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少,这是我闺蜜骆轻尘,刚巧在门口碰到,不介意她跟我们一起吃饭吧?。”王思瑾有些不自然道。
一看就是知道她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
“我叫阮天浩,你是思瑾的闺蜜,也就是我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骆小姐。”阮天浩微笑道。
但他并未主动去跟骆轻尘握手,也没有对她有过分热情的行为,他对王思瑾却格外体贴,时不时帮她夹菜,看她的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爱意。
“骆小姐,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太客气了就会饿肚子哦。”他对骆轻尘轻笑道。
骆轻尘点头,感觉这男人很有分寸感,就对他多了几分好感。一顿饭吃下来,她对这男人有了一定的了解。
身材长相都不错,温文尔雅,对王思瑾细心体贴,家境也不错,是阮氏公司的接班人,配王思瑾绰绰有余。
他小妹和父亲都比较好相处,就是母亲和大妹有些强势,恐怕以后婆媳关系,姑子关系有些棘手。
锦然跟他大妹是闺蜜,无利不起早,如果王思瑾真跟阮天浩结婚,锦然能得什么好处?
骆轻尘正在想这个问题,就听阮天浩说:“我跟你哥是高中同学,等他回国了,邀他出来聚聚。”
“阮少,你认识我?”骆轻尘不敢置信道。
王安逸夫妻比较低调,把儿女保护得很好,骆轻舟从未接受过媒体采访,也不喜欢在一些隆重场合抛头露面,当然,公司年会除外。
而骆轻尘两年前还是学生,无论是出行还是平时的生活都十分低调,就连她身边的同学都没几个知道她是骆王集团千金,比她大好几岁的阮天浩怎么会认识她?
“你刚走进来时我就觉得你面熟,后来才想起来你是骆轻舟的妹妹,应该是你跟骆轻舟走一起时认识的。”阮天浩说。
骆轻尘纳闷,刚才吃饭时他怎么不说?正好跟她套套近乎,让她在骆轻舟跟前替他美言几句,或者通过她整合一些资源。
都走到餐厅门口了他才像突然想起来似的,不经意提起骆轻舟,是他城府太深,还是他怕说得太多,会让骆轻尘想起那场大火而伤心难过?
直到离开,他都没有一点想加骆轻尘微信,或者要她电话号码的意思。
“骆骆,你感觉他怎么样?”见阮天浩开车离去后,王思瑾问。
“看得出他挺喜欢你的,如果他不是单纯的喜欢你,而是冲着你爸的地位来的,你能接受吗?”骆轻尘问。
“这有什么关系?我不也图他有颜有钱?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互惠互利的嘛。”王思瑾说。
骆轻尘点头认同,她这个闺蜜倒是挺通透的。
她又说:“如果你们结婚后能搬出来住,可能问题不大。”
“谁说我要跟他结婚了?”王思瑾脸一红,有些羞涩道。
“在我面前还装?刚吃饭时,你们俩看彼此的眼神已经一目了然了。”骆轻尘说。
“都说谁要能解决婆媳问题,谁就能获得诺贝尔奖,就说明婆媳问题不是个例,而是普遍存在的问题,以后我尽量让着他妈不就行了?”王思瑾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道。
“呦呦呦,这就维护起婆婆来了?”骆轻尘打趣道。
见对方脸更红了,她心想:看来这小妞并不是找我来帮她出谋划策的,而是来帮她加固信心的。
“有时候单纯退让并不能解决问题,这点你可能比我清楚。”骆轻尘说。
她觉得,鲁二瑾娘仨如此嚣张,有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王思瑾母女当初过于识大体,过于隐忍退让造成的。
不得不承认,骆轻尘分析得是有一定道理的,王思瑾的母亲出生于书香门第,长于官宦人家,从小就温柔贤淑,知书达理。
而王思瑾除了具备了母亲身上的这些特质外,更多了几分柔弱,没主见,这可能才是最致命的。
从前被父母,外公外婆保护得很好,她身上的这些弱点并不算什么,在外人眼里,她是学习优异、温柔乖巧、懂事孝顺的“别人家的孩子”。
一旦遇到鲁二瑾娘仨这种蛮横彪悍的农村人,她就如羊入虎口,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阮天洁能跟锦然玩到一起,十有八九也不是什么善茬。
婆婆找儿媳妇的茬,无非是在吃儿媳妇的醋,想在儿媳妇跟前宣示长辈的主权,但她骨子里还是爱儿子和孙子的,大方向还是为儿子好的。
但兄弟姐妹间就不一定了,可能会为了家产和权利而手足相残,不然怎么会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样的诗句呢?
但是这些话骆轻尘不敢跟王思瑾说,无凭无据的,怕哪天她真跟阮天浩结婚了,不经意说给阮家人听,那她骆轻尘不就成了挑拨离间的小人?
“上车再说。”骆轻尘拉开保时捷车门,率先坐进了驾驶位。
“你的感觉也许是对的,锦然介绍你跟阮天浩认识是有目的的,从这方面入手搜集证据,或许你会有新发现。”骆轻尘对副驾驶室的闺蜜说道。
“要怎么搜集证据?”王思瑾问。
“你有没有锦然家的钥匙?”骆轻尘低声问。
王思瑾先是摇头,顿时又想起爸爸那里应该有天上人间的备用钥匙,眼睛一亮问:“拿她家钥匙做什么?”
“锦然和蓝话梅这两天不是都在医院吗?你可以去她家装几个摄像头和窃听器……”
“我不敢……”还没等她说完,王思瑾就毫不犹豫道。
“那你就让肖泽灵去干,这货胆子大,但是有点蠢,你不能明说,得暗示,不然回头她把你卖了。”
听骆轻尘这么一说,王思瑾眼里放光,立即拉开保时捷车门,快步走到自己车跟前,迅速上车,发动油门。
“你干嘛去?”骆轻尘见她这火急火燎的架势,忍不住问。
“去医院看望病人。”话音刚落,王思瑾的车已经从保时捷旁边擦身而过。
骆轻尘摇摇头腹诽道:这妞为了爱情也是豁出去了,但愿是我想多了。