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礼的眼神一如既往的专注,冷静。
却在注视江瓷时,无波平面下又潜藏了热烈。
江瓷被那灼热烫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看我干什么?”
“今天早上你答应我了。”周明礼见她打算往后退,却是抓住了她的肩膀,不让她往后退。
另外一只手不知足的环住她的腰,往自己身边拉。
江瓷小臂抵在他的胸口,说道,“我对你说的明明是想得美。”
周明礼眼眸往下垂,看着她,默默说,“我去面试没有加油,面试成功也没有奖励。”
江瓷:……
面无表情的表现委屈,怎么看都很难让人心软吧!?
江瓷叹气,拍他抓住自己肩膀的手,手臂搭在他肩膀上,说道,“谁叫你是我的人呢?”
周明礼微怔,还未反应过来,手掌轻抚的腰上移,薄唇被贴上了柔软,牙齿轻咬。
他脑子里还循环着江瓷说的那句话。
是那个意思吗?
是他想的含义吗?
还是仅限于他们之间的夫妻身份,把他划分到她领域之内。
唇瓣轻微泛疼,密密麻麻,让周明礼回过神来。
江瓷已经亲完准备撤开了,却又被周明礼猛地扣住后脑,两个人的牙齿隔着嘴唇磕了一下。
江瓷痛得闷哼一声,还未来得及责怪他,周明礼却又像是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失去所有技巧,迈进一步,亲得毫无章法。
吻越来越深,甚至有啧啧之声在江瓷耳边回响,她被周明礼抱了起来,抵在墙上,双腿无力的横亘在他腰两侧。
江瓷几乎要被他亲得要窒息了,费尽力气才把人给推开。
眼睫颤了颤,江瓷睁开眼,周明礼的额头抵在她额头上,硬挺俊朗的脸上似有潮红,闭着的眼睛挂着一尾红,潮热的呼吸带着与她口腔内相同的牙膏清香,打在她的唇上,下唇还残留着她刚才轻轻嘶磨留下的痕迹。
周明礼这会儿看上去很好亲啊。
她直直盯着周明礼,脑海里这想法一闪而过。
江瓷一向不会亏待自己,手抓上他的耳朵,一低头,又亲上他。
连续两次。
江瓷连续主动亲他两次。
周明礼脑袋里的弦断了,人也疯了。
他本来只是向江瓷讨一个吻就能心满意足,可沾上有关江瓷的事,事态就开始脱离他的掌控。
察觉到周明礼想干什么之后,江瓷呜咽一声,制止他,“过头了……!”
周明礼托着她的臀,往卧室走,抓住她戴着手表的那只手,看了看时间。
沙哑的嗓音被清润到如海中沙砾,“才十一点。”
“阳阳苗苗下午五点才放学。”
“你不用去上班吗?!”
周明礼将她放在床上,手臂一抬,却是拉上了卧室的窗帘,窗帘遮住人影,却遮不住光。
他按住江瓷的手,闻言就低笑了出来,“明天才去。”
牵引着她,钻到自己衣服内,让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肌肤上。
光洁的肌肤包裹着即将爆发力量的肌肉,每一块都令她爱不释手。
不用周明礼引导,江瓷就自动找到了自己的最爱。
周明礼看着她,要亲不亲的在她耳垂,脖颈四处留恋,问,“想了吗?”
江瓷:“……”
周明礼美男计用的淋漓尽致。
她没有拒绝,周明礼又笑了,吻在她耳后那片娇嫩的肌肤上。
抬手去床头柜的抽屉里摸。
江瓷听到动静,余光扫了一眼。
“……你哪弄的?”
“医院。”周明礼忙中有序的回答,“已婚夫妻每年能领两个。”
虽然医生叮嘱说三个月内不能同房,这其中比较重要的原因是三个月内可能还残留着没有死绝的精子,同房依旧有怀孕的概率。
之前周明礼在医院看黄折月,顺便就去问了一下。
周明礼登记完,就给了他两个避孕套。
他回来之后把东西放在了抽屉里,一直没动,想着用来应对这三个月内的突发状况。
这不……
用上了。
江瓷瞪眼还想问什么,却是呜咽一声,被他截断了话头。
他扣着江瓷的手,十指相扣,不许她躲。
一向冷静克制的人,在床上却不是足够淡然的性格。
等周明礼去做午饭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他烧了热水,抱着江瓷去洗了澡,这才做饭。
给江瓷做了相当丰盛的一餐,还体贴的在她吃饭的时候帮她揉腰。
差点又过火,被江瓷一个瞪眼,老老实实的坐回去。
等吃完饭,周明礼想到了程文允给他的资料,又去把东西给拿过来。
江瓷就算吃了饭,也浑身懒洋洋的,一点都不想动,看了一眼,拿起来打开,“这是什么?”
“今天见程化昇的侄子程文允了,这是他做的黄家调查。”
江瓷点点头,“你还没看?”
“没有。”
他回来就和江瓷腻在一起了,压根没空看这些资料。
“那一起看吧。”
周明礼坐到了江瓷的身边,跟她一起看。
这些文件就是程文允之前看的那些,包括黄致远和妻子离婚,妻子火速再嫁并生子,黄致远失踪之后,其弟上门鸠占鹊巢,把黄致远的房子给霸占,并且将黄折月给赶出去,让他成了一个小偷。
江瓷看完,“黄折月会变成这样,和黄致远去世真是有脱不开的关系。”
周明礼说,“如果我们帮黄折月把房子从黄工的手里要过来还给他,也算是替黄致远帮了他儿子。”
江瓷点点头,想到了什么,又看向周明礼,“我记得你就没有父母,爷爷奶奶带你长大的吧?”
周明礼微愣。
他和江瓷在一起,并不经常谈及他的家庭,江瓷也只是简单知道他父母去世的早,爷爷奶奶带他,没多久也去世了。
周明礼回神,嗯了一声,“我爸妈很早就去世了,大约是在我五六岁的时候,时间太长,记不清了。”
他提起他自己父母的时候,声音相当寡淡,并没有太多情绪波动。
“爷爷奶奶就我爸一个儿子,就我一个孙子,他们是摆早摊的,流动摊没有经营许可证,经常要躲着城管走,有一次城管来得急,她们还有客人买早餐,走的有些晚,匆忙逃走的时候,车翻了,两个人都没抢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