子妃则在一旁小声嘟囔着:“要是咱们能够当家作主该有多好啊......”
太子听到这句话后,却仿若未闻一般,心中暗自思忖道:“谁不想当家作主呢?可这谈何容易?就算你有此心,又能如何去铲除那些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