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境任务,没有问题才奇怪吧!”
齐东说道:“先回屋换衣服吧。”
“先等等。”苏逸拦住三人:“换丧服的时候,先看看那些衣服是不是新的,今天的忌讳中,有忌穿新衣。”
闻言,齐东、林小楼倒是脸色如常,韩灵雨却脸色微变,如果不是苏逸提醒,他差点儿就忘了这茬儿。
“谢谢……”
经过这一系列事情,韩灵雨也收敛了傲气,向苏逸道了声谢。
“我那身丧服是新做的。”
片刻后,齐东、韩灵雨穿着丧服走了出来,他们的丧服很明显能看出来,有些陈旧,唯独林小楼拿的那身丧服,整洁干净,一看就是新做的。
“方府这些人,果然不怀好意。”
林小楼语气冰冷,如果换个稍微大意一点儿的人,穿着新做的丧服,犯了黄历的忌讳,说不得就会步了吴想的后尘。
韩灵雨说道:“没有丧服,怕是不行吧。”
“没事,我刚看了,吴想屋里那身丧服,就是旧的,我穿他的就行了。”林小楼说着就进了吴想的屋子,穿着吴想那件丧服走了出来。
“我们走了。”
随后齐东他们向苏逸、沈云溪和冯江打了声招呼,就转身离去。
“你们也都小心一些。”
冯江叮嘱了一声,目送三人出了小院,回头看向苏逸、沈云溪:“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不做什么。”
苏逸说道:“先去你屋,我把打听到的事情和方府的大致情况给你说一下。”
“哦,哦,好的。”冯江应了一声,便与苏逸、沈云溪去了他的房间。
“这天黑的好快啊!”
苏逸刚将方府的事情给冯江讲述了一遍,外面的天就暗了下来。
现在大概是下午五六点钟的样子,可这是夏天,按理说天不应该暗的这么早,可事实却是外面已经昏暗一片,犹如傍晚。
仅仅只是过了一小会儿,外面就已经彻底暗了下去,说是伸手不见五指都不为过,明显不对劲儿。
好吧,自打来了方府,就没什么对劲儿过。
不过苏逸因为身体、精神、感官经过多次改造提升,早已异于常人,这种黑暗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沈云溪显然也是如此。
见天已经彻底黑了,三人又没事,便各回房间,休息睡觉,为明天的守灵做准备。
当然了,以苏逸目前的状态,就是一天一夜不睡觉都没事,但不睡觉,也可以修炼嘛,反正没事。
回到房间后,苏逸并没有上床,而是将床上的被子铺在地上,坐在上面。
有吴想的前车之鉴,他可不想犯同样的错误,虽说他有自信纵然犯了忌讳,也不至于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可也没有必要尝试一下!
毕竟,他又不是什么受虐狂。
随即,苏逸双手结印,五心朝天,开始观想无相影诡。
不知过了多久,苏逸忽然睁开眼睛,眉头微蹙。
因为,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有人进了院子。
可他又很确定,那不是丫鬟家丁的脚步声,更不是齐东、林小楼他们的脚步声。
因为院中的脚步声,僵硬且沉重,迟缓而怪异。
随着声音慢慢靠近,苏逸更是感觉到了一股阴寒的诡异气息。
苏逸心中顿时有了判断:“不是人。”
不是人,那就是诡异了。
因为苏逸的房间靠近院子门口,所以那个诡异,径直朝着他的房间走来。
“踏……踏……踏……”
沉重、迟缓的脚步声,在静寂如死的黑夜中,显得异常清晰,又显得那般沉闷,就像踩踏在人的胸膛心脏上一般,让人异常窒息。
换作心理素质稍微差一点儿的人,这会儿恐怕早已心慌气短腿发软了,可苏逸却气定神闲,没有妄动。
可随即,他的脸上就露出怪异的神色。
因为,随着诡异靠近,他透过房门的缝隙,看到了那个诡异的样子。
“吴想!”
是的,没错,那个诡异,正是吴想。
只是此时的吴想,就像是被放在水里泡了五六天一样,全身血肉浮囊**,腐败腥臭,已经呈现巨人观状态,这也是为何其脚步声僵硬、沉重、迟缓的原因。
只见吴想来到苏逸的门前,抬起腐烂苍白的手掌,拍在门上。
“砰……苏哥,你在屋里吗?”
虽然已经被泡得面目全非,可是他的声音,却和吴想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苏哥,你在屋里吗?让我进去……”
苏逸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而是任由其拍着门。
见始终无人回应,吴想拍门的动作幅度愈来愈大,语气也愈来愈激动。
“我知道你在里面,我知道你在屋里,快让我进去……我好冷啊……我太冷了……”
与此同时,只见吴想的身上,渗出一滴滴水珠,不断落下,很快就在地上汇聚成一滩。
更诡异的是,那些水流犹如活物,竟然试图从门缝中流进来。
只是仿佛有什么力量阻止着水流一样,任由其在门缝处流动翻涌,却无法更进一步,流入房间内。
“砰砰砰……砰砰砰……”
始终没有得到回应,吴想愈发愤怒,奋力地拍打着房门,脸庞贴在门上,一双空洞死寂的眼睛死死盯着屋内的苏逸,似乎想要从门缝里挤进来。
“我看见你了,让我进去,快让我进去……”
吴想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毒与阴冷:“我好冷……帮帮我……让我进去……”
虽然房门被拍得哐哐作响,摇摇欲坠,可无论吴想如何用力,房门始终屹立不倒,吴想也无法进来。
“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们都要死……都要死……”
眼见无法闯进来,苏逸也没有回应,吴想不甘地放了两句狠话,转身离去。
“夜应门?原来是这个意思。”
在今天的黄历忌讳中,有一个是忌夜应门,他原先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现在明白了。
所谓的夜应门,是指吴想敲门,如果他应了,那么就是犯了忌讳,吴想就可以闯进来,对他出手。
如果他不应声,没有犯忌讳,那吴想就进不来,奈何不了他。
“朝云溪那边去了。”
听着吴想的脚步声,吴想显然是朝着沈云溪的房间去了。
片刻后,脚步声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