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夫人,老奴明明记得就是这个房间呀,方才大小姐有些醉酒,老奴和她的丫鬟把她带来了这里休息。
然后她的丫鬟说要去要醒酒汤,老奴见她一直不回来,就出去找她了。
找了一圈没找到,就想先折返回来看看大小姐。
老奴真的亲眼见到你家二公子高高兴兴地进了这个房间,老奴担心被别人看到,影响不好,这才抓紧回去告诉了夫人,夫人才请你来看看的。”
时妈妈也蒙圈了,方才她出去后,根本没有走远,而是依着夫人的吩咐,躲在一旁,看着何二公子进了这个房间,才赶紧小跑回去通知的。
史湘云的脸色也是十分难看,她知道清虞会武功,所以酒里的药下得足足的,保证她跑不了半步。
目的就是为了让何暮断了向清珊提亲的念想,同时又不得罪何家,这才设计了这么一出,给清虞下了药。
等她一晕,就把她扶到客房,再买通一个下人,给何暮传个消息,让他也来这个房间,这样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又下了药,肯定能生米煮成熟饭。
她担心闹得太大对珊儿也有影响,所以才让时妈妈盯着,等人进去,才找了理由让郭氏自己来捉奸。
这样既不会闹得人尽皆知,又能顺利把清虞这个贱人塞给何家,还不会影响到珊儿。
到时候这个贱人以这样的方式进了何家的门,何家就是吃了一个哑巴亏,又无处发作,她以后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可惜千算万算,人居然凭空消失了?
史湘云气的脸色铁青,转头就怒斥起时妈妈,“你说你看见了,可他们人呢?”
“夫人,老奴真的看见了,或许是…”
“是什么?你想说我的儿子和清虞怕被别人发现有什么不正当的行为,躲起来了?”
郭氏本就对这个史湘云没有好感,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这是在算计何家呢,当即也冷了脸。
史湘云扯出笑容解释,“姐姐说笑了,时妈妈也只是担心清虞,她毕竟是第一次参加宴会,又喝醉了酒,一时情急,还请姐姐理解。我们还是找找清虞和贵府公子吧。”
郭氏懒得看她做戏,转身就要吩咐下人去找清虞,就看见清虞带着语默从门口进来。
郭氏连忙上前,“孩子,你没事吧?”
清虞面色如常,“劳夫人担心,我没事。”
又带了一丝讥讽看向史湘云,“大夫人是在找我吗?”
史湘云见清虞镇定自若,面色无异,哪里像醉酒的样子,可那酒她明明都喝了,心里实在是想不通,脸上却面不改色,依旧一副慈母面庞,
“清虞你没事了,那太好了,方才你去了哪里?”
“酒醒了,自然是往回走了,走到半路,语默说你找我,我就折回来了。大夫人觉得我应该在哪里?”清虞面无表情地直直看向史湘云,嘴角讥讽不减。
史湘云突然有一种被看透的心慌,难道她察觉了?
这个贱人,怎么每一次的运气都这么好?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你才这样问。”
“大小姐,夫人也是担心你,方才老奴见何二公子进了这个房间,你可看见他了?怎么只有你一人?”时妈妈一时气急,竟然直接口不择言起来。
“时妈妈莫非是人老了,眼睛也花了?还是脑子出了问题?这里是宾客休息的地方,哪里会来什么公子?”
清虞半点不留情面,眼神冷冷地扫过去,时妈妈被看得打了个寒颤。
郭氏看似玩笑的说道,“百里大夫人,你这身边的下人确实有些糊涂了,依我看,她才像是喝醉酒的那个人。”
史湘云面露尴尬,“时妈妈,还不赶紧向何夫人和清虞道歉。”
时妈妈这才有些不甘的低头认错,“何夫人恕罪,大小姐恕罪,是老奴糊涂了。”
“好了,既然是误会,那我们就赶紧回去吧。”
今日毕竟是婆母的寿宴,郭氏不想闹得太难看。
几人再次回到宴席上坐下,清柒见到姐姐,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下,“姐姐,你没事吧?方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我想去找你,可大伯母不让我去。”
对面的夏侯琳也跑过来坐到两人中间,“表姐,你离席好一会儿,没什么事吧?”
“我不会有事,你们不用担心。”
清虞朝两个妹妹温和笑了笑。
见她真的没事,才又坐回去。
“主子,……”余二凑到司空珏耳边,把客房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部禀报给了他。
司空珏轻笑了一声,朝清虞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朝何朝看过去,“何大世子,你这个弟弟,脑子不好。”
何朝不明所以,“王爷,我二弟他怎么了?”
“他今天做了什么蠢事,你还是好好问问他吧。可惜了,要换成是我,我就把他踹到荷花池里,好好洗洗脑子。”
司空珏轻飘飘地说完,就站起身走了,众人又赶紧下跪恭送。
司空珏走后,宴席也接近尾声,各家也陆陆续续告辞离开。
“暮儿,今日你去客房做什么?谁让你去的?你老老实实跟我们说。”
等把客人都送走,郭氏拦住了要去处理公务的晋阳侯,坐在何老夫人下首,率先严肃地出声问起。
“暮儿,你今日去了客房?”晋阳侯何启闻言,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何暮立马站起身,朝几位长辈拱手道,“是有人给了孩儿一个字条,约孩儿去商量点事情。”
随后直接大步走到父母跟前跪下,眼神中透着坚定,毫不犹豫地开口,“祖母,父亲,母亲,孩子想求娶清平侯府的三小姐。还请各位长辈成全,替孩子上门提亲可好?”
晋阳侯何启一听,眉毛都拧到了一起,“暮儿,你是认真的?”
“是,孩儿认真的,孩儿对百里三小姐倾心不已,还望父亲成全。”
何暮提起百里清珊,脸上都是藏不住的喜色。
何老夫人却有些疑惑,“百里三小姐,就是今日跳舞那个?是她约你去客房的?”
何暮低下了头,“是,但我们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