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事实时转播时,邱诗月漫不经心的关心着比赛,直到莎莎打进半决赛虽然有些意外,但也没放在心上。
直到零封鳗鱼,对阵陈萌,大比分落后逆转夺冠,她的脸变黑了。
她的止咳糖浆应该用在sys身上的,是她轻敌了。
莎莎和暴雪从日本回来后,去成都备战中国公开赛,邱诗月前去汇合。
期间都是和四川省队一起训练。
四天后,国际乒联世界巡回赛中国公开赛中,当时的果拼绝对主力全部参赛。
邱诗月信心满满走上战场,第一局就遇到暴雪。
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暴雪:不好就对了。
暴雪拿出打小日子的斗志打邱诗月,她完全招架不住。
“你疯了?”
摄像机下,暴雪知道言多必失,不会和她打嘴仗,只用手里的拍子说话。
邱诗月竭力对抗,也只拿下一局,暴雪4:1战胜邱诗月。
和莎莎相遇。
日本公开赛上,暴雪没有和倪萍主力队员过手,觉得很是遗憾,也知道是自己能力不足。
邱诗月倒成了垫脚石,让她够到了莎莎一次。
结果不出所料,暴雪被莎莎零封,但莎莎发誓,从没见过被零封还能笑的这么开心的对手,露出八颗牙齿,不过是下面八颗的那种。
赛后两人握手,莎莎低声说:
“……摄像机对着呢,咱收敛点……还有这手握的够久了。”
暴雪就是不撒手:“那机会难得,不得多握会。”
“……说的好像你平时占我便宜还少呢。”
暴雪:“这话说的我跟变态一样。”
两人的交谈,被收音设备完整的收录,当时就有一词条冲向热榜:
#暴雪 变态
#sys被占便宜
……
莎莎突破重重障碍,在半决赛会师刘小枣,并以4:0的成绩进入决赛。
与大赛丰富的绝对主力对战,莎莎在4:9落后的情况下,连续追分,先追到了10:10平,后13:11拿下比赛。
第二局莎莎以5:1领先,但很快被大赛经验丰富的刘小枣连追六分。
莎莎临危不乱,一分一分的抠,首先拿到属于自己的两个局点。
并11:8拿下第二局。
后面两句战况依旧激烈,两人你追我赶,分数此起彼伏,莎莎以12:10结束第四局。
赛后采访,莎莎说:
“以前好像都没有赢过,联赛输了两次,热身赛队内对抗也输了,这次主要是没有心理上的压力,打就完了,没想过必须要赢,也没想到自己能发挥好。”
后续再准备单打决赛的时候,莎莎和波尔大叔进行练球。
这几天是个好机会,邱诗月一度想搞小动作。
只是进场之前,看到排查违禁品的时候那么严格,她偷偷埋在了外面某处绿化带里,手里没有东西。
没能陷害成莎莎,她一度气结。
如果上次的日本赛让她去,拿冠军的就不一定是sys了。
还有这次的中国公开赛,如果没有暴雪,她也不会止步于此。
当时她输给暴雪时,教练并没有多失望。
正因为如此,邱诗月更加生气。
如果教练暴怒,说明对她有期望,这样不冷不淡的看待她的结果,说明本来就对她不够重视。
就是因为她身后无人,才会让第一场大型赛事这样惨淡收场。
邱诗月在小本本上给sys和暴雪还有教练都记了一笔。
……
在中国公开赛中,莎莎从资格赛打到决赛,突破层层难关,6个4:0过关,站到了师姐丁柠的决赛场上。
严师慈母的张勤教练做场外,这时是丁柠的绝对主力时代。
暴雪知道这场比赛的结果,但她仍旧充满期待。
暴雪坐在观看席的第一排,两人的每一局球,无论输赢是谁都值得喝彩。
反观邱诗月坐在暴雪后面,全程双手环胸,面无表情。
跟谁欠她一个冠军似的。
暴雪看不下去眼,但周围都是手机,把话憋了回去,专心看比赛。
赛场上,莎莎给自己架起摄像机录制比赛,以便赛后复盘。
比赛开始。
莎莎灵活落点大角度,正手暴挑,反手加力拧拉,都令人惊艳。
如果局势这样发展下去,sys很有夺冠的可能。
邱诗月拳头攥紧,指尖抵的掌心生疼也没有反应。
如果sys真的夺冠……
邱诗月跟教练说,“丁柠师姐肯定是放水了。”
教练看她一眼,让她闭嘴。
暴雪听见邱诗月的死动静,想回头骂她,一想到现在比赛还没结束,就一直忍着。
后面的比赛,莎莎面对丁柠独一无二的绝杀技,下蹲式发球,没有找到合适的解题思路,最终1:4获得亚军。
原本乌云缠绕的邱诗月瞬间恢复元气,“也不过如此。”
暴雪实在忍不住了,“是谁在放屁?是那个曾经说会凭自己让全世界认识,结果第一场就输给我的邱诗月吗?”
“狗掀门帘全凭一张嘴。你看莎莎要赢就说是丁柠师姐放水,看她输了就说她不过如此。”
“我看你倒是吃饱了的牛肚子草包一个,还好意思在这指点江山。”
“出道即退圈,好好笑呢。”
邱诗月气的要跳起来打她。
教练一下子按住她:“还不够丢人的!”
邱诗月咽不下这口气,讥讽道:“以前我说你是她的狗,真的没有说错。”
看来她是没别的词了。
已经对暴雪没有一点杀伤力。
暴雪说:“你想当还当不上呢。”
邱诗月愣在当场。这是什么话?
……
赛后,暴雪躲在侧面看莎莎接受大家采访。
莎莎面对记者的长枪短炮,淡定自若,毫不怯场。
记者问:“你是怎么知道大家觉得你年轻的,是看了赛后的报道吗?”
莎莎的回答出乎意料:“我觉得我也不年轻了吧,都16.17了~”
众人笑声一片。
莎莎太真诚了吧。
记者又问:“你有什么目标吗?”
莎莎答:“大满贯,朝着这个目标努力。然后希望自己能参加奥运会和世锦赛什么的。”
莎莎接受完采访,就看到举着手机记录自己的暴雪一脸慈母笑。
记者散开,莎莎就朝暴雪走去。
“天天只拍我有什么意思,咱俩拍一个。”
“别别别,跟我有什么好拍的,还有好多人等着和你合照呢。”
“着什么急。”
莎莎夺过暴雪的手机,自己在前,暴雪在后,两人自拍。
想了想,莎莎把自己的银牌挂在暴雪脖子上,重新面对镜头。
莎莎按下拍摄键的那一刻,屏幕里暴雪的双眼渐渐湿润,莎莎没有揭穿,反而露出一个更大的笑容,把两人的笑与泪定格在这一刻。
暴雪接过手机,看着照片上的两人。
莎莎低声问:“哭什么。”
暴雪是煽情不了一点,“感动啊,不费吹灰之力得到银牌了。我等着你让我挂上女单金牌拍照。”
莎莎说:“你自己也可以有。”
自己几斤几两重暴雪还是有数的。
“我觉得还是等你的金牌更快一点。我室友的金牌就是我的金牌,我室友的荣誉就是我的荣誉,我室友的对象就是……我的姐夫,咳咳,反正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不要得道,我只想升天。”
从她们身后路过的邱诗月终于明白为什么说暴雪是莎莎的狗也不生气了。
……没眼看,丢人。
但是银牌好像也很闪,不知道戴着什么感觉,她也想戴着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