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木瓜手搭在孩子们的肩膀上,脸上露出笑容,她知道由于自己跟王二狗私奔,今生今世要想过上舒适日子,又不被高家势力察觉,难度不是一般的大,自己受再大的苦,都能够咬牙坚持,可是孩子们那么小,她们像小羊羔那样,更需要关心和照顾,真出事了那就没有后悔药可以挽救了。
张木瓜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跟小姑高凤霞在高家大院时的时光。
当时张氏要送女儿上学堂,这可把张木瓜急坏了,她早听镇上的孩子们说到佟先生对学生管得特别严厉,只要有谁不听话,他的那把戒尺可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很多学生都被打怕了,纷纷要求换个老师教,可是孩子们的爷辈都说棍棒底下出才子,就这样,张木瓜还没弄明白到底该不该去上学堂时,高太爷已经为孙女准备好了小书包。
一天,高太爷拎着书包,说要带她上街去买糖吃,张木瓜听了高兴,一路拉着爷爷的手,又说有笑,等到走到了学堂门口,看到佟云钟私塾那些字,听到里面传出的读书声,张木瓜这才明白,爷爷根本就不是带她来到了糖果店,而是来到了镇上最严厉的老师这儿,吓得她拔起小腿就跑,可是还没有等她跑出那个院落,就被佟云钟拦住,像拎着个鸡娃似的,把张木瓜后背上的腰带抓着,等到了学堂教室,直接一把丢到地上。
其他孩童看着来了个女生,大觉诧异,因为全班除了张木瓜,可全都是男生啊,看着张木瓜呜呜哭叫的声音,所有的学童都大笑起来,并对张木瓜投去鄙视的眼光。
这下张木瓜哭得更欢,她瞅准机会,看到老师到教室后面去管学生纪律去了,她马上立起身了,朝着门外跑去,高太爷正在屋外候着,他今天是铁了心要把孙女送来求学,结果张木瓜又被送进教室。
这时佟云钟一声大吼“张木瓜,你再哭闹,小心我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张木瓜被佟云钟的声势镇住,再也不敢哭闹,她见爷爷在捋着胡须微笑,心想“今天被爷爷骗了,今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最要命的还不止这些,从上私塾的第一天起,爷爷就玩起了消失,张木瓜只能在那个院子里住,而且跟扫地的那个脏女人住在一起,她的手洗了都是黑的,可把张木瓜吓坏了。
还有学童们在一起吃饭,也是这个女人做饭做菜,她做的菜基本上就是素菜,很少有油水,那些男生吃饭动作快,张木瓜是高家小姐,哪里吞得下这种饭菜,结果接连饿了几天,后来饿得实在受不了,才跟着这些男孩一起吃饭。
可是佟云钟一点都不可怜张木瓜,他心里认为高太爷带张木瓜去私塾上学,完全就是给他添乱,但是碍于高家的庞大势力,他也是有怨言也不敢声张,怕被赶出高家坳,丢了饭碗。
高凤霞一连几天都不见侄女,觉得大为奇怪,她问了高家的一些人,包括哥哥嫂嫂,大家都说不知道张木瓜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