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莲被江瓷和周明礼邀请去了楼上吃午饭。
周明礼揉了白面做手擀面,很简单的在煎鸡蛋煮成的汤里,又下了些虾皮与白菜,相当简单却十足勾人胃口。
李爱莲还有些不好意思,她本来是过来瞧瞧江瓷和周明礼在这边怎么样,结果先在她家吃上了。
江瓷给两个孩子分了面条,看着周阳和周苗吭哧吭哧地吃面条,扭头问李爱莲,“爱莲姐,你还记得之前我给你写的那封信吗?”
“记得记得,你说的那事化昇让文允查了,不过最近文允貌似很忙,从他爷爷回来之后见过一面之后,他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这事儿也就一直没个下落。”
李爱莲对江瓷解释了一番,有一瞬间的疑惑江瓷为什么会问这个,可脑袋里忽然就闪过了信上写的名字。
黄致远……
黄折月……
回过神来的李爱莲手一抖,差点没把手里的碗给摔了,她震惊得睁大了眼睛,“小瓷,你说今天在外面遇到的那个小偷,不会就是你信上写的那个黄折月吧?!”
江瓷耸耸肩,“到底是不是他我不知道,但从他的年纪和口中描述的父亲失踪上来看,说不定还真是他。”
这世上可能有好些同名同姓的人,但经历相同,又出生在同一个地方的人细数起来,还真不可能这么凑巧弄错。
李爱莲点点头,觉得江瓷说得对,“我今天上完课回去的时候再给文允打个电话,问问他情况。”
李爱莲吃完饭就回了学校去上课,江瓷就在家里收拾东西,周明礼则出了一趟门,去这边的幼儿园询问孩子能不能插班上学的事。
下午周明礼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还带回来了一堆木头。
江瓷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把东西从一楼搬到六楼,问道,“你不是去问阳阳和苗苗上学的事吗?怎么弄这些东西回来?”
“我问过了,苗苗和阳阳年纪合适,户口又是京市的,他们能去上小班,不过学费还是按照从九月开学去上学的孩子学费算,一个人两块钱,再交相应的午饭粮票和米面。”周明礼把东西放在了那间没有床的屋子里,说了一下自己去幼儿园问的情况,又指了指放在地上的那堆木头,“在一个木厂工人那弄的,一整个床的所有零件,没组装,他给我按便宜算,才不到二十块。”
江瓷闻言,绕着周明礼走了一圈,又一次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要不说是周总呢!执行力就是强呀。”
周明礼按住她的肩膀,一下将她从地上托抱起来,扬眉说,“今晚试试让那两个小家伙自己睡?”
这就差没把我们俩睡这几个字写脸上了!
江瓷没忍住的笑出来,拍他肩膀,“你给我放下来!身上全都是汗!臭死了!”
周明礼不仅没放,还拿着侧脸贴了贴她的脸颊,又惹得江瓷发痒的笑。
闹了一会儿,他这才开始把这张床的所有零件都摆好,开始组装起来。
周阳和周苗听说自己要有属于他们的床了,立马兴奋的过来围观,瞪着大眼睛瞧着周明礼拿着工具左右开弓,在江瓷的协助下,三下五除二的把一张一米五乘一米八的床给组装好了。
周明礼才把床推到墙边,试了试尺寸,周阳和周苗就激动的爬了上去,在没有床垫的木板上来回的打滚。
“爸爸妈妈!这以后就是我们的床了吗?!”
“好大呀!我们能在上面打滚!”
“今天就想睡在这里!爸爸妈妈我们分床吧!”
很显然,这两个孩子并没有和父母分床睡觉的不舍之情。
笑死了!
小孩子就要用自己的床!
江瓷和周明礼见他们这么兴奋,相视一眼,没忍住的笑了出来。
“他们年纪还小,虽然分了床,但也得再在这上面加一个扶栏防止他们从上面掉下来。”周明礼搂着江瓷的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江瓷觉得周明礼说得对,“那一会儿咱们再出去一趟,把床垫和需要用的东西买回来。”
……
程文允的确很忙,那个小团体下台,中央不少工作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每个人都恨不得掰开了当三个人用,忙的脚不沾地。
他最近连休息都没怎么休息,接到婶子的电话时,他都想了好一会儿这个黄致远和黄折月是谁。
总算从混乱的思绪之中想到了这两个人物,程文允一拍脑袋,惭愧的说,“我都给忘了!婶子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了。”
“前段时间就有人告诉我了调查的结果,这个黄致远的确是在两年前失踪了,与他一起失踪的还有另外两名考古人员,而且他们失踪的地点就在终墨镇,原因是因为终墨镇山区内的那个依旧在保护性发掘的古墓。”
李爱莲喃喃,“那这事儿不就真和小瓷在信上写的事一样了?”
程文允嗯了一声,继续说,“本来这事是在查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考古队员失踪案被模糊了,渐渐没人提起。如果不是我让人去查了黄致远,恐怕这案子还是在放在角落吃灰。”
程文允嗅觉灵敏,直觉这事儿不简单,恐怕和那个玉玺有极大的关系。
“那黄致远的儿子?”
程文允捏了捏因为过度加班而突突直跳的眉心,继续说,“他的儿子叫黄折月,黄致远失踪之后,黄折月就被他的叔叔领养了,他现在应该借住在自己叔叔家里,黄致远儿子的事情应该不用担心。”
如果说李爱莲听完江瓷的话之后有八成的感觉今天遇到的黄折月就是黄致远的儿子,现在听完程文允的话,她心中的猜测就变成了十分。
想想黄折月现在都变成了小偷了,一副阴暗厌世的模样,哪里不让人担心了?!
“文允!你不知道,黄致远的那个儿子,现在都变成小偷了!他今天还去偷了小瓷他们家,被小瓷抓了个正着!”
“他不仅自己偷,还带着他叔叔的儿子!”
李爱莲语气焦灼。
程文允人微微一愣。
偷江瓷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