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愆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眼帘,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沉浸在一片无边的孤寂与哀伤之中。他意识到自己正依偎在四不相那温暖而又不可抗拒的怀抱里,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他试图挣扎,想要挣脱这份束缚,然而,每一次奋力的尝试都如同蚍蜉撼树,最终只能无力地瘫软回那令人安心的怀抱之中。
“唔……”怅愆发出一声细若游丝的轻吟,声音中夹杂着无尽的哀愁与无奈。他双爪奋力地推搡着四不相坚实的胸膛,似乎在诉说着内心的不满与挣扎,“坏蛋四不相……”
然而,怅愆的反抗似乎更加激发了四不相的保护欲。每当他即将逃离这份怀抱时,四不相的爪子便会不自觉地加大力度,如同无形的枷锁,将他牢牢地禁锢在自己宽广的胸怀之中。
“唔……你早就醒了吧?”怅愆轻轻地挪动着身子,缓缓凑近四不相那沉睡中仍显疲惫的脸庞,目光中流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在这无边的孤寂中,两人的存在似乎成了彼此唯一的慰藉。
“不起来……”四不相似乎感受到了怅愆的靠近,缓缓睁开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与不舍,爪子轻轻一用力,便将怅愆温柔地拉回了自己的怀抱。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只留下两颗心紧紧相依的温暖。
“哼……坏蛋四不相……”怅愆听出了四不相话语中的宠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却又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双爪紧紧抱住四不相,似乎要将这份温暖永远镌刻在心间。
“坏就坏……”四不相轻声回应,语气中满是包容与宠溺,似乎并不在意怅愆的埋怨。他的眼神温柔如水,仿佛能洗净怅愆心中所有的孤独与悲伤。
“哼……”怅愆再次发出了一声轻哼,这一次,却没有了先前的埋怨与不满,更多的是对这份情感的珍惜与依恋。
“快起来啦……”怅愆用爪子轻轻摇着四不相,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无尽的哀愁。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他们微弱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这孤寂的世界中,他们彼此是唯一的存在。
“不要……睡觉……”四不相半梦半醒间,用自己的爪子把怅愆的爪子按住。那爪子温暖而有力,仿佛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怅愆挣扎了几下,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撼动分毫,只能任由四不相将他牢牢地压在身下。
“唔……软软的……好轻……”怅愆感受着四不相的重量,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他仿佛能透过这层软软的皮毛,感受到四不相那颗温暖而坚定的心。然而,在这份亲密的接触中,怅愆的心中却不禁泛起一丝苦涩。
“不过,为什么我力气没他大?”怅愆想到这个问题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
“坏蛋四不相……再不起来就不要你了……”怅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孤独与悲伤交织的产物,他试图用这微弱的威胁来唤醒沉睡中的四不相。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四不相那平静而深沉的呼吸,以及周围一片死寂的沉默。
“唔……叫哥哥我就起来……”四不相终于有了反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与宠溺,仿佛在看透怅愆的孤独后,给予的一份温柔慰藉。然而,这份慰藉却如同海市蜃楼般虚幻,让怅愆更加无法触及。
“坏蛋四不相……不要……”怅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那是对四不相的依赖与不舍,也是对这份无法触及的温柔的绝望呼喊。他深知,自己无法真正失去四不相,却又无法忍受这份孤独与悲伤的折磨。
“那就不起来了……”四不相带着一丝威胁说道,声音中却透露出对怅愆的深深了解与包容。他知道,怅愆的威胁只是表面上的强硬,内心却早已溃不成军。
“诶?呜……我叫还不行吗?”怅愆终于服软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妥协,仿佛是在向命运低头,承认自己的无力与脆弱。他轻轻地呼唤着那个从未叫过的称呼,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击在他的心上。
“嘻嘻~”四不相笑了,那笑声如同春风般温暖,瞬间驱散了怅愆心中的阴霾。然而,这份温暖却如同流星般短暂,转瞬即逝,留下的是更加深沉的孤独与悲伤。
“哥……哥哥……”怅愆的声音细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风中。他的脸变得红扑扑的,像是被欺负了一样,那是对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密的羞涩与不安。然而,在这羞涩与不安中,却隐藏着一份深深的遗憾与失落。
“怅愆弟弟好乖~”四不相看着怅愆,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然而,这光芒却无法照亮怅愆心中的黑暗,他深知,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法填补怅愆心中的那份孤独与悲伤。
“哼……坏蛋四不相……”怅愆最终把脸埋在四不相的毛里,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与无奈。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来逃避这份孤独与悲伤,然而,他却忘了,四不的怀抱,正是他孤独与悲伤的源头……至少……现在是……
怅愆与四不相缓缓离开那片充满回忆的地方,每一步都似乎踏在心上,沉重而缓慢。他们回到了那片曾经欢声笑语、如今却显得格外寂寥的地方,雪花依旧轻轻飘落,却再无人共赏。
“怅愆怅愆!你和四不相昨天去哪了?哪里找都找不到。”天禄的声音穿透了寒风,带着几分焦急与责备,他的身影在雪地中显得有些孤单。他的眼神在怅愆与四不相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寻找一个答案,一个能填补他心中空白的答案。
“这个就无需你管了。”怅愆淡淡地回答,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疏离。
“坏蛋怅愆。”天禄轻声嘟囔,语气中并无真正的责备,更多的是一种对怅愆沉默的无奈与不解。他知道怅愆心中有事,却不知如何开口询问,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表达他的关心与担忧。
“话说棉桃呢?”怅愆突然转移了话题,他的目光在雪地中搜寻着,似乎在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刚刚跟一只大棉桃走了。”天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